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侍在萧郕枼身旁的侍卫,平日里沉稳如山,此刻却显得异常慌乱,步伐凌乱地朝着萧郕枼奔来。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之色,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紧急之事。
萧郕枼见状,眉头微皱,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抬手示意侍卫近前,沉声问道:“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慌张?”
侍卫闻言,犹豫了片刻,目光不自觉地瞟向了站在一旁的顾卿。
他吞吞吐吐地说道:“启禀王爷,有……有外人在场,属下……”
说到此处,他的话语突然中断,似乎是在斟酌着该如何措辞。
萧郕枼眉头一挑,目光在顾卿和侍卫之间来回扫视。
他心知这侍卫平日里行事稳重,若非有重大事情,绝不会如此失态。
原来是她听不得的东西。
顾卿垂身告退,“既然世子有公务在身,民女便不打扰。”
她迈着小碎步离去,双眼不经查的朝背后睨了一眼,旋即垂眸一冷。
“究竟发生了何事?”他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几分困惑和焦急。
他的眉宇间紧锁着疑惑,侍卫跪伏在萧郕枼的面前,他的脸色苍白,双手紧握在一起,仿佛在抑制着内心的恐惧。
他垂着头,声音颤抖着说道:“世子,那位置我们已经选得足够隐秘,可谁曾想居然还是让人混了进来。”
萧郕枼闻言,心中一震。
他深知那个位置的重要性,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他紧皱着眉头,脑海中迅速回想着所有的细节,试图找出可能的破绽。
“是谁?是谁混进来的?”他急切地问道。
侍卫颤声回答道:“卑职也不清楚,只是发现有人动过那个地方的痕迹。卑职已经派人去追查了,但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那混进来的人,究竟有没有被捕获?”萧郕枼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眼前的侍卫。
最终,侍卫硬着头皮,沉声道:“启禀王爷,那人身手极为敏捷,我们十个兄弟联手也未能将其制服。他……他伤了我们之后,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听到这话,萧郕枼的心头猛地一沉。
他知道,这意味着那个人可能已经逃脱了他们的追捕,而他自己,也因此暴露在了危险之中。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片浮于水面之上的青萍,虽然暂时看起来安稳无恙,但一旦水絮散去,便会失去所有的遮掩,被敌人瞧得一览无余。
只是没想到,那人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他想过的所有计谋,在此刻终将化作虚无,一个都使不出来。
不过,萧郕枼定不会让那人抓住把柄,若是借此失了全部,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白河,将剩下的兄弟转移。”
白河站在阴影之中,面对着焦急的萧郕枼,眼中流露出无奈和迷茫。
他握紧手中的长剑,那冷硬的金属触感似乎能给他带来一丝安慰。
“可是世子,如今我们已经无处可去。”白河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他的目光在四处搜寻,却找不到一丝安全的所在。
萧郕枼的脸色苍白,眉睫微微发颤,深吸一口气,“世子府在城中的铺子,让他们混入其中,分散开来,隐藏起来。记住,千万不能被人发现。”
白河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萧郕枼的用意。
他点了点头,但心中的忧虑却并未减轻。
“可……”白河欲言又止,他想说的是,这样的躲藏只是暂时的,而且危险随时都会降临。但是,他也知道,此刻不是犹豫不决的时候。
“如何?”萧郕枼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的眼神紧紧地锁定在对面站立的白河身上。
白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胸中的郁闷全部吐出,“世子,您恐怕还不知道吧,您的铺子已经被太子殿下收了将近半数。您当初在朝中弹劾太子殿下时,就没有想过会有今日?”
他果真是快忘了那件陈年往事,堂堂的太子殿下的确是对他这定阳王府的世子爷恨之入骨。
不过是当年在先帝面前耍枪,萧郕枼略微胜一筹李宿,他竟将此时记了将近五年。
现如今帝王是李宿的亲哥哥李毓,兄长继位,李宿应当承袭亲王,可皇后偏偏不遵循礼志,封李宿做了太子。
甚至皇后还拿出先帝的遗诏,说先帝临终之际便就是这般安排。
加上皇后的亲叔叔是当朝只手遮天的右相,偌大的朝堂之上,竟无一人敢提出其枉顾礼法的规矩。
但,除了萧郕枼。
作为定阳侯府的世子,他本应承的是阴袭,可因为老侯爷战功累累,萧郕枼也落了个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