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希睁开眼,头很痛,白色的天花板以及鼻间弥漫的消毒水的味道,细想一下之前发生的事。夏希想起她被齐秋柔伸手一推,撞向了树木,之后便陷入昏迷中,模糊之中有人抱起了她。手指扶着头,触摸到沙发,难道这么严重?只是撞一下树木而已,还需要厚厚的纱布裹着?夏希耳边听到呼吸声,偏头看到背对着她的人影,此时那个人影正对着窗户,大约是在欣赏外面的景色。夏希从背影就已经看出这位是谁,她已经睁开眼许久了,那个男人还是没有回过头来。夏希对于这种事情已经很是淡定,曾经还会奢望父爱,但是知道了许多□之后,夏希已经心灰意冷。
夏希闭上眼睛回想重生之前知道的事情真相,当她失去了一切的时候,无意中听见齐文良和齐秋柔的对话。那时的夏希才知道原来她是不被期望出生的,当时的齐文良认为已经拥有一个女儿,不需要再有一个女儿,当然如果是儿子的话,齐文良是没有任何异议的,但是检查出夏语晴这一胎是女儿。齐文良绝对这个女儿是多余的,于是偷偷的在夏语晴睡前牛奶里放了某些药粉,但是恰好夏语晴那段时间闻到奶腥味就恶心,躲避了李妈将牛奶倒进了洗漱池里。夏希很是荣幸的出生了,齐文良曾经在夏希出生之后看到夏希就极度厌恶,当然这种厌恶埋藏在心中。之后齐文良的青梅竹马分析了其中的好处,齐文良才改变了心态。
那些场景细细在脑海中过了一圈,他们的脸孔如走马灯一样闪过。夏希睁开眼睛,既然所谓的父亲无情,那么她又何必自讨无趣,她就是如此的冷清。手掌扶着额头,夏希看到另一只手背上的痕迹,看来吊水已经输完了,虽然身体软绵绵的,做起来的力气还是有的。
齐文良听到身后的声音,转头看到一手扶着额头坐起的夏希,苍白的脸色和凌乱的长发。然而齐文良此时却没有在意夏希的伤势,也没有想起现在他是夏希的父亲应该有所关心。齐文良想好不容易将夏语晴弄回去休息,就是想要和夏希单独谈一下,恰好夏开越因为公事必须要离开,目前这件病房里就他与夏希两人,要说的话必须尽快说完。
齐文良上前一步,将桌面上的水杯递给夏希,毕竟他有求于夏希这点还是要做的。“夏希,不要追究这次事故的责任了。”
夏希接过水杯将杯中的水喝光,并没有回复齐文良的话语。“还要。”
齐文良捏紧杯子,果然就是不同,面前的这个女儿是一位千金小姐,不知礼义廉耻,面对自己的父亲就和使唤下人一样。齐文良想如果是那个女儿话,一定会晃着他的手臂撒娇软绵的话语请求,那样他的父亲身份以及男人面子得到充分的满足。齐文良注视了夏希一会,转身倒了一杯水递给夏希。
夏希捧着水杯,慢慢的品尝,刚刚太渴了,现在只是想喝水而已,性质是不同的。
齐文良看着夏希悠闲的喝水,握紧手掌之后再松开。“夏希,等一会你妈妈和你舅舅来了,就说是你自己不小心受伤的。”
“请问,你是在用什么身份说话?是夏家的女婿夏希的父亲还是齐文良齐秋柔的父亲?”夏希偏头望向窗外,外面遍布橘黄色的阳光,那么应该是晚上了。视线调回一点,看到橘黄色的阳光照射在病房里的白色地板上,窗帘因为微风轻轻的飘动。
齐文良显然没有想到夏希会问出这样的话语,“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找私家侦探调查我?你有把我当做你的父亲吗?”这个女儿最近确实有点不同,原来发现了这些。
“那么请问,你有把我当成你的女儿吗?”夏希抬头注视着齐文良。
齐文良偏头躲过夏希注视的眼睛,“你是我们家的公主,爸爸当然有把你当做女儿。你怎么可以这么怀疑父亲,是不是夏开越说了什么?女儿,你要知道父亲只有一个,父亲全心全意的对你好,没有半点虚假。”
“是吗?那么刚刚又是谁没有关心我的伤痛,反而一开始就命令我不去追究责任,我想真正的父亲应该不会放过伤害女人的犯人吧!谎言已经戳穿,不用再装了,你让我很恶心!”夏希真的不想再见到齐文良,她的头很痛,任何一位父亲应该不会绕过伤害追究的女儿的犯人,而这位倒好她一醒来就说这件事,是觉的她伤得不够彻底。
“夏希!”齐文良抬头就想打夏希,脑海中闪过齐秋柔的面孔,手掌握成拳头慢慢放下。“女儿,你也知道柔儿是我女儿,但是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一直没有照顾柔儿,所以作为爸爸很是愧疚。所以女儿这次就算了吧,柔儿只是嫉妒你享受了我所有的宠爱。”齐文良想起那晚夏希送进医院之后,齐秋柔满脸泪水的诉说抱歉,说只是太过于嫉妒夏希而已,嫉妒夏希可以一直待在他的身边,齐文良细想一下确实亏欠了齐秋柔许多,当即心软。
“如果没有记错那里是死角。”夏希说完这句话清晰的听到齐文良松了一口气。夏希勾起嘴角慢慢的说道:“不过,齐秋柔拉着我出去的时候经过大厅,那里是有摄像头的。并且舅舅那里有一位很厉害的律师,据说对舅舅忠心耿耿,我想我应该说:我们法庭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