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瑞思针灸之后面色越发红润,西门氏非常激动抓着张瑞思的胳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多年来的心酸苦闷也在此刻流泄而出,他呜呜呜的抱着张瑞思流着眼泪。
毛凯一过来就看到了凉亭里抱着哭着的两人,他诧异了一下,眼睛一转就看到孙小梅站在边上,面带笑容不像是受了欺负,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快步来到孙小梅的跟前,紧紧的挨着他,眼神警惕的看着其他三人,对于抱头痛哭的两人心里没有半点同情。
见到有别的人进来,西门氏总算收敛了一些情绪,用帕子摸了模脸,这才看向孙小梅身边的健壮少年,不由得愣了一下,“梅姑娘,这位是?”
“哦,他跟我是一个村的,名叫毛凯,我这一次来镇上,也是他陪着我来的。”
毛凯淡淡的颔首,表示打招呼。
他的表情稍微冷了些,但是西门氏并不在意,而是笑着看着他:“是豆腐作坊里的那个冷面少年毛凯吧,听说做房里面厨房的肉食都是你上山打猎猎回来的呢,省了不少银子。”
孙小梅哈哈一笑,“没想到夫人连这点小事都知道,看来您对
我们的豆腐作坊关注极多呀。”
“呵呵,你不经常在镇上你不知道,现在镇上的哪个角落里,谁不在谈论豆腐作坊的事情呀?就连每个边边角角的村落,都在讨论着你们的事情,你们可出名了呢。”
孙小梅抿唇轻笑,这种结果的早就预料到了,这么实惠的作坊,想不名扬四海都难,如果不是他有赚外快块,光是靠着卖豆腐挣的那点钱币,单单盖那个豆腐作坊他估计都要把底裤都赔进去,好在外块在这里总是很好赚,很喜人。
西门氏拉着孙小梅的手,求解惑:“梅姑娘,小儿以后可有什么忌口的,或者什么注意事项,您务必要跟我说清楚。”
孙小梅说道:“食物方面需要清淡一些,切忌暴饮暴食,小公子得这个病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最有可能的方面就是吃太多的辛辣等刺激性食物才导致的,以后这方面得多注意一些才是。”
“可是小儿一直都是吃清淡的呀,从小到大都很听话又怎么会……”
他话音戛然而止,他记得张瑞思在三年前跟他们闹过一次脾气,张瑞思跟他们抱怨,他们管得太严了,不能出去玩儿,也不能有
自己的隐私,连交朋友都是精挑细选,他讨厌这样的生活。
等待发泄完脾气,他的父亲便用家法教训了张瑞思,从此以后张瑞思总是低垂着脑袋,变得少言寡语吃穿用度上他们给什么他就要什么,从来没有提过反对意见,可是背地里就是大吃大喝,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们发现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每天背着他们大吃大喝已经形成了习惯,当他的夫君想要在使用家法的时候,张瑞思便捂着肚子疼得死去活来,及时喝药总算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可是隔三差五的都要疼上那么几次,而且张瑞思一看到食物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努力的往嘴里塞食物,完全顾不得他的胃能不能还吃得下。
此后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几乎每天都要痛上一次,于是西门氏在张瑞思进食的时候都是全程陪着的,以免他多吃了或着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如此一来,张瑞思的病情总算好了点。
但是张瑞思多年在父母的控制下生活着,如今到了叛逆期根本不管西门氏的担忧,经常偷偷去厨房把自己吃得死去活来才罢休,他觉得自己这病殃殃的样子,是对父母
的报复,看他们为了他的病痛东奔西跑着,担忧着,他心里痛快极了。
可是久而久之,当看到母亲为了他茶不思饭不想的时候,刚看到父亲为他发愁耳边鬓发都生出了几根白发的时候,他心里隐隐作痛着,觉得自己这样子实在是太不应该了,他们明明是对我好的。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便努力配合着父母治疗,很可惜,时间晚了,也不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无论怎么治都治不好。
西门氏回忆着这段往事,张瑞思似乎也想到了同样的回忆,他愧疚地看向西门氏,如果不是他任性,也许就不会得这种怪病吧,而他也能够健健康康的顺着父母铺好的路,走向康庄大道,很可惜,时光不能倒流,他现在只能暗暗发誓,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回报父母他他的恩情。
孙小梅从他们的脸上发现了一丝端倪,也没有过问,只是叮嘱道,“其他的也没什么忌口的,需要注意的地方也不多,只是注意吃清淡些好消化一点的食物就可以了。”
“至于药方……我身上没有纸张,不如我们先去镇上买点纸,我给你们把药方写下来就去抓药吧。”
“好好好
,多谢梅姑娘,真是没想到啊,梅姑娘竟然也会医术,梅姑娘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们说,只要我能够办到的,一定尽力去办,我想我夫君定然野味竭力相助。”
西门氏这算是给孙小梅开后门了,有了官家在背后支持,无论在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