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独孤玄的眼眸深邃漆黑,却又夺目般的明亮。
只一瞬,顾浔便起身要离开。
独孤玄眼中的亮光倾刻间消失,转瞬便被怒火所取代,俊美的脸上出现愠怒之色,长臂一探就将顾浔给抓了回来,按在自己的怀里低头亲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怒火,毫不温柔地碾着顾浔的唇瓣,原本顾浔便不是独孤玄的对手,这会儿又是内伤在身,失血过多,更加反抗不了。
她索性像个木头一样杵在原地,任由独孤玄的吻一遍一遍碾过。
一开始独孤玄因带着情绪,所以还很激动,待他发现怀中的人没有任何反应的时候,独孤玄以为她是又昏倒了,紧张地退开查看。
结果发现顾浔杵在那里眼神冷冰冰地望着他。
瞬间,独孤玄的心便冷了大半。
“好,本王不逼你。”独孤玄垂下眼帘,眼眸比原来的要漆黑要深沉,“你先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小白呢?”
“外间,等会让它进来陪你,还有这个……”
独孤玄将一条蓝色的铁链交给她。
“此物为困兽锁,但凡兽类被困住就会失去战斗能力,好好收着,于你日后有用。”
顾浔并没有伸手去接,这东西并不是她
的战利品。
“此物于本王无用,他缚你灵宠之仇,不想报了?”独孤玄只能用言语诱/惑她。
听言,顾浔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后接过,然后放进炼妖壶的空间里,然后从他空间里取了一瓶愈灵液递给独孤玄。
“这是回礼。”
回礼?
独孤玄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这个词,只觉得新鲜,先前本来是满腔悲愤的,却又舍不得凶她,还得缓着声音将困兽锁交给她。
没想到她竟然会给自己回礼。
那这是不是说明,只要他付出得多,她就会有所回馈?
思及此,独孤玄将愈灵液接了过来,掌心合拢,“是什么?”
“愈灵液,上次的灵识受了伤,就是喝它好的。”
“这么珍贵的东西,舍得给本王?”
顾浔没有答话,依旧淡淡地站在原地。
独孤玄将愈灵液收起来,而后伸手揉了揉顾浔的脑袋,“好了,去休息吧。”
顾浔望着独孤玄离开的身影,明明这个男人是压制着怒火在跟自己讲话,可后来她给了他愈灵液以后,他的心情又立马转变了,离开的时候心情似乎还不错。
怪不得他说自己很好哄……
顾浔收回目光,走回床边坐下,而后闭起
眼睛给自己把脉,她这次内伤受得很严重,跟上次的内伤是完全不同的,如果没有好的药材的话,需得花上一月的时间调理。
真是毒辣。
“嗷嗷喵!”
小白从外面跑进来,嗖地一下子窜到顾浔身边,“主人主人,你没事了吧?”
“没事。”听到它的声音,顾浔睁开眼睛看向它,她记得之前那困兽锁将它捆得很紧,都快勒进肉里了,于是顾浔掀开它的毛发替它检查了一下,发现小白的皮肉上有一圈紫色的勒痕,有些心疼:“是不是很疼?”
小白和她是订了血契的,自然能感觉到顾浔的情绪,于是它晃了晃脑袋,小声道:“不疼的主人,主人比小白疼。”
它伸出爪子,碰了碰顾浔的肩膀和胸/口,当时主人的肩膀和胸/口都受了那男人的掌力,所以伤得很重,而且当时她流了好多好多血,小白在旁边都快猛虎落泪了。
顾浔知它也是心疼自己,淡淡地笑道:“没事了,很快就能好起来,不过我得自己炼炼药。”
她现在的伤之前炼制的丹药效果不够好,得去练四品的上等丹药才行。
很快,顾浔便放出神识进入炼妖壶的空间内。
她在空间内找到了需要的草药,
然后丢进神农鼎内,小卦火异常乖巧地从她袖中钻出,自己围绕着神农鼎就烧了起来。
之后的事情就不用顾浔操心了。
“小丫头,以后不到万不得己,你不能再使用这个仪式了。”
神农鼎的声音沉沉地传来,落到了顾浔的耳中。
她没接话,只是抿了抿唇。
“这次若不是那人及时赶来,恐怕你的血都要流干。”
是啊,她也很意外独孤玄为什么会及时赶到,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身处危险之中的?
“你这破丫头,年纪没一点,胆子倒是大,本来这个仪式需要的鲜血就不少,你竟然还加速催动,真是气死本座了。”
炼妖壶应该是气坏了,一直在顾浔的耳边大吼大叫,像个喜怒无常的小孩子。
她被吵得头疼,只能无奈地道:“好了,别再说了。”
“怎么就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