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这里给脸不要脸!”不记得自己姓什么事件,被盛云致视为奇耻大辱,闻言顿时勃然大怒,想也不想便破口大骂,“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巴巴的倒贴入了温家,不过两年就被休了的破鞋,老子不过拿你当个逗闷子的玩意儿,当谁还真稀罕你!”
曲弯弯自重生以来风言风语也听惯了,却还从没有人这样当面撕破脸皮的侮辱她,一时间也没了好脸色,“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用的着你来稀罕?当年你被收拾的时候是怎么求饶的,如果你忘了,我不介意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你们横山侯府除了打人还有什么本事?”想到那次被揍的惨状,盛云致心头一阵发憷,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露怯,又想到横山侯府眼前的境况,不禁又强硬起来,冷笑道,“只可惜往后再也无人那般护着你了,老侯爷死了,你还有什么靠山?况且谁不知道你攀上了怎样的高枝儿,往后过得是怎样的日子,说不准你还求不得当年跟了我呢!”
他话音未落,肩上突然被人实实的拍了拍。
盛云致惑然回头,却见到一个身材高大面相敦厚的男子不
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身后,正一脸和气的问道,“殿下让我问问你,你刚才说攀上了高枝儿,是说他吗?”
盛云致一愣,“殿下?”
顺着敦厚男子的视线向后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瘦的男子正神色漠然的站在那里,目光淡淡的落在自己的身上,顿时反应了过来,这位就是皇长子!
虽然也是皇后的侄儿,可他比不得盛云锦,长这么大也从未进宫一次,更遑论见到一向低调的皇长子了。
正拿不准皇长子是什么意思,那憨厚男子又说道,“因皇子妃不愿住在皇子府,所以殿下也只能与她一起住到横山侯府来。”
原本晏殊野虽是奉命住过来,却也没有表示过任何不愿,可这话叫易山说出来,却带上了明显“被逼无奈”的感觉。
“原来如此!”盛云致一听这话,只道皇长子因此对曲弯弯甚为不满,是与他站在打击曲弯弯统一战线的,自然非常高兴。心想晏殊野毕竟是皇上长子,哪怕不得宠,以后锦衣玉食钱财任用也是必然的。自己如果能与他搭上关系,往后借个银子什么的,也大大方便了。
他于是抖擞了精神
,巴结道,“殿下风华无双,一看就是龙驹凤雏。曲弯弯一个粗鄙妇人,又是被人休了的二手货,哪里能配得上……”
不想话还没有说完,一直和和气气的易山突然毫无征兆的伸手,给了他当面一拳!
易山本就身材魁梧健壮,力气极大,不过是这一拳出去,直接将盛云致砸在了地上,牙齿飞溅鼻血乱喷,连脚下的青石板都震了震。
“知道殿下龙驹凤雏风华无双,还敢辱骂皇子妃,简直就是脑残!”易山无视四周倒吸冷气的惊讶声,抬腿走到还晕头转向倒在地上直哼哼的盛云致面前,毫不客气提起大脚踩上了他的脸,“我家殿下这样优秀,皇子妃都嫌弃的回了娘家;你众目睽睽之下这样骂她,若是不伤个筋动个骨,岂不是显得我家殿下轻贱?”
为了证明自家殿下的贵重,易山下脚那叫一个稳准狠,不出一盏茶工夫,已将盛云致踩的面目全非惨不忍睹,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脸面,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叫求饶,“殿下饶命,皇子妃饶命啊……这位大哥,不,这位大爷,求您脚下留情饶了我吧,我真的快要被踩死了啊!”
易山
停下脚,将他的脸踢正了欣赏了一番那青青紫紫的猪头,觉得还算满意,便收腿走到了晏殊野面前,恭敬道,“殿下,这般教训可使得?”
晏殊野把温和的目光转向曲弯弯,“你觉得如何?”
“就饶了他这回吧,犯不着为了他坏了我们的好心情。”曲弯弯实在是被气得不轻,但此时的盛云致已经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她也不忍再施以毒脚了。
虽然不知道晏殊野为何这般替她出头,不过扬眉吐气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心情很快美丽起来的曲弯弯亲热的上前挽住晏殊野的手臂,“不要耽误工夫了,我都饿了,咱们上去吧。”
晏殊野刚才替她出头,显然也是有秀恩爱的意思,反正对自己有利,她当然要倾情配合。
晏殊野果然没有甩开她,两人携着手上了楼,到了楼上无人处便各自分开。二人对此已习以为常,全无一丝不自在。
曲弯弯本打算多点几样精致的点心小食,大早上遇见这么一场事,她都气饿了。
却没有想到晏殊野直接点了一大盘麻辣小龙虾。
曲弯弯正想着大清早吃这个是不是不大
合适,晏殊野便温和说道,“上次见你喜欢,这次特意带你来吃,这道菜就醉仙楼做的味道最好,你尝尝。”
曲弯弯越发疑惑,明明她戏弄了他,他不但不生气,还替她出气请她吃饭,这事儿怎么透着点诡异?
她直觉到晏殊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