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倒酒。
“你哪儿来的?”
她问。
听她这么问,一直不苟言笑的韩烁突然笑了,“来的时候,主子说让我兄弟二人可去库房挑选些东西带着。有了这个命令,他就肆无忌惮了。”
韩烁宠溺地目光落在弟弟身上,“偷拿了主子珍藏的好酒。”
韩言丝毫不尴尬,“机会这种东西,从来都是过这村,没那店。所以,我珍惜啊!”
他给在座诸位都倒了一杯,“都尝尝,这可是我主子藏了许多年的好酒。我看到好多次了,前面立过大功的时候,主子说奖赏我什么,我讨过,他没给。”
随着他的动作,瞬间酒香四溢。
“好酒。”
常百草最先饮了一口,表情满足,回味无穷。
“师傅,您尝尝看,是好酒!”
她是会品酒,但…这个世界的酒,她不知自己是否能够品得出来?
原以为白酒会辛辣,没想到这酒不光闻着酒香四溢,尝起来,没有以往白酒那种辛辣灼热的感觉,反而带着一股子果香。
口感甘甜,好像很适合女子饮用。
“确实,很好喝,没想得那般辣嘴。”
听她这么说,春雨也小口尝起来,还是被辣得吐舌头。
“好辣好辣!”
孩子小,没喝过酒。
韩言给她倒了杯茶,“漱漱口。”
春雨道谢,接过去拼命喝起来。
难得和谐的一幕,让温清芷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很快,小二将菜肴端上来,他们正要动筷子,门口传来脚步声。
几人望过去,是凤筠霄等人。
凤筠霄冷眼进来,仅一眼便将温清芷的身影收尽眼底。
她正端着酒杯,似乎是想畅饮一番。
韩言等人见他进来,起身行礼,温清芷当作没瞧见,吃菜。
凤筠霄并没有发作,而是略过几人向客房走去。
这位养尊处优的爷,也是住不惯帐篷的吧?
二人并没说话,凤筠霄一行人走后,温清芷喊他们坐下,“快吃,吃完早些休息,明日还要早起赶路。”
“是。”
饭后,几人早早回房休息。
翌日一大早,方清白派人催过好几次,温清芷才不憋着一肚子火儿起来。
看着外面还没亮的天,咬牙出去。
方清白为了赶路,丑事一过将他们喊起来赶路,大多数人都有怨言。
但看着凤筠霄都没发作,他们自然也不敢说什么。
春雨看着一直打瞌睡的温清芷,不满地抱怨,“哪怕就是马儿,一直赶路也受不了吧?咱们这样一路过去,只怕外面的马儿都要累死,更别说人了!”
她给温清芷拢了拢身上的兔皮斗篷,“姑娘本就身子弱,哪儿受过这样的折腾啊?”
“这方大人也是,江南灾民是人,我们就不是了吗?从我们出来,他就没给过好脸色,跟欠他钱一样!”
“这次赈灾的银子,还是咱们侯府出的呢,这没功劳也算有苦劳吧?他呢?一直拉着脸……”
她小声嘟囔着,还是将温清芷吵得清醒了。
温清芷说了一句:‘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