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璄握着她的细腰,纳入怀里。后来卫卿唇齿间都是他的味道,她抵了抵他的胸膛,辗转呢喃着道:“我快不能呼吸了……”
殷璄吻了吻她的嘴唇,卫卿瞠着眼,气息不定地喘着,眼眶里撑着湿润的泪意。
她莫名其妙,就是不受控制想落泪。
红唇被他吻得十分灔丽,白皙的下巴也磨红了,呈现出淡淡的粉色。
殷璄眼神深沉至极,想要把她卷入漩涡里,想要让她沉沦,从此再也爬不出去。
卫卿低着头,额头若有若无地靠在他的胸膛上,闭了闭眼,努力平静。
殷璄开口说话时,喉结发出的震颤微微贴着她的脸,让她悸得没边。他低哑道:“你和别人的婚约,在我这里不作数。因为在那之前,你我早已定下白首之约,你是我殷璄之妻。”
卫卿一颤,她低垂着眼帘,良久。
殷璄微微倾过来,伸出手绕过她的腰间,渐渐收紧,一点点将她抱个满怀。
卫卿倚靠在他怀里,脸埋在他的衣间,终是深深浅浅地呼吸着。
恍惚曾有人,也是这般拥着她,在月下,在梨梢枝头下。
他在她耳边说着:“卫卿,快点
长大。”
卫卿拢着眉,忽而强烈的酸涩之感袭来,她压了压喉间的滚动,道:“你,以前也这样抱过我吗?”
他收紧了两分,道:“嗯。”
卫卿沙哑道:“以前,不是我单恋过你一场吗?”
“我亦恋着你。”
她静静地靠着殷璄,风把她的发丝扬在了殷璄的手臂上,两人的衣角若即若离地纠缠。
许久,卫卿才平息下来,马没有了,最后她只得和殷璄一同走出这片枫林。
她不是要逃跑,她只是需要出来冷静一下。可是没有机会独自一个人冷静,但她的心里,感觉却很久都没有过这般的安宁和踏实。
卫卿一直低头看着脚下的路,微微抿着唇。她唇色朱红欲滴,有些红肿,像冬日里第一抹绽开的红梅,动人至极。
她唇上还残留着殷璄的气息,包括他走在自己身侧,举手投足,都有那身息入侵到她的身心,盘旋不去。
她心头的燥热久久不散。
走出枫叶林时,还有几名锦衣卫亲兵正一丝不苟地守在那里。
见两人一出来,锦衣卫有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有埋头踢踏脚边枫叶的,还有高深眺望远方的
……
殷璄语气寻常地吩咐一声“回营”,他们立刻利索地上马,随时准备出发。
卫卿瘫着脸,她的马跑了还不知道怎么回去,殷璄翻身骑上他的战马,一伸手就把卫卿拉了上去,坐在他身前,紧紧地箍在怀里。
身后清浅的怀抱一笼罩上来,卫卿身子微微有些僵。
她渐渐发现,亲近的时候,她对他的气息,有种早已泥足深陷的迷恋。
她僵着腰身一直挺了半路,殷璄也不勉强她,只低低在她耳畔道:“靠着我,可能不那么累。”
两边的山野风景缓缓倒流,恍若时光也跟着倒流,慢慢地追溯到从前。
过了一会儿,卫卿终还是轻轻往后倚了倚,一点一点地靠进他怀中。
她低眉掩着眼里流光,神色温柔。
在军营里焦急了半上午的漪兰,看见卫卿随殷璄一起回来了,她站在阿应身边,不由自主地握着粉拳,笑意爬上了脸。
她很明显地感觉到,卫卿正在向殷璄靠拢。这样下去,一定会成好事的。
漪兰感叹道:“果然小姐和大都督站在一起,还是比和首辅站在一起顺眼好多啊。”她掇了掇阿应的手臂,“阿
应,你觉得呢?”
阿应道:“必然的。”
因为那才是一对原本就相爱的璧人。
很快,殷璄也要回朝了,军医被他安排着和其他将士们一起回朝,而卫卿被他留了下来,往另一路走。名曰那沿途有匪寇作祟,已经祸害当地百姓许久,这一路顺便就把流寇清剿了再回去。
殷璄只带上数十锦衣卫,和数十精兵,一共百人随行。但是路途遥远,剿匪又有一定的风险,当然需得留一名军医在队伍里。
殷璄是主将,卫卿也只有听从他的安排。
这几日,卫卿很多时间都同缪谨一起度过。缪谨也知道她即将离开,虽然总是与她笑语,但是眼神动作里看得出来,他很不舍。
殷璄知卫卿的心思,与她道:“你若想带缪谨回京,我不拦你。”
可是这样一来,缪谨不足以请功,他恢复自由身的同时还会除去军籍,一切都功亏一篑。
卫卿摇了摇头,道:“二舅舅不会跟我走的。”
殷璄也料是如此,故派遣了任务给缪谨,在祁歧与朝廷谈判过后,于适当的时机放还祁歧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