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朝外看了看,示意叶笙下车,意识到自己抓着她的手腕,急忙松开之后,自己径直先下了马车。
叶笙不明所以,便跟着秦越离开了马车,这才大大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一大口夹杂着风雪的凉气袭来,让叶笙一个哆嗦精神了不少。
“既不是溺死,那具体死因让他们来查就是。”秦越自然不愿叶笙去触碰那些东西,本也不必她动手。
“好吧。”叶笙耸了耸肩,那尸体的确臭的狠,秦越手下能人众多,这点事情自然还是办得好的。
“查清死因,再报。”秦越下令后,便带着叶笙回了院内,秦二领了命便同其他暗卫将马车驱使离开,慢慢消失在黑夜之中。
雪下得越发大了起来,地面已经有一层薄薄的雪花,藤架之上也落满了雪花,有雪花透过藤蔓叶子落了下来,两人回来时,便看到有雪花落在茶水之中,慢慢消融。
天地之间,都被这一抹白色蒙上一层淡淡的白色,在这样古风古色的建筑中看雪景,别有一番风味。
叶笙笑得极为开怀,前世的她极少有这样休闲的时候,大多总是在四处奔波,即便
有休息时间,也都是躺在自己的屋子中蒙头大睡,像这样,和一好友,在下雪天喝上一杯茶,静静的看一场雪,是从有过的光景,是以她全身心都难得的放松,她仰起头,任由雪花落在自己的脸上,那沁人心鼻的凉意透过皮肤渗透,但仍让她神清气爽。
秦越单手负立而站,便这样站在叶笙的身边,静静的看着她的侧颜,觉得岁月静好,不外如是。
有雪花落在了秦越的睫毛和唇角,他似乎浑然不觉,依然这样怔怔的看着叶笙,或许是他的眸光太过专注,叶笙倏地就转过头去看向了他,他要躲闪依然来不及,只见叶笙抓住了他的手臂,一手伸向他……
秦越身体有些僵硬的往后仰去,可叶笙的手已经触及了自己的眼帘和唇角,在他愣神之际,叶笙笑了起来,“你这里有雪花!怕什么,还以为我会打你啊!”
“……阿笙,你还未洗手。”秦越鼻间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尸臭味,是从叶笙的指尖传来的。
叶笙愣了愣,大笑起来,自己嫌弃的将手远离自己,飞奔向厨房,“对不起啊,我立刻就洗!手帕改明儿洗干净
了熏香了再还给你!”
秦越看着叶笙飞奔进厨房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叶笙蹲在厨房的地上,手在手盆中不断搓洗着,她方才似乎是有不小心碰过尸体表面的时候,那腐烂加上附着在尸体内的液体,味道着实很恶心,想起自己还摸了秦越的嘴角,她又自顾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哎呀秦越要是不小心舔一下自己,岂不是……
叶笙很是认真的搓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又将手帕也简单的搓洗了一下,就打算带回去再仔细洗一下,才从厨房内出来。
秦越已经坐回到藤架之下,不知道从何处取来的一个小炭炉,正咕噜咕的烧着热水,重新泡起了茶。
“死因查出来了。”秦越替叶笙倒了一杯茶,便直入主题。
叶笙很敏锐的看到了秦越唇角有些发红,似乎是用力搓过,但当下他的话题这般严肃认真,便不好再问他是不是偷偷擦嘴巴了,唯有一脸正色问道,“如何?”
“死于剑下,一剑刺穿心脏,伤口不过一指宽,表面无大出血,是以才看不出死因。”秦越说这话时,脸色已经是极为的暗沉,他的眼眸之中有
一抹难以察觉的失望之意。
“这么细的剑?那大抵是一剑刺中心脏之中,到处的心脏出血心跳骤停,衣服上和伤口上才没有大量的血迹。”叶笙沉吟着点点头,这凶手看起来还是个剑术十分厉害之人了。
秦越端起茶杯,淡黄色的茶汤在杯子中轻轻晃着,他薄唇轻启,说道,“秦七,擅用细剑。”
“秦七?你怀疑是秦七所杀?我与他从未见过面,更不可能有嫌隙。”叶笙皱眉,对秦七这个人,完全没印象。
“那伤口,是死于秦七剑下无疑。”秦越始终未喝下那一杯茶,他五指紧了紧,便又将茶杯放回到了桌上,“已经命人去带他过来了,一问便知。”
叶笙点了点头,见秦越心情不好也不便多说,他手下的暗卫若真的做出这种偷药指使杀人灭口之事,那对于他来说,便是赤裸裸的背叛了,这种背叛,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不好受。
暗卫等同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助手,最要紧的便是衷心,再者那秦七能在这么多人之间脱颖而出占据一个第七的位置,想来了跟了秦越不少年了,这样的背叛,让他心寒了吧。
大
约了半个小时,秦七便被带上来了,一同来的还有秦大,秦二,秦三等人,这几个以数字命名的暗卫所带面具与其他暗卫是有些区别的,花纹的绘制有所不同,仔细辨认,还真的能在面具的角落处发现一个极小的数字。
秦七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跪在地上,鬓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