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两对于徐氏以前来说,或许不是个小数目。可是现在京城里的铺子在卫卿手上去了,老夫人和卫辞书又不再像从前那样信任她,白白给了两千两银子给一个混账,徐氏岂会不心疼。
她手头紧,便会想办法把损失的两千两银子给补回来。
后宫时兴跳绳,那用细竹筒做手柄的跳绳也送了几根到静懿面前来。
卫卿的主意多,总能做出些新奇的玩意儿。可以往卫卿在静懿宫里做出来的东西,都是静懿第一个接触到的。
而今却是通过别人把她做的东西送到自己面前。
静懿神色冷冷,道:“本宫不想看见这些东西,拿走。”
近身侍奉的宫人都知道,她是在和卫卿闹别扭。因而卫卿主动到静懿宫里来时,宫人们可算舒了口气,十分积极地代为通传。
“启禀公主,卫太医来了。”
怎知静懿却冷傲地朝寝宫里头走去,干脆决绝道:“本宫也不想看见她。”
凭什么卫卿不想来见就可以这么久不来见,想来见才来见?明明她才是公主,决定见不见的人是她,而不是卫卿。
卫卿等来宫人的答复,静懿不愿见自己,也不是很意外。
照静懿那拧巴的性子,估计得多来几次才会奏效吧。
遂卫卿转头往太医院走。
漪兰就十分纳闷,道:“二小姐究竟哪里惹着公主了啊?”
卫卿捋了捋太医帽,有点忧伤:“唉,估计是觉得我怪她好心办坏事吧。”
漪兰理所当然道:“她是公主啊,就算办了坏事,可还有好心啊,怎么可以责怪呢。”她瞥了卫卿一眼,又道,“难怪公主如此生气,要是奴婢,也会几个月不想理你。”
其实那也不是怪她,卫卿只是提醒她。
当时毕竟莫名其妙就跟殷璄一起被关在藏书阁整整一夜,没睡好觉,心情不好,脾气也有点大。
现在想来,卫卿才真真是有点头大。
“二小姐得哄哄公主啊,她叫你走你就走了,公主只会更生气。”
“……现在走都走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卫卿叹气道:“算了,下次再来吧。”
这静懿,傲娇到无法形容,真的好惹不好哄啊。
卫卿问:“这女子,该怎么哄?”
漪兰瞅着卫卿,鼻孔朝天:“二小姐平日里主意不是挺多的么。呀,大都督过来了。”
卫卿循声一看,见殷璄果真正从那边不疾不徐地走来,便顾
不上和漪兰说下去了。
漪兰往路边让了让,卫卿看了一眼殷璄身后的锦衣卫,打招呼道:“殷都督今日在宫巡查?”
“嗯。”
两人正要勘勘错开时,卫卿蓦地又道:“明日是休沐。”
殷璄驻足,回头看她,道:“要去看宅子吗?”
卫卿笑道:“不知殷都督可方便?”
殷璄想了一下,道:“太医院今夜用不用你值夜?”
“不用。”但是卫卿还是打算在太医院再宿一夜,等明日再出宫。
不然出宫后除了回卫家,也暂没有别的去处。宅子虽说是找好了,可家用器具等总得要慢慢添置,短时间里可能住不了人。
结果殷璄却闲话家常道:“那下午散值后在宫门等我。”
卫卿笑眯眯道:“今下午就出宫,敢问殷都督,我晚上住哪儿呢?”
“住新家。”
“什么都还没置,能住么?”
“能住。”
卫卿抽了抽嘴角。
这些卫厂的男人们肯定不会在意这些生活上的琐事,估计给他们四面墙一张床,就能睡得上好。
可她和漪兰,毕竟是两个姑娘家啊,不得稍稍讲究一下么……
卫卿道:“殷都督和我的标准不同,要是我觉得不能住,
今晚殷都督卫厂的那间房需得让给我。”
殷璄十分慈和地答应下来:“好。”
卫厂那间殷璄平时用的卧室,她又不是没睡过。有一次她发烧,殷璄不就让给她了吗,他自己还在堂上坐了半宿。
这次殷璄主动提出今天散值后出宫,要是出宫后没有着落,卫卿心安理得地认为,他当然得负主要责任。
下午时漪兰都无心做事。
在宫里待了一段时日,已经不剩什么新鲜感了。现在反而对出宫充满了期待,更何况她们有新家了,以后都不用再回卫家去住了。
傍晚散值过后,卫卿同漪兰一起从宫里出来,看见宫门口果然候着殷璄的轿撵。
第三重宫门外,锦衣卫驾了马车送漪兰去新宅,漪兰就先跟着锦衣卫离开了。
卫卿抬眼看着宫门口那顶轿子,若无其事地提了提繁重的太医服衣角,朝轿子走去。
实际上殷璄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