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虞家也是一样的,虞老头一年四季有三季全扑在那片土地上了,种出来的粮食交完税,还要拿去卖了供虞耀祖上私塾。
日子更是过的紧巴巴,就是那种吃不饱饿不死的日子。
将猪草丢到猪圈后虞轻轻就看着躺在床上裹着襁褓的虞登科。
拿手指戳了戳虞登科的腮帮子,就这瘦瘦小小的小崽子就是故事中,偷鸡摸狗,不干正事被人打死的虞家独苗苗?
小小的虞登科流着口水歪着头去够虞轻轻的小手,以为是可以吃的。
丑是丑了点,可好歹是她虞轻轻的弟弟,怎么能干偷鸡摸狗的事呢!你干也就算了还被人打死了,真是丢人。
不过没关系,这辈子她会教他怎么当一个合格的弟弟,最起码得要对得起那十文钱取的名字。
毕竟这个世界,女子可不能科举,她总得给自己培养个靠山不是!
可不能到时候跟那个鸠占鹊巢的鸠算账时都摸不着门。
虞张氏洗完尿片回来正好看到虞轻轻在逗虞登科玩,当即就念叨:
“轻轻呐,这可是咱老虞家的独苗,你的亲弟弟,和你同一根肠子出来的,你可不能欺负他,往后你还得靠他给你在婆家撑腰呢!”
“奶,你说得对!往后还得靠弟弟给我撑腰呢,我一定会对他非常好的!”虞轻轻头都没有抬,继续逗着对自己傻笑的虞登科。
“是嘞是嘞,长姐如母,往后这登科可就是最亲近的人了。”
虞张氏虽然诧异虞轻轻今天没有反驳自己的话,以为是虞秋花对虞轻轻说了什么。
“可不是,我的好弟弟,姐姐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你可不要让姐姐失望哦!”虞轻轻对着虞登科咧开嘴笑的特别明媚。
虞张氏这倒这话虽然感觉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自从虞登科出生后,虞老头腰杆也挺直了,走路也不喘了,路过村口那情报根据地也不躲了。
就连干活都有劲了!看着虞轻轻直摆头,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他虞老头的儿子呢!
至于虞耀祖?虞轻轻觉得也该轮到他出力了,这都儿女双全了。她虞轻轻往后可是要干大事的,可不能有个废物懒货的爹!
所以老早就在村口蹲点了,等到虞耀祖坐着隔壁村的牛车摇摇晃晃的停下时,虞轻轻立即迎了上去。
“爹!”
正在掏铜板的虞耀祖被突然出现的虞轻轻下来一跳,手中的铜板都落在了地上。虞轻轻赶忙捡起来递给了赶车的老张头。
“爹,我有点事跟你商量一下!”
“啥事!你奶最近可没有磋磨你娘,你可不能打我。”
第一次被虞轻轻拿着竹鞭抽时,虞耀祖是十分火大的,一个当爹的被自己女儿打了。
这脸都都没了,当即就和老娘一起打算好好收拾收拾这孩子。结果自己被打得皮开肉绽愣,连轻轻的头发丝都没有碰到。
这可丢死人了,结果虞轻轻来一句“你要不怕更丢脸我就喊村里人来看。”堵的虞耀祖有气不能出。
只得跟虞张氏诉苦,让她不要磋磨虞秋花了。这脸他丢不起啊!
从那以后虞张氏再也不敢磋磨虞秋花,但总是记吃不记打去惹虞轻轻。
“爹,你读书也快有六年了吧!一直是个童生也不是个事啊!家中的田地都靠爷爷一个人打理,往后爷爷年纪大了干不了了怎么办,要不您不读书了,下地干活吧!”
这个是虞轻轻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这虞耀祖脑子不笨,不然全镇那么多读书人却只有十个人考中童生,他就是其中一员,更是天水村的首个。
就是人太懒了,又有点耳根子软,容易听人忽悠。
“种地?这不行,不行,你老爹我身无二两肉,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如何能下地!”
一听说要让自己下地干活,虞耀祖立马摇头拒绝。
“怎么不行?爷爷都可以,你怎么就不可以了。”
“爷爷他每天鸡没叫就起来去地里刨土了,还得除草,中午饭都是奶送过去的,晚下午太阳落山天都快黑了。才回到家中,吃着噎嗓子的黑馍……”
“停!别说了,我做不来的,我……我……”虞耀祖一想到以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不禁吓得一激灵。走路都有点不稳了。
“做不来可以学嘛!爷爷是个种田的好把事,肯定可以教会你的。你现在可是有儿子的人了,可不能像以前一样那么任性了!”
虞轻轻并没有因为他说就停下来,反而继续道:“谁让你没有用,一直考不上秀才,所以别浪费钱了,攒着留给弟弟上学。没准以后你就是秀才公他爹了!”
“我才不要做什么秀才公他爹,我要做秀才!我一定会考上的。”虞耀祖一听是因为为了攒钱给儿子交束缚才导致自己要下地种田,顿时对儿子的喜爱之心都去了一大半。
“那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