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宿不敢去看苏南烟,抬手接了过来:“这……”一脸的为难。
“让王妃将东西送进来。”百里澈竟然发话了,而且是命令的语气,不容置疑。
“好。”苏南烟也没有犹豫,应了一声,就向房门走去,端着两碗补品,脚步极沉稳,虽然不是练家子,也比平常人稳健的多,面色更是淡定。
百里澈正在看书,一脸的闲适,从苏南烟走进来,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待到她走近,才开口问道:“怎么?”
还在看书,保持着姿势不变,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喜怒。
一个常年坐在椅子上的人,脾气古怪一些,也很正常,苏南烟不想与他计较,将东西放下来,还动手给他盛了一碗:“这是太妃娘娘赏给臣妾的,不过,臣妾不敢喝。”
纤细白晰如青葱的手指端着白玉瓷碗,轻轻放在了百里澈的面前,只看这双手这只碗,也是一种享受。
百里澈看了一眼,终于放下手中的书,抬头去看苏南烟的脸:“别在本王面前耍花样。”
“这汤里有毒。”苏南烟也没有绕圈子,他答应给她三个月时间,这三个月里,她自然得找他庇护了。
“你如何知道?”百里澈按在案几的手握紧了一些,面色几不可见的沉了一下,更是直视着苏南烟,眸光凛凛,隽秀的五官染上一层冷霜,不过,完全不影响他的俊逸。
苏南烟花痴的看了一眼,才开口:“你喝一口就知道了。”
这回答,有些找死,不过她已经说出口了,虽然说完也有些后悔,她不应该藏拙的,她得让百里澈看到她的价值,她的能力,才能有出路的,然后,忙又改口:“我懂一些毒术。”
“还懂什么?”百里澈已经端起了十全大补汤,下一秒估计就能扣到苏南烟的脸上,这个府上,还没有人敢对他如此说话,就是皇上,也得给他三分面子,好在苏南烟及时补充了一句话。
苏南烟看了一眼百里澈的腿:“还懂医术。”
她倒没想医好百里澈的腿,在她觉得,百里澈就应该坐在椅子上一辈子,这种人,活该
如此。
百里澈放下汤碗,笑了,扬着头看着苏南烟,这一笑,让苏南烟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为之失色,真是可惜了如此一张脸,长了一颗黑心。
“你是不是要说,能医好本王的腿?”百里澈笑过,又冷冷问了一句,眼底的不屑那么浴室:“别以为,你昨天侥幸活过来了,本王就会高看你,你只要活着,就是本王的耻辱。”
字字冷厉,字字如诛。
更像利刃刺进心口。
苏南烟的心口处气血上涌,她真想掐死百里澈,拳头都握得紧紧的,一字一顿的说道:“就算我能医好你的腿,我也不会出手医治,因为你不配!”
她一向是傲娇的,她也有这样的资本。
穿越到这里,处处受挫,处处忍让,真是够了。
“找死!”百里澈已经扬手捏住了她的喉咙,只是一瞬间,苏南烟根本没有看到他是如何动作的,不过,苏南烟反映也够快,手里的发簪也抵在了百里澈的喉咙处:“大不了,一起死!”
她豁出去了。
百里澈的脸色变了几变,从震惊变成了意外,再到一脸的感兴趣,捏着苏南烟脖子的手也松了一些力道:“你是什么人?”
这根本不像国公府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这样的身手,绝对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苏南烟。”苏南烟眸色清冷,声线没有起伏,也是冰冰冷冷的回道。
没有松手,百里澈眯着一双眸子,鹰隼一样盯着苏南烟:“你觉得我和你,谁的手更快。”
“可以试试。”苏南烟一点也不让份,捏着发簪的手心里全是冷汗,一个椅子上坐着的废物,身手如此了得,还真让她有些后怕了,刚刚动作慢一点点,自己的命就交待在这里了。
怪不得这个北平王如此狂妄,的确有狂妄的本钱。
百里澈冷哼,捏着苏南烟脖子的手又松开一些,嘴角挑起冷笑:“你不怕死了?昨天夜里怎么那么小心翼翼?”
眼里满是疑惑,毫不掩饰的疑惑。
此时苏南烟是半蹲在椅子前的,被迫的直视着君墨寒,随着他手上的动作,
她提着的心也缓和了一些,不自觉的咽着口水。
她昨天是想忍一步风平浪静的,只可惜,这王府四处是杀机,不是她忍一忍就能过去的,所以,一味的忍不能解决问题。
还得自己寻找活下去的机会。
此时,轻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正好碰到了百里澈的膝盖,她是医者,有着极敏锐的感应。
虽然百里澈已经极力掩饰着,努力僵着身体,她还是感觉到了他的膝盖有反映,并不是传说中的双腿残废。
她下意识的抬起另一只手按了一下百里澈的腿,肌理健壮,而且强健有力,一个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