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内阁首辅有意相帮三皇子,怕是不好办,你要多加留意。”叶笙说道还补了一句,对秦越的处境有些担忧,回宫只是他的第一步,往后夺嫡之路漫漫,自然不易。
像这样的权利相争,光靠自己自然不行,拉拢朝臣亦十分重要,这些她不知道秦越掌握了多少,她亦没有问,是以才会有担忧。
秦越闻言,倒没有意外,大抵是秦翰告知或者他早有耳目,他点点头应下,“你放心。”
“苏瑾言在御前都能找我茬,如今知道了我的身份,怕是更要找我麻烦了,幸好我这几日躲到无妄寺来了,不然可有的烦。”
依苏大小姐的性格,自然是不可能会放过她的,她定然回到府中就对自己败北的事情忿忿不平,然后越想越生气便定会想办法找她麻烦,她的脑海中浮现苏瑾言上门找茬却找不到人急得跳脚的画面,叶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阵子,大抵都没办法找你麻烦了,无需担忧。”秦越笑着落下一枚黑子,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避开了那本可以连成一线的胜负位置。
“哦?为啥?”叶笙不明所以的问道。
秦越
抿唇,正欲摇头,秦大又很适时的开口了,“叶小姐,是苏家庶女与人私定终身珠胎暗结在先,且别人揭破到了苏阁老那里,这会苏家老爷震怒,苏府内焦头烂额,所有未婚女子都被禁足,是以主子才说苏瑾言小姐没办法找你麻烦。”
秦大笑嘻嘻的说完后,便立刻闭嘴了,在秦越开口赶他之前,便提着水壶溜走了。
叶笙看着秦大离开的身影,笑着摇头,看向秦越,疑惑的眯起眼睛,问道,“秦越,这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问出口时叶笙已能肯定是秦越的手臂了,否则秦大又怎么会知道的那么的详细。
秦越亦不想对叶笙有所欺瞒,便点了点头,“只是不想她给你造成困恼。”
“好兄弟!”叶笙输了一个拇指给秦越,突然想起来什么便从怀中掏出那几盒药丸来,“对了,这个就当做是你帮我的谢礼。”
叶笙很厚颜无耻的把见面礼当成了谢礼送了出去。
“我也,没做什么。”秦越笑了笑,实则的确没有对苏瑾言造成什么伤害,不过也是损了一些名声罢了。
“虽说不是苏瑾言和人珠胎
暗结,但总归都是苏府的人,这传出去,整个苏府家的姑娘都败坏了名声,你不知,名声在这个时代,于一个姑娘已经是致命的伤害了。”叶笙单手托腮,言语中有着这这个时代不公的愤慨,但以她现在的能力,便是只有忍受这样的时代,没办法去推翻。
虽则那些所谓束缚对叶笙而言是没有任何伤害,但是这个时代的大多女子便是这样忍受着,男尊女卑,女人便唯有生儿育女相夫教子的作用,女权之路,追求起来着实不易啊。
秦越看着叶笙略有些伤感的样子,正欲开口安慰,便见叶笙突然拍桌大喊一声,“我赢了!”
叶笙喜滋滋的看着棋盘上大片的黑白棋子,五个白色的棋子在中间缝隙中连成了一线!
“嗯,你赢了。”秦越点头,看着叶笙心情愉悦,自己也似乎感受到了那样的愉悦。
“给钱!不许赖账哦!”叶笙将手伸向秦越,手指蠕动着,眉眼弯弯,十足十的财迷。
秦越失声一笑,正欲唤秦大去取银两,秦大便恨适时的又出现在了门口。
“主子,您是不是打算叫我?我来了。”秦大放下新打的热
水,替两人斟了热水之后,跪坐在秦越身上,很讨好的问着。
“……”秦越眼角抽了抽,今儿个秦大是不是吃错药了,模样很是不对劲。
“主子,您输了?哦,您输了钱?银票在这里。”秦大见秦越不理他,也很是乖巧的从袖中掏出一沓银票来,似乎早就有预见一般,每张皆是一百两数额的。
秦越接过那一沓银票,直接便放在了棋盘旁边,便转头不再理会秦大,柔声问叶笙,“阿笙,再来一局?”
“好啊!”叶笙笑着应下,便和秦越一道将棋子收好,重新开局,下着便又想到了四皇子,继而又开口,“我大抵很招仇恨,寿宴那日其实我还遇上了四皇子,他虽然没有认出我,但是……”
“他对你无礼了?”秦越皱眉,打断叶笙的话,眉眼之间都是不悦的怒色。
“那倒没有,他还未近身我便……打了他,所以我这不是又结了个仇家。”叶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鼻间。
“你无事便好。”秦越松了一口气,虽然之前便已经知道叶笙和老四之间结了仇,也知道寿宴之上老四有意针对她,但着实不知道两人发生了
什么,如此看来,大抵是老四那人见色起意,却没想在叶笙这里吃了亏。
想到叶笙揍老四的画面,秦越嘴角忍不住的向上勾起。
“自然无事,不过我倒是很期待,他想如何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