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到静安院的时候,静安院又是一派严阵以待的模样,除了叶陈氏,几房姨娘和姑娘们都在,她还在院子里时就听到各方人员在讨论她如何骄横跋扈,胆大妄为。
守在屋外的嬷嬷见着叶笙,有些阴阳怪气的行了礼,叶笙解下披风扔在了她身上,那嬷嬷不情不愿的接过,叶笙便径直进了屋。
“给祖母请安。”叶笙很是乖巧的朝着坐在上方的叶陈氏行了个礼,再看向几位姨娘和妹妹,摆出一副讶异的神色来,“几位姨娘和妹妹都在,这般大阵仗,莫非是要商量如何赔偿我那小院?”
她很是会这一招先发制人。
“混账东西!”叶陈氏叱喝一声,看着叶笙一脸的失望透顶和痛彻心扉,“你那院子种的都是什么邪门歪道的毒东西,你还敢说赔偿?”
“祖母,不知道何出此言?”叶笙无辜的问着,“还请祖母还我一个公道,我不过种些药草,为何无缘无故毁了我的药园子,还这般兴师问罪的姿态?祖母,笙儿不懂,祖母为何对我百般不喜千般为难?”
叶笙句句泣血般的质问,说道最后几乎是哽咽的,她脸上的不
解不明和不甘,演绎得淋漓尽致。
“还敢说!莲丫头,你说给她听,她种的那些都是些什么东西!”叶陈氏揉着太阳穴,一次次的被叶笙气得肝疼,她恨得牙痒痒,又无可奈何,这次叶莲来报的事情,正中下怀,好借此惩治惩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叶莲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她恬静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后,随后才站起身来。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但那日丫鬟看见你在院子中重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便,便偷偷采了一些。”叶莲一脸的为难,说起话来似乎对叶笙充满了歉意,但又一副大义凛然不得不说的正义模样,“我担心这些东西对姐姐有害,便拿去让外面的大夫检查,大夫说……”
叶莲顿了顿,颤巍巍的看着自己母亲和叶陈氏。
“莲儿莫怕,你尽管把大夫的话说出来,你祖母在这里,有谁敢为难你?”杨姨娘投以安抚的眼神,说到最后,斜睨了叶笙一脸,冷哼了一声。
“对啊,好妹妹,你倒是说说,大夫究竟如何说?”叶笙双手环胸,泰然自若的鼓励着叶莲。
“莲丫头,尽管说出来
,有什么后果那也是她自个承担,与你无关。”叶陈氏眯着眼睛,说话时却是盯着叶笙看,眼神里满是刻薄。
叶莲终于鼓足了勇气,握了握拳头,继续说道,“大夫说那是有毒之物……我描述过二姐姐的状况,大夫说极有可能是这种药草造成的结果……”
“哦?”叶笙来了兴趣,这哪里来的大夫,信口胡诌的功夫倒是不错?原来第一次她园子中不见的冰绒草是这叶莲偷的,还拿去检验呢?她都怀疑那大夫认不认识冰绒草。
“你瞧,笙姐儿,不是我做姨娘的说你,你也太狠心,竟然用这样的方法害你的妹妹,你瞧瞧婷姐儿,如今只能在凌阳的庄子里……”杨姨娘一副切齿痛恨的模样,摇着头为叶婷不忿。
“你听见了?笙丫头,我就问你,是不是你用那些毒草害的婷丫头?”叶陈氏眼角抬了抬,厉声质问。
叶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觉得这拙劣至极的无妄之罪简直可笑至极。
就凭叶莲这么个动作,竟然就好意思要她来负荆请罪?一个大夫似是而非的话语,就能定她的罪了?
这帮人是有多么看她不顺眼啊,
不顺眼到这个地步,随便有个由头就要来惹她一下。
“叶笙!”叶陈氏拍桌而起,看着叶笙这状若癫狂的样子,气得太阳穴都在跳。
“祖母,不好意思,我是觉得太好笑了。”叶笙忍住笑意,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继续说道,“三妹妹一句大夫说极有可能是这种药草造成二妹妹那般行为,祖母和各位姨娘就迫不及待的来审问我?要我自己来负荆请罪,我想请问祖母,是不是待事从来这般不公不正!”
说道最后,叶笙脸上挂着淡淡的嘲讽之意,她面色清冷,音量也拔高了几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叶陈氏气得挽着佛珠的手都在抖,她哆嗦着,脸色极为不善,“这还不够?这还不够?你院子中种的的确是毒物有什么假?即时不是你加害的婷丫头,那你种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又是为什么?一个好姑娘家,该碰这些有毒的东西吗?”
叶陈氏下不来台,硬着头皮指责。
“祖母,我就这般不入你眼?无论我做什么?你都可以责罚我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叶笙摇头冷笑,对叶陈氏的脸皮之厚叹为观止。
一个当家主母,既然这般没气量。
好歹她仍是血脉之亲不是?所谓祖母,就是这般狠毒。
“叶笙,你身为嫡女却骄傲放肆,目中无人,多次顶撞长辈,礼数全无!更在自家院中栽种毒草,生害人之心,今日我定要罚你,如果我再不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