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不是朝臣一品大臣?王公大臣?”叶笙语气之中的嘲讽之意十分的明显。
妇人的丈夫看不下去了,大步上前来,怒瞪着叶笙,说话时肚子一震一震的,“大胆刁民,本官乃朝中礼部侍郎,堂堂从二品大臣,你竟敢对本官口出恶言?”
“哦……从……二品啊……”叶笙恍然大悟的拉长了尾音的模样,礼部侍郎?好像谁跟她说过,礼部侍郎是一个叫黄格的胖子,还道他贪污受贿良多,但为人心胸狭隘,如此看来果真不假,她眯了眯眼,随即笑嘻嘻的道,“那便是我们失礼了,恕我们小小医馆,容不下朝廷从……二品大官,你们请回吧。”
说罢,叶笙就要上前关门,那护卫上前就按住了门板,不让叶笙关门。
黄格气得浑身发抖,那两撇胡子一颤一颤的,“你这小小医馆,还敢如此嚣张跋扈!简直无法无天了!夫人,谁让你信女儿的鬼话,说这里有个神医!我看就是一个无知的愚蠢的医馆罢了!”
“老爷!我,我这不是求医心切……”黄夫人委屈的低着头,拿着手帕抹着不存在的眼泪,随即越想越气,指
着叶笙便喝道,“你,你是什么人!戴个面具神神秘秘,这般见不得人?”
“在下,姓叶。”叶笙神色从容,对得罪朝廷从二品官员毫不自知,咋地就是不能惯着他们,求医还这般牛逼轰轰的。
“你便是那叶大夫?神医叶先生?”黄夫人一脸不相信的扫了叶笙一眼,这横看竖看就是个少年人,哪里就是什么神医了,今儿真是中了邪,竟然相信了女儿的鬼话,大老远跑来这里,被气得一肚子。
黄夫人退开一步,拉着黄格说道,“老爷,我估摸蓉蓉是被人骗了,不知道道听途说哪里来的鬼话,这个地方哪能有什么神医,我们回去吧,别让云洲累着了。”
黄格点了点头,气愤的冷哼一声,“回头再派人来好好收拾收拾这家医馆,简直太气人!”
叶笙将他们的对话全部收入耳中,对他所谓的收拾也没有半点惊慌,见大队人马要撤了,转身便要进屋。
“叶先生,请留步。”轿中之人突然掀开了轿帘,露出一只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的手,他的面容隐在帘子的后,看不分明,但听声音,大抵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罢了,声
音孱弱无力,似乎呼吸都十分的弱。
叶笙停下脚步,对他倒突然有了一丝兴趣,她静静的看着那轿子,不知会有什么动静?
“云洲,你这是干嘛!不能受了凉!”黄夫人慌张的上前,欲要将那帘子放下。
轿中之人……黄云洲他柔弱的手紧紧的抓在帘子之上,声音平静带着倔强,“父亲,母亲,我既已来到了这里,这病折磨孩儿十七年了,您便让叶先生试试吧。”
“你这孩子……”黄夫人闻言,有些伤感的哽咽起来。
“我想让叶先生替我治病,我们有求于人,必当端正态度,母亲,求您了。”黄云洲的声音细细弱弱的从轿中传来,那般病恹恹的语气,大抵真的是自小的体弱多病。
叶笙很是期待的倚靠在门框之上,她倒想看看,这对夫妇真的还能示弱求人?
黄夫人看了黄格一样,脸上表情十分精彩的挣扎了良久,显然他们是完全不信叶笙一个少年人可以医治好他们儿子的,可事实就是儿子受这病痛折磨十多年都无人能医,如今遇上一个自称无所不能医之人,他们总该试上一试,否则儿子的这一身,都葬送
了啊,黄夫人认命的闭上眼,拽着黄格走到叶笙的面前。
“叶先生……刚才,我们……语气……多有得罪,还请叶先生见谅,救救我儿。”黄夫人很是习惯这般态度对人,对她而言,这已经是最大程度的赔礼了。
黄格也脸色不善,紧紧拧着眉头,良久才开口,“叶先生,若你能救我儿子,本官定有重谢!”
“哦?”叶笙歪着头,视线落在黄格身上,很明显是在问重谢有多重?
“只要能救下我儿,诊金随先生开!”黄格一咬牙,对于视财如命的他来说,这已经是对儿子最大的疼爱。
叶笙沉吟着,琢磨这笔买卖究竟划不划算,贪官的钱财嘛,不过,还是先看看那人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再说。
“我这医馆,号称的可是只医无人能医之人,所以,你家儿子的病症,确实无人能医?让他进来吧,我看看再说。”叶笙从门板上起身,还是未松口答应救治,气得黄格夫妇二人险些跳起来抡她。
“父亲,母亲,没关系。”轿中的黄云洲再次传来声音。
黄格和黄夫人叹息一口,便吩咐人抬轿。
这是干啥?叶笙莫名其妙
的看着那轿子直接被抬到了医馆之中,随后抬轿之人一一撤去,黄格夫妇也进了医馆,那护卫便一把将门也关了上。
“我儿病症奇特,不能被外人窥探!”黄夫人见叶笙面露疑惑,有些没好气的解释着,说罢便自己上前,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