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谢,我救你,你带我绕路路的,已经两清了。”
中年男子见虞轻轻这般,再次带着孩子磕头道谢。
等那父子二人走后,虞轻轻背着虞张氏将覃飞给拎了出来。
虞轻轻对着覃飞的脸撒了些水,瞬间还躺在地上的覃飞一个鲤鱼打挺就窜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切,视线转向虞轻轻时,瞳孔一缩:“虞姑娘,我们这是?”
“这里是兖州城外,你醒了就守好她们两个。”也不管覃飞是如何想的,虞轻轻指着虞秋花和虞张氏二人对着他说道。
然后在覃飞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快速离去,等到覃飞想要开口问的时候,虞轻轻却已经不见了身影。
他看了一眼躺在板车上的虞秋花,在看看坐在那低着脑袋打鼾的虞张氏,想了想对着她问道:“老婶,我们是怎么来这的?”
虞张氏并没有回应他,依旧低着头打着鼾。
覃飞无奈,又继续问道:“老婶?”
“哼……”回应覃飞的是虞张氏更大的呼噜声。
虞张氏害怕了一晚上,到了兖州城外才熬不住眯着了,此时哪里听得到覃飞的声音。
“老婶!!!”覃飞忍不住,还是声喊了起来,顺带着还推了推她。
“咋了咋了!这不是已经到了吗,还有啥事!”被吵醒的虞张氏双眼睁开一条缝隙,看了一眼是覃飞,然后继续闭着眼睛打盹。
“我们是怎么来的?”看到虞张氏又要开始打呼噜的模样,急忙推了一把开口问道。
“坐板车来的啊,你眼睛不会看啊。”
覃飞看了一眼拥挤的板车,心中有些疑惑,开口问道:“那我呢?我怎么来的?”
虞张氏一抬胳膊,甩开了覃飞的手,不耐烦地喊道:“你咋来的我怎么知道,你又不是和我们一起的,还有,别再吵我了。”
听到虞张氏的话,覃飞心头大惊,他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但却只记得自己喝了一碗所谓的安神汤后便失去了意识。
没想到一觉醒来,竟然出现在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更让覃飞感到惊讶的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被什么重物压过一样,变得僵硬酸痛。难道这一切都是虞姑娘那碗药造成的吗?
想到这里,覃飞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虞姑娘的药实在太可怕了,能让人完全失去意识,变成行尸走肉般的存在!
而此时,虞轻轻已经重新回到了刚刚路过的一块工地。
这里人迹罕至,位置足够宽敞,而且周围环境相对安静。
刚路过时,她就已经留意到了这个地方,并决定在这里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将所有的辎重车放出来之后,再将那些押送粮草的士兵也全部放了出来,将他们放出空间的时候,着实把她给惊了一下。
原以为自己空间内的小黑屋挺大的,没想到他们都是被虞铁山他们压在身下拥挤在一起,还好没有挤出事端来,往后可不能像这次这样莽撞了。
第一个将胡军医弄醒之后,虞轻轻就将洒水的事情交给他了,想着将这批粮草送到陆泓毅手中后,再兖州城内找一下佘丽娘的身影。
“唔!这是哪?”
“怎么天都黑了?”
“遭了,咱们不是都中毒了吗?”
其中一名士兵想起昏睡前的一幕,对着一旁刚醒来,还在发愣的同伴狠狠的甩了一耳光。
“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几人的目光都看了过去。
刚刚还在发愣的士兵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没想到自己都已经被毒死了,还要挨同伴的打。
“疼吗?”那名士兵看着傻了的同伴问道,心里暗道,他们不会真的被毒死了吧!
“我抽你一耳光,你看疼不疼!!!”立即怒吼道。
“你知道疼,那我们没死。”那名士兵看到同伴脸上愤怒的表情,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看来大家都没有死。
“对啊!疼的,好疼啊,没死!咱们都没死!”挨抽的那士兵一听到这里,摸了摸生疼的脸,笑着喊道。
看着犯傻的士兵,胡军医怕他们耽搁虞姑娘的时间,立即说道:“没死,你们都没死,赶紧都起来,马上就到军营了。”
“真的没死,可这身上怎么那么累!”
“可不是,我也觉得累,就跟跑了几天急行军一样。”
“胡军医,难不成我们喝的不是毒药,是你炼制的秘药,让兄弟们快马加鞭运送粮草?”
“是是是!赶紧的吧,大军都要断粮了。”胡军医看了虞轻轻一眼,见她一副不想说的模样,也懒得跟这些人解释,说多错多。
“是!”那些士兵听了胡军医的话,立即齐声回道。
随后护送着辎重车跟在虞轻轻的身后朝着兖州城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