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的话音刚落,大臣们全部呼喊着饶命,便是这个时候,宫中的众多兵士集结在了一处,已经破开了皇甫绝的那些兵力,拼死杀出了一条血路,前来营救上官璃。
皇甫绝没有任何慌张的神色,十分泰然自若,似乎早就料到了眼前的景象。
两方兵力对峙,此时正蓄势待发,暗卫已通通倒下,赵枝湘携带的军队也已经死伤了一小部分。
唯一被动的便是那些官员,此时还不知晓应当站在哪一方来寻求庇护。
上官璃哈哈大笑起来,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他将座下的龙椅用贪婪的目光扫视了片刻,才说:
“这二十年来朕运筹帷幄,早已经将朝堂暗自改成了密道,朕知晓护国寺密道是聂氏所设,而朝堂密道,便是朕的应对之法。”
他又扬声道,“出来!”
突然,龙椅不知被谁触碰到了机关,竟然挪开了几尺宽的距离,从中央移至到了最右边,而龙座之下竟呈现出一块铺着毯子的空地。
那毯子被人揭开,一个两个,竟突然间涌现上来了百千人,直到殿中已经站立不下,那暗道中的侍卫兵便再没有上来过。
暗道中定然还有许多人蓄势待发,聂沅生点了点头,“上官璃,你倒是有备而来。”
便在此时,聂沅生发号施令,群兵涌动,将大臣和上官璃全部包围其中,双方很快便混战在了一起。
突然之间,皇甫绝竟不见了踪影,凤凰收起手中玉玺和诏书,聂沅生此时顾不上其他,与混战之中打斗,而百官便趁着混乱,纷纷四下逃窜离开了。
暗道之中的侍卫涌上前来,死伤的士兵倒在殿中,涌来的便踩着他们的尸首,厮杀起来。
可便是在这个时候,凤凰却看到皇甫绝的一截衣摆正
被暗道旁的兵刃刮下了一截碎片,顾不上其他,凤凰跳入了暗道之中,此时才发觉,暗道之中已经没了一个侍卫。
空空荡荡的暗处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阴风,四处四通八达,有许多的通道,凤凰皱眉,竟不知该从走向哪里。
便是在这个时候,皇甫绝从凤凰身后叫住了她,“凤凰!”
凤凰转头,皇甫绝正从另一处通道走向她,询问道,“你为何独自前来?”
凤凰自然不愿说自己是担忧他的安危,只得撇过眼去,毫不在意一般,“上官璃于混乱之中失踪,我不过是担忧他跑了。”
皇甫绝点点头,“方才他下了暗道,如今却已经不见了踪影,若是留下他的命,他日必定更难对付。”
“他已知自己大限已到,自当不会再自寻死路,皇甫将军,此事同你无关,你自当可以带着霓凰离开黎国,莫要卷入这场纷争。”
皇甫绝定定看着她,“我以为我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霓凰便是将他击溃的关键所在。”
他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对霓凰那样妥帖的原因,凤凰却仍旧不能舒心,尤其近日,她的身体总察觉到十分疲惫,精神也慢慢降低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凤凰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同皇甫绝转头看去,一位绝色的美人竟出现在暗道之内,以她的方位看来,绝不是从朝堂暗道走入,定当是从其他暗处路过二人。
皇甫绝只看一眼,便知晓她的身份,扬声喊道,“霓凰?”
凤凰有些诧异,看向了那同霓凰差之千里的相貌容颜,虽某些地方极为相似,可以她的容貌,万万是比不上眼前女子的一星半点的。
那女子也满眼惊讶的看着皇甫绝,走了过来,“将军竟然能一眼便认出我来,实
在令霓凰喜不自禁。”
皇甫绝却没有看到她满脸的惊喜表情一般,仍旧诧异至极的问道,“你为何一副他人的装扮,你想要做什么?”
霓凰的面色突然沉重起来,她身上的衣服是老旧一些的款式,且并非黎国女子常喜爱的那种型样,却像是西夏国的风格。
就连凤凰也察觉出来她的意图,更何况对霓凰熟悉非常的皇甫绝。
皇甫绝为了确认自己的想法,问着霓凰,后者的表情却有些松动下来,踌躇了半晌,才告诉面前的皇甫绝:
“上官璃如今据说神智已经不大清楚了,太医和民间郎中都未曾将他看出个大概来,今日两军对峙已经许久,霓凰猜测他应当已经找到了脱身之法,便一路寻到了此处。”
说着,不知道是苦笑还是嘲笑,声音轻了许多:“他的人生,从何处开始,便要在何处结束,如此,才对得起我的母亲,也对的起被我亲手杀害的父亲。”
她此时想要手刃仇人,将曾经为他所做的一切画上句点,她要赎罪,想要将这一生所做的罪孽一一偿还。
将曾经上官璃曾经如何欺骗与她,如何将她这十几年的人生毁于一旦,通通与今日了结。
却不曾想,竟遇到了一同去找寻上官璃下落的皇甫绝和凤凰二人。
“你怎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