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和小二久久不敢露面,看到了方才的景象以后,已经对凤凰心生恐惧起来,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看待弱女子的眼光看向她。
凤凰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方才说道,“你们若是真的害怕,便可以离开凤凰楼了,只不过,今日的事情,莫要告诉他人。”
那掌柜是个稳重的,小二也是经过凤凰当初千挑万选出来的,此时自然不会背叛于她,只得点头说道,“我们不会离开,请老板娘放心。”
凤凰点头,又说,“今日你们便看着店面生意,我此时便走了。”
上官延扶着凤凰走出了凤凰楼,二人回到家中之后,上官延才问她。“今日我们所为怕是令皇室气恼,那位郡主,果真能够咽下这口气?”
凤凰不甚在意的模样,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无碍,她总归是不敢将事情闹大的,她害怕知晓的人多了,会传进皇上的耳朵里。”
上官延没有再多问,吩咐产婆照顾凤凰起居之后,出去熬汤药去了。
想来世间法则本该如此,若是一味忍让,定然会被人欺辱至死,唯独抵抗和以牙还牙,才能保自己一方平安。
慕容蝶在闺房之中照着镜子,眼眶黎有泪水滑落,她摸着自己红肿的面颊,狠狠一拳砸向了梳妆台,虽用力并不大,总归是让人惧怕的,一屋子的太监宫女全部跪了下来。
她方才一回宫便听人传信说皇上很快就会从西夏赶回来,这两日若是再不动作快些,怕是等他回来之后,自己什么人手都无法调遣了。
如今相爷帮助了她许多,将自己的亲兵府兵都借给了她,宫中侍卫她如今不敢调动,万一宫中统领调查,将此事告知慕容卿,怕是瞒不住凤凰一事了。
她摇了摇头,不可,
定然不能够将此事让更多人知晓,可又要在两日以内,将凤凰除掉,便刻不容缓了。
她整整一日躲在宫中,没有丝毫勇气踏出宫门,直到相爷求见,她方才蒙了一块面纱,接见了他来。
相爷一进门便焦急问道,“郡主早些时候便告诉本官凶手已经调查到下落,本官也拍了亲兵给郡主行动,此时却不知道结果如何?”
慕容蝶不知如何回答,只叹息了一口气来,神色十分难过的模样,“蝶儿实在对不住相爷,蝶儿中了那凶手的妖术,竟没有将他拿下,反而让相爷的亲兵受难,蝶儿难辞其咎。”
丞相十分惊恐的表情看向她,“什么?郡主说……那人竟会邪术?”
慕容蝶点头,“正是,倘若不是如此,蝶儿也不会让相爷尽力隐瞒朝廷,私下行动,否则若是南诏皇室因此被诅咒,多生磨难,将皇上龙体折损,便是你我的千古过错了。”
丞相在殿中来回踱步,觉得头疼极了,邪术是皇宫严令禁止传扬的东西,此时想要与之对抗,就连江湖术士也无法找到,用什么来同他抗衡呢?亲兵那样多人都无法与之抗衡,这可如何是好。
相爷一下子犯难了,“那难道小儿的仇就不报了吗?郡主若是害怕,便好生留在宫中,将那妖人的下落告诉本官,本官定然带人剿灭,不会让他霍乱国政和朝廷。”
若是有人做这出头鸟,自然好过她出面,慕容蝶点头,“如此一来,自然好极。”
相爷得到了凤凰的下落之后,转身便离开了。
凤凰正在家中休憩,却没想到小二却又跑来找她,这一回上官延并没有拦住他。
凤凰坐起身来,听到小二焦急的喘息声,问道,“你怎么了?”
小二急得团团转起来
,“客栈,客栈被人砸了!想必是朝廷不知您如此住在何处,便对客栈下手了,如今只怕客栈是再保不住了。”
凤凰冷哼一声,“这个慕容蝶,竟还是死性不改。”
小二还在来回转,“倒是想一个办法,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客栈保不住了。”
凤凰站起身,上官延拦住她,“你莫要来回奔波,对腹中孩儿不利,那客栈定然保不住了,便随她去吧,孩子如今出生要紧。”
凤凰想了想,挥挥手道,“罢了,客栈便随之去吧。”
丞相如今带人来到客栈内,掌柜阻拦不住,便退到一旁,看着丞相侍卫到处抢砸打推,竟然和土匪强盗一般模样。
丞相在客栈内转了一圈,看到掌柜,便派人将他捉拿住,走上前去,询问他“你怕不是这凤凰楼的老板罢?倒是说说看,你们的老板,何时会来?”
掌柜摇头,“我们,都不知晓啊,这一年来,老板很少露面,就连所住之处,咱们都不知晓啊。”
他自然知道凤凰的住处,这整条信风街上的人都知晓,不过只是没有人开口告知罢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隐瞒着什么。
那丞相将他狠狠推开,“你以为本相不知晓,你们这些刁民心中想的是什么,想要和朝廷作对,看看你们有几个胆子!”
他骂骂咧咧,分毫不听掌柜解释,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