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玥西讲述着她的这些发现,脸上浮出了一股汹涌的怒意。
但端坐上首之人却是一派平静,并无半丝惊讶抑或恼怒之色。
显然,她早就猜到了姜晚霜的头上。
自己的倾诉没有得到回应,陈玥西顿时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很是懊恼。
“她抢走了你前面十几年的人生,现在还要抢走你的丈夫,你的地位!你就不恼怒,不气愤吗?”
“我为什么要气愤恼怒?她可曾伤到我分毫?可曾占到半点便宜?”
陈玥西一噎。
她们像个跳梁小丑似的蹦跶个不停,但最后姜晚棠非但毫发无损,还反而趁势从陈氏那里要到了一部分的卖身契,真要算起来,她们还是她的好帮手呢!
这般一想,陈玥西顿觉心塞。
不过她转念一想,那姜晚霜怕是也不好过,甚至会比自己更加恼怒,陈玥西的心情就奇迹般的好起来了。
现在,姜晚霜是她头一号厌恶之人,只要对方不好过,陈玥西就高兴!
“此事我已知晓,玥姨娘还有何贵干?”
邀功不成,陈玥西不甘心就这么走了。
“少夫人,上次你提到的那位神医,不知他可愿意为我诊治?这次我虽没有打探到有用的消息,但我已经在努力,下次定然会带来更多有用的讯息!”
陈玥西一脸殷切地望着姜晚棠。
她已经派人去打听过了,的确有这么一位神医,一出手就把老李头那孙子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都治好了,那自己这病也大有希望。
姜晚棠淡笑着开口,“我已替你问过,他答应为你诊治。”
这次陈玥西虽没有打探到真正有用的讯息,但态度积极,行事也比以前聪明了些,自己适当给她一点甜头,说不定这颗棋子日后能给自己帮上大忙。
陈玥西一听,脸上果然露出欣喜之色。
姜晚棠话锋一转,“不巧的是,那神医现下不在京中,归期不定。”
陈玥西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姜晚棠又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拿出一张方子,“但我在信中向他描述了一番你的症状,这是神医开的方子,你每日按时煎服,待到神医回来给你诊脉之后再开新的方子。”
陈玥西没想到竟然还有这般峰回路转,顿时又喜笑颜开起来。
她忙不迭接过方子,口中连声道:“多谢少夫人,您的大恩大德妾身简直无以为报,今后妾身定尽心竭力,供少夫人差遣!”
陈玥西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姜晚棠淡淡一笑。
那方子的确是能对她的症,但过于保守,只能温养和调理,不能根治。
要想根治,还得针对性地更换配方。
至于给不给她换新的配方,就看陈玥西听不听话了。
落英和缤纷给她寻来了靛蓝色和天青色两块料子,姜晚棠选了个天青色,然后便开始埋头奋斗起来。
一晃眼又过了几日,金樽楼终于迎来了开业。
红布揭开,红底描金的牌匾显得气派十足,“金樽楼”三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巧的是,对面的万家酒楼也在同一日开业了。
更巧的是,两家酒楼都请来了舞狮队助兴,在众人的起哄下,两只舞狮队便决定来比一场。
随着一阵紧凑的锣鼓声起,金樽楼的红毛狮子和万家酒楼的金毛狮子同时出场了。
红毛狮子摇着尾巴,金毛狮子翻着筋斗,两头狮子正面对上,两双锐利的眼眸对上,一股无形的硝烟在空中弥漫。
“咚!”又是一声锣鼓响起,一只彩球被抛至空中,瞬间,两只狮子同时飞身,欲夺下那彩球。
他们身形矫健,上下跳跃,那彩球每每要被一只狮子叼入口中,就会被另一个脑袋顶飞,彼此争锋,互不相让。
而彩球每每要落地,又会被两只狮子海底捞月,合力捞起。一只小小的彩球被他们舞出了花样,难分伯仲,惹得围观百姓一阵阵喝彩。
一时之间,两家酒楼门前围满了百姓,可谓热闹非凡。
经过小半个时辰的角逐,最后彩球落到了一位围观百姓手中,两边打成了平手。
石永林立马站了出来,笑着宣布,“那位拿到彩球的兄台,今日在小店的吃食一应全免。其余人,今日只要进店用餐,全都半价。”
这话一出,那拿着彩球之人立马高兴不已,众人也都兴奋起来。
万春辉闻言,顿时懊恼自己嘴慢了一步,叫他们抢了先。
他也立马站出来表示,开业头三日,一律半价,比金樽楼多了两日。
这番情形,俨然是在互相打擂台了,最高兴的莫过于百姓们了,两家酒楼打擂台,便宜的可是他们。
开业仪式结束,两家的小厮便开始把客人往自家酒楼引,热情招待。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