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太妃差点鼻子没气歪,她要是敢坐肩舆上去,就是说她心不诚,来这做秀了。
此行,她是绝对不能落人口实的,一切都为了下山的计划,只能恨恨地跟上,太妃一走,苦了后面跟着一众王妃贵女,她们都是被迫跟来的,跟本就想尽什么孝心,来吃几日斋饭,过几天清修的苦日子没啥,可要她们爬上山,一个个叫苦不迭,心里把唐萦歌恨的透彻。
禄嬷嬷在一旁搀扶着气喘吁吁,衣袍裙摆全染了青苔湿腻的太妃,嘴里骂着,“就这个小妖精能作,要什么走上来,太妃您这身子可还受得?”
太妃感觉胸腔里的气都不够她喘的了,在深宫养尊处优,走最多的路也就是去御花园转转,什么时候爬过这么高的山。
“让她作,你没看到后面那些王妃们恶毒的眼神,本宫让她得意一会,人她都得罪光了,我看她将来能差使动谁。”
其其格在唐萦歌边上,爬山对她来讲,这几步路毫无障碍,只是她回头看着后面越拉越长的队伍,眼中闪着担忧,“唐姐姐,我怎么感觉后面的那些人都不太高兴,你这样不怕得罪人吗?”
唐萦歌
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太妃脸上诡异笑容,她眯了眯眼睛,“这个老女人心中藏着坏水,不打乱她计划,永远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至于后面那些女人差到要死的脸色,她才不在乎,一各个都是唯利是图的家伙,只要有利益给他们,自然会当什么事没发生。
等唐萦歌到了寺中,由沙弥安排了住处,带上来的私物都收拾好了,院外才传出来一个个牢骚满腹的怨言。
其其格看了一眼他们寒酸又窄小的院落,心中不解,“唐姐姐,如今你才是这些女人当中位份最高的,怎么远了一处条件最差的房舍?”
这边挨着后山,竟显荒凉不说,也是所有禅院最差的一处,屋子里甚至还有一点点的霉味。
禄嬷嬷恰在此时找上来,一进屋子嘴角就撇了起来,“王妃怎么给自己选了这么差的一间,还和高贵的天香公主挤在一起,这寺里的和尚是怎么办事的,还不给王妃和公主再换一间。”
唐萦歌出声,“不必了,这里清静,倒是禄嬷嬷不伺候太妃休息,怎么到本王妃这里了。”
禄嬷嬷撇了撇嘴,“太妃只是要老奴四处看看,看看
有没有人缺少用度,不好因为太妃要为先帝祈福,就让众位娘娘跟着吃苦。”
唐萦歌叫彩云从包裹里拿出一匣子四色点心,“将本王妃带来的点心拿给太妃尝尝吧,我这里一应物品皆全,叫太妃那边放心。”
禄嬷嬷回去后,本来还想挑拨众人,说唐萦歌先到,就为了选住一间最舒服的禅房,结果瞎子也能看出来她选住的地方有多简陋寒酸。
“这个摄政王妃还真是会做人,不但自己选了最差的住处,让人挑不出理,还送了太妃一匣子点心,也不知她这东西里放没放毒。”
淑妃却是记得当时田嬷嬷回来时,带回来的烤鸭和反季节水果,如果不是喜嬷嬷在她生产时做手脚,暴露了自己的野心,唐萦歌这会应该还和她一心的。
“拿上来我尝尝。”之前吃过那烤鸭的美味她还一直记得,要不是两人关系闹僵了,她想吃点东西也不用忍这么久。
禄嬷嬷的小心思没成功,其其格却没看明白其中之事,她看了一眼只有两间的正房屋舍,刨除她和唐萦歌两人,还带了若干下人,根本住不下。
“唐姐,这屋子湿气重,房间了也
少,那老太婆进来时,您为什么不提换一间住处啊?”
唐萦歌看了一眼房子,除了一间抗,剩下只有一米转身的地方就是窗,吃用都在炕上解决。
现在是七月的天,多雨,潮湿闷热,她上炕把后窗推开,山风徐徐吹进来,屋中凉爽不少。
“这寺院我来过一回,当时是春天,就觉得房舍闷热不已,开了后窗敢吹不进风,只有把角这间,看似破败夏季却是凉爽宜人。”
她看了一眼院后,“最为重要的,这院中有一口井,我们用水也方便。”
其其格躺在才铺好的床铺上,嘟着嘴,“这屋子要是那么,为什么最破最小,莫不是闹鬼吧,唐姐姐要是为了用水方便,我看最大那间也有水井呀。”
最大那间她自然不会住,留人口舌,“其其格,其实我一直怀疑此行太妃心有不轨,为了以防万一,咱俩个住在这里最为安全。”
其其格瞪大眼睛,“不会吧?”
唐萦歌也不确定,“只要我们挺过这两天,待雨水下来,我们就安全了。”
其其格抖了抖领口,“这天的确闷热的厉害,可夏季天多如此,唐姐姐怎么断定会下雨啊
?”
唐萦歌有小锦这个“天气预报”,肯定知道过两日有雨啊,这也是为什么她让司空烨第三日来接她的目的,她才不要在这里住上一个月。
到了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