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意味不明地说:“你可能觉得在外面/做更刺激吧,所以就算现在我主动了,你也不满意。”
夜景淮脸色沉了沉,“你在跟我置气?”
陆凡笑了笑:“我怎么敢。”
夜景淮冷笑一声,心里虽然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不对劲,或许他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而不是滚/床/单。
但男人的本能反应出卖了他。
那天的夜景淮还天真地以为,陆凡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他的束缚。
因为陆凡太弱小了,而夜景淮又太过强大。
可是在第二天,在公司里接到钟点工打来的电话,他才彻底从自己的世界中清醒过来。
“割腕自杀”这个字眼时隔二十五年,再一次浮现在了夜景淮的面前。
他想起了躺在血泊中的母亲,心里第一次清楚地明白了害怕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当下的迷茫,未来的恐惧,深深包裹住了他,仿佛有无数根带刺的绳子一圈一圈捆住他,从头到尾每一寸肌肤都鲜血淋漓。
他觉得他可能也死过一次了。
赶到医院时,陆凡已经被送到抢救室抢救了。
夜景淮在外面守了一夜,整个人都像是瞬间老了几岁。
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想抽根烟,可摸了半天的口袋都没发现一根烟。
喉咙干涩得难受,夜景淮咽了口口水,感觉喉咙更疼了,他仰着头,望着医院的天花板,突然感觉周围的景象全都变得和天花板一样白。
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尽头。
他觉得自己可能死了,到天堂去了,可是他这种人死后怎么可能会上天堂呢。
他怎么这么卑劣,把一生都过不得不尽人意的陆凡逼到了这个地步。
他怎么可以这么坏,明明那天察觉到了陆凡的不对劲,还要跟他做那种事。
忽然,脸上有冰凉的液体滑过。夜景淮闭了闭眼,茫然地想,这是下雨了吗。
哦,原来医院也会漏雨啊。
陆凡会不会被雨淋到呢?
应该换一家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