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刷的一下便站了起来,他手中的茶水也在起身之中散落一地,他有些讶异的睁了睁眸子,片刻之后便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才坐了回来,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才说道,“他那种人……你是如何答他的?”
他不想做那等在背后非议他人的小人,但是程天赐那个人,着实是风评不好的紧,他知道那人喜欢叶笙,但却不知,那人竟然直接对叶笙表明心意了。
叶笙一脸烦躁的往后仰趟,说道,“我又不喜欢他,当然是跟他说这辈子跟他都没得可能的,但是那厮就是说没关系,原先他胡说八道我可以当做不知,他这样捅破了说,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看着他怪尴尬的……你说他何必说出来,说出来反倒叫我不敢面对他,不然岂不是成了那等不喜欢他却还要钓着他的绿茶婊?”
“那……”这话说得秦越又惊又喜,喜的自然是叶笙说一辈子都不会跟程天赐有什么,惊的自然是怕自己若是也被察觉了心意,是否也会跟她连朋友都没得做,他不想成为她的烦扰。
“再说,他喜欢我我不喜欢他,我躲着他就是
了,可是他却偏要多管闲事替我挨一刀,你说我现在欠了他的恩情要如何是好?虽说我本来不需要他救,但终究还是欠了他,这就让我更加烦躁了,你说以后我还躲着他,岂不是忘恩负义?”叶笙叹息着,揉了揉太阳穴。
秦越沉默不语,暗暗告诉自己,这一辈子都不能让叶笙知晓自己的心意,至于程天赐……
他剑眉微蹙,说道,“日后若有机会,我便替你换了他这一恩,你万不可因此,允诺他什么。”
“唉。”叶笙继续唉声叹气,“你放心吧,难不成我还会因此以身相许不成?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大不了我找人刺杀他,我在出现替他挡一刀,那不就是抵消了吗!甚好甚好。”
叶笙说罢,觉得自己想法甚好,反正她皮糙肉厚,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一直在受伤,也不差多这一刀了,总归死不了。
“胡闹。”秦越无奈的看着叶笙,在叶笙转过头来看他时立刻收回了视线,他敛下眼眸,小心翼翼的藏好自己的心思,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叶笙烦躁躲避的对象。
“好了,不说了,今天我约你来
,是想跟你说黄云洲中了鬼谷子之毒一事,千叶可将大致情况跟你说了?”叶笙正了正脸色,不再与秦越乱扯。
秦越的神情也严肃了几分,他点了点头,“已经知道了,并将秦大,秦三,和秦七三人分开审问,但还未知结果,便先来此处赴约了。”
“你觉得是他们三人其中一个?但暗中那人明明是女子,你觉得会不会跟他们有关系的某个女子?虽然这么说,但是我也想不起来,我究竟的罪过谁,至于千叶猜测的程天赐的那般妻妾,我从未打过交道,不敢妄言。”叶笙双手抱膝,下巴抵在自己的膝盖上,眸光看着地面,近日一桩又一桩的事情,倒真是让她糊涂了。
“应当与程天赐等人无关,此人,应该是我旗下暗卫。”秦越抿着唇,他大抵查到一点眉目了,但是未有证据和最后结果,他也不想妄言,他抬眸,低声说道,“不管是谁,我定会严惩不贷,我已命人去寻黄云洲身边那个下毒的小厮,希望有下一步线索。”
“你怀疑是你的暗卫所谓?可是我琢磨着没跟你旗下的什么女暗卫有什么冲突啊?算起
来,除了秦大,我好似也就认识秦光秦耀两个兄弟了,其他人似乎从未有结束过,该不会是纯粹的哪个嫉妒我貌美如花的姑娘吧……”叶笙掰着手指算着,将自己见过的暗卫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发现似乎都没有可疑。
这个心大的某笙,将那有一面之缘的女暗卫,完全的抛诸脑后,从未将她记过在心头。
若是秦宁知道,她嫉恨着的人,连见过自己都忘记得一干二净,大抵会更加不甘吧。
“至多再一日,我定然会给你一个结果。”秦越承诺着,眸中有深沉的潮流暗涌,那个敢在背后一而再再而三伤害阿笙之人,他绝不会放过。
话音刚落,便有暗卫从暗处闪身出来,那人亦是一身黑衣和面具,他跪在秦越面前,禀报道,“主子,在城外海洲村的河中下流找到了小厮华子的尸体。”
“死了?什么时候死?尸体现在在何处?”叶笙皱了皱眉,站起身来追问道,那现在就麻烦了,人死了,那便死无对证了。
那暗卫瞟了叶笙一眼,秦越点了点头,暗卫才回答道,“初步推断是至少是五个时辰以前死的,应当是
从盛京城外的漠河飘到了海洲村下流处,尸体才浮现出来,尸体我等已经带回,此刻在后巷的马车上。”
死了有十个小时了,那就是早上死的了,看来离开医馆不久,便被灭口了。
所以说这些人,为了一点点银子,便丢了性命,愚昧无知,也是贪得无厌,可怜了那个为他怀孕的女子,日后真是要靠自己了,不过华子若是不是,怕是还是那个女子的拖累,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