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玄不松开,执着又固执地盯着她。
“那你答不答应本王?”
顾浔:“……”
“答不答应?”
明明额头冒了大片冷汗,明明快撑不住了,顾浔松口,“可以。”
“真的?”
“你到底施不施针,再不施我便走了。”
话落,顾浔起身想要离开,独孤玄紧紧拉住她的手腕,“本王让你施就是了,凶巴巴的小丫头,吓唬谁啊?”
之后松开对她手腕的钳制,无力地躺了下去,脸色惨白得可怕。
见他终于不再哩哩啰啰,顾浔这才扒开他的衣服,认真地替他施着针,每一根扎完,独孤玄的痛都明显增剧,皮肤上出了一层密密腻腻的细汗,等顾浔施完针,独孤玄连着吐了几口毒血。
顾浔再喂他吃了几颗丹药,然后把他从地面上扶起来,到密室里面的榻上去休息。
此时的独孤玄意识很薄弱,躺下休息的时候却还是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着让她别走,顾浔只好在床沿坐下来。
看来,估计这毒发的十二个时辰里她只能一直陪他呆在这里了。
此时的魔界,大门敞开
司宸宵一回,魔界的守门魔将立马下跪:“魔君回来了!”
将领注意
到司宸宵脸色不对,立马上前询问:“魔君可是受伤了?”
“本君,中毒了,去找魔医过来。”
话落,其余人均露出震惊之色,待司宸宵离开之后,面面相觑。
“磨君中毒了?”
“这怎么可能?”
“魔君不是从来都百毒不侵的吗,怎么会中毒?”
很快,魔君中毒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魔界,众魔闻息色变,一时议论纷纷。
极寒殿中
魔界医者匆匆到来,进门第一句话就是问司宸宵的毒。
“魔君中毒了,中的何毒,是何人下的毒手?”
司宸宵抬眸扫了他一眼,不悦地抿着唇角,“中的什么毒,你问本君?”
魔医脸色微变,“是属下疏忽,属下这就给魔君把脉。”
之后他上前给司宸宵把脉,一开始面色骇然,把到最后又觉得很是奇怪,看了司宸宵一眼后又继续细细地把着脉。
但过了一会儿,他收回手,吸了一口凉气,“魔君……”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
“磨君这脉象,并不像是中毒之兆呀。”
听言,司宸宵危险地眯起眼眸,“你说什么?”
他眼神凛冽危寒,吓得魔医一个哆嗦,差点就当场跪下了,“
刚才属下探听了两次魔君的脉象,不像是中毒之兆。”
“那这又是什么?”
司宸宵将双手掌心摊开给他看,掌心一片漆黑,魔医快步上前蹲下来查看,大抵是蹲得近了,嗅到了什么,便伸手去碰了碰。
结果好像摸到了一层黑色的锅底般。
那黑色竟直接沾到了他的手指上。
“看不出来毒性,魔君除了手上这些,可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之前运功,心口发疼。”
“魔君不妨再试试?”
司宸宵冷嗤一声:“本君就养了这么个废物?竟连本君中的什么毒都看不出来?”
他脾气阴晴不定,而且最爱噬杀,手腕残酷无情,魔界上下都怕这一位新任不久的魔君。
魔医也是怕极了,不过幸好这魔界中的魔医死得差不多了,他的医术算还不错的了,魔君应该会顾忌一些不会对他随便下手。
果然,司宸宵骂完以后,便运了一下功,结果什么异状都没有,很正常。
他觉得诧异,毕竟先前运功的时候手掌心的黑气会加深,但是这会却什么都没有。
魔医轻咳一声:“魔君天底下什么阴险的毒没尝过,就是不曾中过,魔君应当要相信自己的体质才是
。”
“你的意思是,本君被那丫头给耍了?”司宸宵眼神渐冷,周身的魔气大涨,几乎可以吞噬一切。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觉得此女子阴险狡诈,竟然骗了魔君,不过她也是好手段,竟然能伪造出殿下中毒的假象。”
阴险狡诈?
司宸宵忆起那丫头无所畏惧的眼神和白净小脸,怎么想都和阴险狡诈这四个字不沾边,便扫了那魔医一眼不满道:“谁说她阴险狡诈了?”
“此,此女子若不阴险狡诈,魔君又如何会被她……”
“本君乐意,用得着你来管?”
魔医:呵呵,你高兴就好,不用我管你倒是别喊我来给你看毒啊。
就算是司宸宵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上了一个小丫头的当,而且那丫头明明是在戏耍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