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惜音拿出一封信,浅笑,“替我送一封信给李大人。放心,里面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李寄书看着那封平平无奇的信,直觉不应该答应,可是那堆宝贝实在太晃眼了,如果能赢回来的话,不止能对爹将功补过,还能看到这个小王八蛋痛哭流涕。
“好,我跟你赌!这次还是我先摇。”
“慢着。”
“怎么,后悔了?”
“后悔是不可能的,我是看你可怜,给你个机会,最后这一把三局两胜,怎么样?”容惜音这人向来追求全胜,不然不过瘾。
李寄书一方面觉得容惜音狂得没边儿,一方面也不舍得放弃机会,“好。等输了,有得你哭的。”
容惜音扬了扬下巴,“来吧,别磨叽,把三次都摇了。”
李寄书立马抓过骰子,又是祈祷又是憋劲的摇了三次,还真有了效果,有两次都是五个六点,剩下的一个不是五点,就是四点。
“哈哈哈哈,臭小子,该你了!”
容惜音摇头,失望地看着李寄书,“小爷我居然和你这种容易得意忘形的人做对手,真是丢脸。”
李寄书怒从中来,可不等他发作,就见容惜音百无聊赖地摇了三次
骰子,全部都是六个六点。
完了……
踩到钉板了。
他妈的,这是哪来的妖怪?!
容惜音将信扔过去,“李二少爷,别忘了替我送信。对了顺便说一句,那信上我涂了药,除了李大人外其它人拆信都会中毒。”
李寄书当即吓得连信都不敢拿,直接丢给随从,“你给我等着!我们走!”
“不送。”
容惜音将桌上的东西都收到箱子里,然后递给林秋月,“派人给府尹大人送过去,其它的什么都不用说。”
林秋月点头,转身交待。
流引为了防止容惜音的身份暴露,一直在外围守着,眼见着赌局结束后,有几个探子模样的人也悄无声息离开。
见识过了容惜音赌技后,围观的玩客都不敢轻易上前,容惜音浅浅一笑,扇子一摇,“小爷不玩了,你们随意。”
就这样春色满园才又热闹了起来。
李寄书带着随从拿着信匆匆往家里走,半道上,突然被人撞了个底朝天,幸好身后的随从眼明手快将他扶住。
“哪个混蛋敢撞小爷!”
李寄书站起来,却发现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地上一封掉落的信。远处的热闹喧嚣,但此刻李寄
书和他的随从都觉得有几分彻骨的寒冷。
“少、少爷,是不是撞……鬼了?”
“还不快把信捡起来走!”
随从匆忙从地上将信捡起,搀扶着李寄书小跑回李府。他们身后,流云的身影出现在角落,直到亲眼看到人回了李府,将信交给李怀德,他才回春色满园复命。
“主子,咱们的信已经在李大人手中,这是容小姐的信。”流云将从随从身上掉包走的信递给轩辕绝。
轩辕绝要打开信,却被轩辕墨拦住,“小心有毒。”
轩辕绝淡笑道:“无毒,她只是吓唬李准才而已。”说着,将信拆开,打开看上头写的内容。
一片空白。
轩辕绝微怔,目光中闪过一抹芒锐。
轩辕墨将信拿过,左翻右翻,诧异道:“这怎么是一张白纸?”
流云慌忙跪下道:“这信千真万确,中间绝对没有人经过任何人之手。”
“起来。”轩辕绝浅笑,笑意却不及眼底,“鬼丫头。看来,有些麻烦了。”他竟然中了容惜音的计。
不过他不明白的是,仅凭一封空白的信,容惜音能做什么?
“二哥,什么意思?”轩辕墨私下称呼轩辕绝二哥,两兄弟虽
然是异母,但却比一母同胞亲。
轩辕绝将空白的纸张装回信封里收好,“暂时不用理会。目前更重要的是工部尚书府和国公府,还有躲在幕后的那个人。”
此时工部尚书府内,李怀德看完信里的内容后,脸色差到极致。
“岂有此理,安尚德!我跟你势不两立!”
信里清清楚楚写着当日千金宴上发生的事,按照信里所说,根本不是李准才起色心自食其果那么简单,背后实则是有人布局杀太子,而李准才则是无辜被安尚德当成了牺牲品,以至于命丧当场。
李寄书眼见李怀德身形晃动,连忙将他扶住,“爹!”
李怀德拿着信,“这信、哪来的!”
“是、是……”
李怀德指着李寄书的随从,“你来说!你若不说清楚,我这就命人将你杖毙!”
随从吓得当场跪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数说了出来,李怀德听说李寄书将御赐之物全部都输掉之后,当即瘫坐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