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郡,林家,财务堂。
这里是林家弟子领取月俸的地方。
此时一个身着黑色劲装,样貌清秀、身形略显瘦削,但眼神异常坚定的少年正满脸怒意地盯着面前的财物堂执事。
“张权!你身为林家执事为何克扣我的月俸,我林天难道不是林家子弟,还是你认为你这外姓弟子可以随意欺压我林姓弟子。”
林天一番话语令得在场众人一片哗然。
“是啊,这林天虽然不再天才,但好歹也是姓林的,张权如此做派莫非怀有异心。”
“张权,这里可是林家,你身为林家执事,欺辱林家弟子是何道理?”
“是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场诸多林姓弟子纷纷出言表达不满,被叫做张权的中年执事也是颇为慌张,心下暗道:“好个林天,竟然如此牙尖嘴利。”
随即他赶忙向众人说道:“诸位公子莫要轻信这林天的挑拨之言,上个月林天纵容侍女偷盗丹药,被林寒公子当场抓获并略施惩戒,林寒公子说了,侍女偷盗你林天也有管教不严之责,所以扣掉你这个月的月俸,以示惩戒。”
听得张权搬出林寒,周围的林家弟子也不再多言。
至于林天侍女偷盗之事,以林寒的身份,他说是那就是呗,在场众人哪怕有所怀疑也不敢多言。
林天此时眼中怒火欲要凝成实质,他双手紧握成拳、身躯微微颤抖。
“略施惩戒?打断双手这等重刑也叫略施惩戒?”
“嘶”
在场多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林寒竟然如此狠毒。
林天一字一句地咬牙开口道:“那林寒凭借一面之词便擅自定罪,我问你,这族中有刑堂、有长老议会,这偷盗之事可曾经过刑堂审判?可曾经过长老裁断?”
张权冷笑一声道:“林寒公子可是林家天骄,你那侍女不过一卑贱奴仆,林寒公子又岂会屈尊降贵去冤枉她。林天,你现在可不是曾经的天才了,弄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也配质疑林寒公子?嘿嘿,还是之前林寒公子对你手下留情了呀,让你还有力气在这里大喊大叫。”
听闻此言,在场有人回忆起在林天跌落到武士级之后,林寒多次以切磋交流的名义与林天比武。
以武师实力和武士切磋,大家都知道林寒安的什么心。
而林天也多次在切磋中被林寒“不小心”打伤,以至于每月都要将月俸中的部分修炼丹药换为疗伤丹药。
这林寒分明就是不想让林天有恢复的可能,好歹毒的心思!
“林寒滥用私刑、欺压同族,如此不仁不义之辈,也配让我质疑?你这刁奴倒是你那主子的一条好狗啊。”
林天丝毫不让,这次他一定要为自己和因此受伤的侍女讨个公道。
张权被骂,眼神闪过一丝狠厉,他手中灵气缓缓凝聚竟是想要对林天出手。
而林天丝毫不惧,眼神中反而充满挑衅意味,他一开始就是想把事情闹大,引得张权出手。
只要他当众出手,那么必然会引来执法长老,届时自己便能请长老会的众位长老为自己主持公道。
哪怕林寒的父亲林南甫是大长老,下一任家主的有力竞争者。
但在这林家,他还不能一手遮天,还有老家主和长老会的其余长老制衡他。
虽然林寒是天骄,但其余长老的孩子也不是废物。
家族资源就那么多,天骄之间也是有竞争的。
有机会找住林寒的错处,他们可是很乐意落井下石的。
曾经也是天骄的林天深深知道这个道理。
正当张权欲要出手之际,一个弟子连滚带爬地跑到财物堂冲着张权喊道:“快!张权快把财物堂内的疗伤丹药都拿上,赶紧带到林寒公子处。”
张权闻言一脸懵逼,运转起来的灵气被吓得差点倒流,令得其经脉一阵疼痛,脸色都有些扭曲了。
“什么情况?”
张权一边问着,一边吩咐手下人准备丹药。
那名弟子闻言看了看四周的吃瓜群众,于是靠近张权低声说道:“林寒公子被人废了,大长老让你赶紧带上所有疗伤丹药赶紧过去。”
“什么!林寒公子被”张权话到嘴边才意识到四下有人,赶忙噤了声。
在场的众人看着张权等人急匆匆地带着一批丹药离去,也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什么情况?我月俸还没领呢?”一个弟子有些埋怨道。
“听张权言语,好像是林寒公子出啥事了。”另一个弟子显然听到了张权的惊呼。
一旁的林天也是面露疑惑,但更多的是一阵惋惜。
张权没有对他动手,他想要面见长老申冤一事就此落空了。
毕竟凭借林天现在的地位,连个外姓执事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想要面见长老实在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