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裕在圆桌之上坐立不安的坐着,面上带着几分的不安。吃了没两口,便将筷子放下,一头扎进了书房,任凭秦暖与秦月如何说,都不肯再多吃几口。
看着秦裕碗中未动几口的米粥,秦暖不禁支着脑袋有些垂头丧气,暗暗反省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不禁轻声叹了口气。
“唉,你说我是不是说早了,竟然让他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如今秦裕在听到明日要去见学堂的老夫子,今日恐怕是不会早睡了。
闻言,秦月也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无奈的神情,“是啊,阿裕哥哥一听到关于这个学堂的事情就这般激动,真是太不稳重了。”
说着,秦月又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可惜。
秦暖笑着看着秦月一脸可惜的吃着粥饭,不禁轻笑一声,温声开口说道:“莫要开你阿哥的玩笑了,还是快些吃你的粥饭吧。”
次日。
秦暖看着严阵以待的秦裕,眉眼之间不禁浮现出几分清浅的笑意来。
“如何,昨日可复习到很晚?”秦暖温声询问着,眼中满是关切。
闻言,秦裕笑着摇摇头,轻声开口说道:“阿俊哥哥说,水滴石穿,并非是一日之功。若是我平日里尽心尽力
,刻苦专研,即便是不温习,也应当是胸有成竹的。可若是我平日里便耍滑偷懒,即便临时抱佛脚,也是没有用的。”
秦暖笑着点点头,温声开口说道:“你阿俊哥哥这话说的倒是十分正确的。”
怪不得昨日看到君亦然从秦裕的房中走出来,原来是前去开解秦裕去了。秦暖轻笑一声,温声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与我一同去寻老夫子吧。”
秦裕笑着点点头,跟着秦暖一同向学堂的方向走去。
到了学堂,许是因为来的有些早了,学堂之中还有不少的人在念书。秦暖与秦裕便站在窗边静静等待着。
秦裕紧紧盯着窗户之中的学堂,眼中满是向往的神情。若是能够这般在朗朗的读书声中学习,身侧又有教导的老师,那这样的学习该是有多么的好啊。
秦暖看着身侧眼睛晶亮的秦裕,心中不禁有些心酸。先前秦裕一直都乖巧懂事,从来都不说自己心中对于念书的渴望。如今好不容易能够来学堂之中念书,秦裕眼中的欣喜便是再也遮挡不住了。
看着秦裕眼中的欣喜,秦暖心中不禁有些自责,自己先前怎么就不能尽早将秦裕送来呢?
终于,随着老夫子一
声令下,一个个孩子连忙收拾好东西,快步的从学堂之中跑了出去,只留下一两个学生与老夫子在探讨着。
秦裕与秦暖在一旁听着,心中也渐渐浮现出几分笑意。
夫子出了一题,询问的是关于分家的事情。若是成婚之后不分家,男子如何成家立业,有自己的一片天地?可若是分家,如何能够兼顾孝道?
这其中的问题,自然是十分大的。
这个学生选择的是分家,在一旁与一个选择不分家的人相互辩白着,最终实在拿不出个定论,便来寻求夫子的定夺。
老夫子听清二人的缘由之后,便望向一旁的秦裕,扬声开口说道:“你们来了,你们也进来听听看吧。”
闻言,秦裕与秦暖便缓步进了学堂,端端的在一旁做好。那两个学生见有人来了,则是端正了几分,端端坐在一旁,面容之上浮现出几分严肃。
夫子在一旁看着,不动声色的说道:“你们说出各自的缘由,我且先来听听看。”
闻言,其中一人扬声说道:“这大丈夫若是想要立业,自然先要成家。成家之后还无法自己当家,岂不是太过憋屈?一家不成,如何立业?分家之后,自然是多了许多的麻烦,
因而,还是分家的好。”
闻言,另一人扬声说道:“非也。一家不合,如何能够立业?成家立业也不过是想要大丈夫有所担当罢了。即便不分家,倘若有能力,在家中如何会愁没有人听你的呢?因此,不分家兄友弟恭,母慈子孝,岂不更加和美?”
“非也,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母慈子孝呢?若是遇上那些家宅不宁的,倒是还不如就分家了呢!”
“你怎么知道他们家宅不宁呢,畏首畏尾,舍本逐末,岂不是更加不好?”
二人说着,越说越激动,最终在一旁吵了起来。
秦暖与秦裕二人在一旁听着,心中暗暗思量着。
二人吵的不可开交,最终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夫子身上,扬声开口说道:“夫子你说,我们二人谁说的对,谁说的错?”
闻言,夫子捋了捋自己已经花白的胡须,脸上挂上一丝的笑意,“哈哈,你们说的倒是有意思。不如,我们今日听听这位小友的意见如何?”
说着,便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秦裕,目光定定的望着他。
见状,秦裕半分都不心虚,而是挺直了腰板,半分都不闪躲夫子的目光,眉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