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安心柳整个人都狰狞了,“苏小小,你竟敢偷东西!”
苏小小眼一瞪,今天安心柳三番两次来找她的茬,是真当她为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的吗?
还特么冤枉她偷东西,她连这东西收哪儿的都还不知道好不好!
“安心柳,”苏小小沉声道,“这可是父王赐给我的,并非我偷拿。”
安心柳一怔,忽然想起自己为何而来。
才回到洛侧妃的紫华院,她便听闻有人从王府库房拿出了五百两银子,还有许多稀罕物件,当中还有自己早就看好的两盆昙花。
五百两银子,不用想也知道是送到哪个院落里的。
可是她分明记得安心悠说过,父王给了她五百两银子,却也只有五百两银子,不曾有过其它。
安心柳冷笑,她怎么可能让苏小小得到这些东西?贱人之子,什么东西到她手上都是侮辱!
洛侧妃让她适可而止,不要因两盆昙花计较,但她今日约莫欺负苏小小得了趣了,又不知分寸起来,竟直接打上了门。
而今看到这桐花雪玉珠,更是眼红。
“父王怎么会把这东西赐给你?”安心柳看
着那张脸,心里更是冒酸水,“父王还在宫里,必是你矫言欺骗,好不知廉耻!”
这话真是越说越过分了。
拂冬不必那两人沉稳,当下更是黑了脸,声音蓦然大了起来,“三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今日这话若是传到王爷耳朵里,三小姐是真的想体验一把家法吗?”
说得好!苏小小在心里为拂冬鼓掌欢呼。
安心柳怒道:“你敢威胁我?!”
拂冬冷笑,她是王爷的心腹,在王爷身边时,连王妃都要给她两分面子,一个庶出的小姐,竟敢对她大呼小叫?
“三小姐,拂冬只是提醒你,”拂冬凝视着她,“别忘了这王府的主人是谁。”
安心柳气炸了,这苏小小不过才进府两天,府里的大大小小竟都帮着她说话?她凭什么!
“好啊你!”安心柳知道她会武功,不好相与,左右看看,目光定格在春云手中的珠串上,尖啸一声上前,“这东西给我!”
春门冷不丁被她一推,撞到桌子上,只觉后腰一阵尖锐的痛,手上立刻松了。
安心柳抢了珠串,冷笑地看着她们,“偷窃之事,也就你这种没教养的东西会做了,东
西我拿走,回头禀告父王,看她怎么收拾你!”
说完安心柳便转身跑出去,底下一大堆丫头婆子硬是每一个去拦,春云要去阻拦,起身却闷哼一声,被念夏扶住。
苏小小抓住要跑的拂冬,道:“不必,让她带走。”
拂冬愣了愣,回头一想却明白了。
这是王爷亲赐的,做不得假,那库房里的东西旁的不说,但这桐花雪玉珠,没王爷的允许,何人敢擅动?
安心柳此举如被猪油蒙了心,简直是蠢钝如猪。
气急败坏的安心柳最喜寻一时爽快,拿着珠串回了紫华院,那两盆昙花早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
思凤楼三更熄灯,内院巡夜的婆子也未入内检查,紫华院整夜未熄,婆子在外喊了几句,被安心柳呵退,也不敢再说。
彼时,安心柳正坐在洛侧妃身边洋洋自得,将在思凤楼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洛侧妃。
洛侧妃听完,脸色果然变得很难看。
她不是安心柳,这件事但凡有丁点脑子,就不会将这珠串抢回来!
“心柳,赶紧给苏小小送回去!”洛侧妃叱道。
安心柳笑容一僵,“娘亲你说什么?这珠串是她偷的,如
今我拿了,便该向父王揭发,送回去做甚?”
洛侧妃对她的白目简直无言,“你当真被惯得没脑子了,也不怪旁人对你指点,就是我这母亲的都该羞愧!”
安心柳好不容易心情好点,此刻被泼了盆冷水,登时怒了,“娘亲!”
“你也不想想,你父王看中的东西,若没有他的点头,谁敢拿走?”洛侧妃沉声道,“何况这东西是被吉婶送进思凤楼的,你……你怎么就这么傻啊我的姑娘!”
安心柳听完,顿觉骇然,声音一下子哑了,脸色发白,蓦地想起拂冬的话。
“娘亲的意思是……这珠串,果然是父王赐给她的?”
洛侧妃失望道:“就算不是,凭她现在深得你父王之心,便是拿了,你父王也不会罚她啊。”
安心柳又燃起希望,“所以这珠串也不一定是父王赐给他的,是不是?”
“你!”洛侧妃气急,“你真是冥顽不灵!现如今当快快将东西送回去才是。”
送回去?她大张旗鼓地去抢,现如今又要给她眼巴巴地送回去,可丢不起这人!
安心柳抿了抿唇,半晌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