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巧说起这个事情,就觉得委屈不已。
“昨日我好好的在无妄寺待着,那个时候好似就是午时过后?或者更晚一些,华嬷嬷突然就带着人冲进了我的房间,问我小姐你去了哪里,又诱导我小姐是不是一直未在无妄寺中,我自然不肯说,只说你去了无妄寺后山,华嬷嬷她们不信,便强行将我待回了府中,老夫人一直逼问我你的去处……”细巧红着眼眶,似乎又想起了当时被按在板凳上棍打的疼来,那一刻她心里充满了恨意,她对自己那涌现的恨意十分诧异,她不是恨小姐,而是恨老夫人,恨华嬷嬷,恨那一个个按住她的人,恨那些打她的人……
她那个时候便在想,若是就那样死了,就算是化作厉鬼,也定然要杀了他们报仇……
可,她却没有死,因为小姐来了,小姐为了她受了比她还要重的责罚。
那一刻,她便恨自己还不如死了,若是死了,小姐至少不用因为顾虑她而如此被动……
想起这些事情,细巧很是悲伤低落。
“看来,那个像祖母告状的人,是故意如此了,他既然能知道我在揽月楼,那我那日
的行程她应当都是知道的,但那个人与叶陈氏告状时,却只说我不在无妄寺不说我去了哪里,故意让祖母借机逼问于你……这个人,倒是恨极了我。”叶笙一下一下的舀着手中的小米粥,对这个想害她的人完全没有头绪。
这个人,定然不知向叶陈氏告状一次了,抓细巧时是在午后,而她去到揽月楼已经是夜间,那么在她到了揽月楼之后,那个人又去了叶陈氏那里一趟?
唔,这些事情,着实不似男子会做得出来的事情,与其说是恨她,不如说是……嫉妒?
莫非,真的是苏瑾言?
苏瑾言对秦越有意,又觉得秦越与她关系不同寻常,是以嫉妒,再加上皇帝的寿辰之上害她出了丑,恨+嫉妒,这两个情绪,都很符合报复行为了。
只是,苏瑾言当真有这样的能力?对她知晓得如此详细?
也就是这一点怀疑,让叶笙对苏瑾言一直保留着意见。
又或者,是三皇子秦华在背后相帮?
毕竟叶笙也没有特意的隐藏行踪,如果有人细细查起来,要知道她在外面的所作所为,也不难。
罢了,这些猜测不过都是没有证
据的凭空猜想而已,还是待自己好些了再追查,再者那人如果真的这么恨不得自己死,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她,等着便是。
“你也去休息吧,这几日好好把身体养好才是,否则落下病根了。”叶笙站起身伸了伸懒腰,牵扯到后背的伤口还有些疼,她皱了皱眉,自己和细巧是同一天受伤的,她若是还疼细巧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看来这几日还真的好好修养了。
细巧瞧着自家小姐精气神都好了不少,也就放心了,自己握了握小拳头,信誓旦旦说道,“小姐,我一定会尽快养好身体的!从今往后,我绝不做小姐的负担!”
说罢,才脚步踉跄的出了屋。
叶笙摇摇头笑了笑,这小丫头,倒是成长的快。
养伤的日子过得十分的无聊,主仆几人便是在锦瑟院中种种花养养草,当然种养出来的都是极为昂贵的花草,顺便再发展发展各个院子的眼线,经过那一日的血洗锦瑟院,府中众人似乎都对她这个嫡小姐起了畏惧之心,也是自那一日起,叶笙这个所谓的嫡长女才不再被忽视,各个见了她都是尊敬有加,无人再敢
怠慢。
但是,那些人暗中却给叶笙起了一个罗刹的称号,说她是恶鬼转世,妖邪上身等等,总之如非必要,那些个人,都是绕着叶笙走。
如此,叶笙也乐得自在,有这种形象,总好过软弱可欺的形象吧?
自叶陈氏倒下之后,内宅的琐事一时之间便无人打理,叶婷母亲李姨娘原本算是最有资格之人,但如今大概也只能去地府找她来帮忙了,接下来的便是叶莲的母亲杨姨娘,可她自摔倒之后,整日昏昏沉沉自然也没有打理整个后宅的能力,而叶馨的母亲陈姨娘向来谨小慎微的,自然不敢接也接不了,于是便只剩下叶敏的母亲许姨娘一个人选了,听闻她在家中当闺女时曾帮着母亲管过家,而叶安德为了后宅琐事烦不胜扰,索性就将整个后宅的协理之权交到了许姨娘的身上。
听说许姨娘当家十分的吃力,从前叶陈氏可是半点没让几个姨娘沾染府中事务,那些个田地收成,铺租收入,全府上下吃喝拉撒支出收入的,还有乱七八糟的杂事,将许姨娘搞得分身不暇。
府中靠叶安德那么一点俸禄收入自然是入不敷出
的,所以安宁侯府向来靠的是祖上积累下来的田地商铺等收入来维持,但叶陈氏似乎吃穿用度都十分奢靡,俗话说就是爱打肿脸充胖子,是以到了许姨娘手中,才发现府中的账烂的一塌糊涂,祖上累积下来的田产商铺等似乎也被变卖了不少。
安宁侯府早就日渐没落,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