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看到了那枚一模一样玉佩时候的激动能猜出,他应该很希望自己的弟弟还在世。
“那样看起来傻呵呵的弟弟,其实我们不要也罢。”胡迟焦急地思考安慰的话,“再说了就算没有弟弟,你身边不是还有很多人关心吗?啰里啰嗦的罗信啊,你那个不怎么靠谱的师傅啊,养了只鹰的师弟啊,一堆我没见过的师弟师妹啊……”
“有时间会让你一一见的。”白忌拍了怕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什么,轻声有些遗憾地说,“不过我在这世上再也没有真正的亲人了。”
“胡说。”胡迟脱口而出,却马上意识到了什么闭上嘴。
“难道想说你是?”白忌轻笑,依旧是嘴角微不可见的一个小弧度,转瞬抹平,“我现在若还能有的亲人,恐怕只剩下道侣了。”
胡迟抽着嘴角:“……道侣个胡说八道。”
你亲爹还在上重天看笑话,你养父!老子是站在你面前养了你六世的养父!
还道侣。
胡迟把手从白忌的肩膀上拿下来,和另一只手抱在一起。
道侣。
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呸,忘了爹……呸,哪来的媳妇!
难道白忌这是想找媳妇……不,道侣了?
哦。
胡迟斜着看了他一眼,在白忌的视线中又缓慢地把眼睛摆正。
“你是不是……”
“我当皇帝?这怎么可能!”
胡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文林的喊声打断,他便和罗信他们一样疑惑地看过去。
白忌依旧在这个时候表现了他的格格不入。
“你刚才想说什么?”
“什么什么?”胡迟耸耸肩膀,“我没想说什么,他们这对师徒是怎么了?”
“太子没有真龙紫气镇不住龙眼,国师算出白文林身上有真龙紫气。”白忌没再深究胡迟之前说了一半的话,反而是解释起现在的情况,“我开始以为是因为他是我弟弟,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胡迟想了想:“那国师之前也是怀疑他是你弟弟?”
白忌回忆了一下之前他和国师见面时,国师曾经说过的话,摇头道:“应该不是,我之前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只是说他那徒弟是庆安帝的侄子。”
这样胡迟就更疑惑了:“那他既然不知道,而且这真龙紫气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抓到一个人就有,那难道是仅凭算,怎么可能突然算出来?”
“国师的太乙算国事,向来很准应该出不了错。”白忌平静地说,“至于原因……”
白忌突然停住,胡迟却仍旧一脸茫然,“什么原因?”
“白小侄。”
白忌没回答胡迟的问题,转头看向说话的鬼老。
鬼老依旧是微笑的模样,哪怕对上白忌的面无表情他也没有觉得尴尬。这时候更是对着白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国家兴亡时刻,也不知白小侄肯不肯为自己父亲打下来的江山尽上一分精力?”
胡迟从白忌身后冒出来一个脑袋,好奇地问:“难不成还要白忌做皇帝?”
“早年间,我偶然得知一门阵法。”回答这个问题的却是正看着白文林的国师,“这门阵法虽然上不得台面,但这时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大概是看到了白文林被他的目光吓到了,国师这才转头看向白忌,沉声道:“这阵法为借气运之法,只可借直系血缘亲人,只借三十年,三十年后皇长孙正好到了可登基的时候。”
国师微不可见的错过了白忌的冷淡目光,继续说:“白道友乃是这世间,真龙紫气最为富裕的贵客。”
国师话毕,所有人包括胡迟都在等待着白忌的反应。
白忌却只是轻声说了三个字:“怪不得。”
怪不得这个国师在初次见面之后便处处与他交好。
这位他曾经以为是朋友的人,却只不过是因为他的身份,还有他身上那乱七八糟的什么紫……
“那个阵法有危险吗?”
胡迟突然开口。
“会死人吗?你徒弟或者是白忌,会因为这个阵法死吗?”
“……我从未试过这个阵法。”国师差点把脸上的疑惑暴露出来,在外人面前毁了他一世云淡风轻面不改色的形象,“但这个阵法除了借用一些白道友身上的紫气,并无大碍。”
“哦,”胡迟撞了一下白忌的肩膀,“那你借呗。”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腰疼,感觉像是被人一斧子砍成了两半,我妈一定说是我坐床上打字的锅,让我每晚饭后一小时锻炼。
我锻炼完就只想睡觉,捂脸。
这周的更新时间应该不会准时八点半,差不多都是晚上十点到十一点之间。
么么哒哦爱你们哦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