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莫子骞从房间里走出来,碰到守夜的佣人,在厨房里碰到莫子骞,她也吓了一跳。
“少爷。”
“嗯。”
莫子骞原本在这些佣人的眼里就是大魔王一只,整天板着个脸,没有半点笑容,所到之处,萦绕着随时爆发的低气压。
佣人要是没什么事,绝对不会出现在他身边,见他没有吩咐,就赶紧溜走了。
莫子骞在冰箱里拿出两块牛排,把它们都煎到八分熟,浇了红酒上去。
南芯筠洗了澡出来。
发现房间里的灯都被关掉了,房子里面隐隐几簇烛火闪动,吓得她登时腿软,忙不迭去找开关,摸了老半天,只摸到一只宽厚的手掌,吓得她当场尖叫,却是发出奇怪的“唔唔唔……”
有人在黑暗中捂住了她的嘴巴,是熟悉的沐浴露味道,跟她身上的同款。
“莫子骞,你又在搞什么名堂!”南芯筠扒拉下那人的手,发出一个压低后的声音,满是质问。
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热热的,一阵阵的风,裹挟着红酒的味道,他双臂箍住南芯筠的腰,半推着她到床前。
洁白的床上,铺满玫瑰花,玫瑰花的中间有一个爱心,而在床头柜上,点着烛火还有放置着一瓶红酒,两盘牛排,牛排边上放了两颗小樱桃点缀。
“你,你干嘛?”南芯筠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心跳到现在都还没有缓下来,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身体也无比僵硬。
莫子骞知道她这是受到了惊吓,不是装出来的,压住了脾气,“难道我平时对你那么差?有这么难以置信吗?”
“啊?不是,你为什么要……弄这些。”南芯筠有些惶恐,怎么突然搞这些名堂。
莫子骞像是被一盆冷水,到在他发热的脑袋上,
滋得一声,什么都灭了,“哄你,看不出来吗?”
南芯筠摇了摇头,哄她?吓她还差不多。
“那牛排要不要吃?”
这回南芯筠积极了,立马回答,“要!”
好不容易铺上的玫瑰花瓣全部被扫在地上,南芯筠眼睛发亮地看着两块牛排,不断地吞咽着口水,
莫子骞看着一地的玫瑰花瓣,心情复杂。
这办法是他在网上搜来的,明天就让杨天戚把那个网站查封了,谁说只要这么做,女孩子就会感动得一塌糊涂的?还不如他煎一块牛排实在。
“你肚子很饿吗?”莫子骞见她狼吞虎咽,也不知道有没有咀嚼。“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说着不知道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抹银光,他伸手在地上拿起一瓶红酒,倒了半杯在南芯筠的杯子里,“你喝试看看,我今天特意选了跟牛排口味搭配的红酒。”
南芯筠一口喝了个见底,眼睛也亮起来,“真的好喝。”
莫子骞挑眉,深邃的黑眸凝聚精光,看着南芯筠的目光,就像南芯筠盯着她盘里的牛排。
南芯筠又灌了一杯红酒下肚,脸上早就跟火烧似的,她不明白自己杯里的红酒为什么喝完了还有,一直都那么多。
到了后半段,莫子骞盘里的牛排几乎没动,红酒倒是喝了一杯,可南芯筠已经有了七分醉的。
她忽然闹起脾气,“我不喝了,它欺负我。”指着红酒杯,“我明明喝完了,还有还有还有还有!”
莫子骞勾起唇角,把眼前的狼藉都收拾干净,回来见到那女人还呆呆的坐在原来的位置,不知道想到什么糟糕的事情,眉头一直皱着。
“怎么了?”莫子骞走过去。
南芯筠满腹委屈地抬起头,天鹅颈安静地划出完美的弧度,莫
子骞像是被什么戳中心脏一样,眼底翻滚的东西越来越汹涌。
他声音陡然间沙哑起来,“恩?”
“我难受。”
莫子骞伸手解开了她的睡袍,丝绸的布料从肩膀上滑落,露出牛乳般的肌肤,软软的,很滑腻的样子,南芯筠微微颤抖了一下,像是感觉都冷了。
里面还有一条吊带的睡裙,v字领,恰好露出她完美的胸型,像是一对白鸽安静地伏在胸前。
莫子骞粗粝的指腹在她的肩膀一直向上移动,血脉跳动的颈间,大拇指摩擦着沾着红酒液的唇瓣,有种想要把它舔干净的冲动,声音也变得跟磨砂质地一般沙哑,“为什么难受?”
“莫子骞,莫子骞他从来不站在我这边,我很难受。”
“你跟我说说。”
南芯筠一股脑就说出来,包括今天早上他丢下她,让她被陆芝龄陷害;救了邵杏儿,却被对方推下楼;还有在百货公司里面,她们对自己的羞辱。
这些她原本藏起来的事情,借着酒劲一股脑说出来,说完趴在莫子骞胸前哭,“我想爸爸妈妈,我要让他们回来,他们不在,谁都可以欺负我。呜呜呜,爸爸,爸爸……”
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