温清芷笑而不语,将检查好的明细交给春雨,“去安排吧。”
“是。”
春雨前脚刚走,张兴后脚过来禀报:“姑娘,不好了,摄政王要将文平打死了!”
“……”
文平那种人,死不足惜,但不能死在她府上。
晦气!
“知道了。”
她跟着张兴来到柴房,刚到门口,血腥味扑鼻而来。
她很不喜欢这个味道,下意识敛眉。
里面不断传来惨叫声,从门口开始,血迹斑斑。
她走进去,只见凤筠霄亲自动手,拎着文平的领子,一拳接一拳,拳拳到肉。
文平那张还算不错的脸,此刻已然瞧不出人样,变得血肉模糊,像一滩腐肉。
“摄政王,手下留情。”
她上前劝阻,换来凤筠霄一记冷眼。
“替他求情?”
“不是,臣女是不想他死在府上,晦气。”
温清芷平静的语调,根本不像是舍不得的样子,甚至她冷冽的眼神,像是巴不得文平早些去死的样子。
“……”
听完温清芷的话,凤筠霄平静下来,随手像丢垃圾一样将文平甩开,左右望着。
温清芷会意,递上去一块帕子给他擦手。
凤筠霄看着眼前绣着小花猫的月牙白手帕,接过来随意擦拭。
骨节分明的长指被一根根擦拭感激,对于受控的温清芷来说,很有吸引力。
“这人,摄政王打算如何处置?”
温清芷嫌恶地看着文平。
“丽娘为他平白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他也该尝尝被人背后戳命/根/子的滋味。”
凤筠霄跨着长腿出去,温清芷紧随其后,让张兴将人看好,别死了,还要给他做检查呢。
温清芷这人,喜欢从一而终。
凤筠霄夜灰色的长袍上染着血迹,仿若冬季绽放的梅花,妖冶、诱人。金线穿过梅花,形成花蕊,栩栩如生。
“师兄。”
他们刚出来,迎面撞上赶来的丽娘。
“师兄,文平他……”
“没死。”
凤筠霄看到她脸上的伤口,目光凛冽,“这种人,你稀罕?”
丽娘目光闪烁,羞愧地低下头,“我不知道……”
“哼。”
凤筠霄冷哼一声离去,留下丽娘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
她回过头,看向柴房,被门口的血迹所吸引。
师兄说的没死,就仅仅只是没死而已。
在温情在的注目下,丽娘缓缓走进柴房,看到地上那么一滩烂肉后,也是心尖一颤。
“夫君……”
她唤了那人一声,文平应声抬头,眼中狠毒的目光射向丽娘。
血肉模糊的脸看不出模样,那双吊眼半睁不睁,肿的很大。
他张嘴,吐出来的都是血沫,门牙处一个豁口,每次张合,都有血液流出。
丽娘走近,想要替他擦拭脸上的血污,却听见文平微弱的咒骂声:“你这个…贱/人,你跟、跟凤、凤筠霄…不清不楚、我回、回去后,定要休妻!休掉你这个、荡/荡/妇!”
就这么几句话似乎用掉了文平全身的力气,他瘫软在地,也看不清到底是吸气还是抽气,全身散架一样痛。
该死!
凤筠霄跟这个荡/妇都该死!
“荡/妇…?”
丽娘身形一晃,差点跌倒在地,她肩头颤抖,双手紧紧地扯着袖口,不可置信地望着文平,“你、你不可理喻!”
她原以为,多年夫妻情分,即便当初以为是自己无法有孕他都未曾这般。为何,得知有问题的是他,他就接受不了?
还要向自己跟师兄泼脏水?
“用不着你休妻,我会与你和离!”
她爹娘去得早,从小就跟着师兄、师姐们相依为命。凤筠霄更是他们的大师兄,对丽娘而言,凤筠霄就好比她的爹娘,岂是眼前人能够侮辱的?
什么?
这个贱/人还敢跟自己和离?
文平心中气血翻涌,只觉得喉头一甜,一股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丽娘拂袖离去,出来正好撞见温清芷,略带抱歉地说:“温姑娘,对不起,弄脏了您家柴房……”
“希望你是真的能够明白。”
温清芷回到院中,刚踏进脚步,就看到春雨一脸害怕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
“姑娘!”
春雨小碎步过来,小声道:“摄、摄政王在您房中,说…要沐浴。”
“嗯?”
“他在我房中,要沐浴?”
这是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