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坐在桌边,神色有些焦急,食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她打量着秦光秦耀二人,两人眼中似乎没有异色,但是因为都带着面具,也再看不出具体的神色了,她琢磨着,终于开口问道,“昨夜我与秦越在一起时,你们可在?你们可看到了什么?”
“叶姑娘,主子曾吩咐过,若他与您在一起,我们便不必跟随,昨夜跟着您到了十里街的宅子后,便回锦瑟院了。”秦光微微笑着回答,似乎明白叶笙的心思一般,又补了一句,“叶姑娘,我们只看到了主子背您回来,您放心,没有看到其他不该看的。”
叶笙讪讪一笑,心里松了一口气,说道,“说啥呢,有什么不该看的,我就是随口问问,对了,秦越约我今日午时到校场有事,想问问你们校场多远,从这里过去需要多少时间?”
秦耀眸色暗了暗,问道,“是秦七之事?”
“你们也都听说了?先说好啊,不关我的事情,有气别撒我身上,他被处罚完全是因为自己的错!”叶笙立刻甩锅。
秦光失笑,“叶姑娘说笑了,我等怎么会迁怒叶姑娘,秦七之事不论如何
,是他违反了规矩,主子这般责罚自然有他的道理的。”
“所以,我方便问一下,你们是谁旗下的人吗?”叶笙瞟了秦耀一眼,这小子整日闷声不吭,性格显然比较阴郁,说不定就伺机要找自己给秦七报仇什么的呢。
“我们都是秦大旗下第一小队,与秦七来往甚好。”秦光解释着,意思是让叶笙放心,将叶笙似乎在担忧秦耀,又补充道,“叶姑娘大可放心,我二人奉命护叶姑娘安全,您的命便是我们的命,绝不会对您有二心。”
“叶姑娘多虑了。”秦耀的眼神似乎闪过一丝鄙夷,那鄙夷消退得太快,叶笙还没有看清他神色便恢复如常了。
“校场在盛京以南的一处郊外,离侯府快马约半个时辰,但今日雪厚路滑,大抵要多费些时间,您可以出发。”秦光这才想起来,还未回答叶笙的问题。
“好,我知道了,我收拾收拾便出发。”叶笙说是收拾,其实也就是披上了细巧给她准备好的披风,便可以出发了,最后那暖手炉还是未带。
三人小半刻后便从悄然从安宁侯府的后门处离开了。
一路所经之地,皆是
一片雪白,路边时不时有小脸冻得发红的孩子在打雪仗堆雪人,人说瑞雪兆丰年,是以这一场雪一下,百姓们倒是高兴。
三人大抵用了一个小时,才到了秦光所说的校场所在处。
那处十分的隐秘,建在了深山老林之中,七拐八拐的走了好些路,又爬了山路,弯弯绕绕的,若不是有秦光带路,还真的找不到这样一出地方。
终于到了校场所在,叶笙却发现眼前是一座普通的宅子门面。
“这只是掩饰。”秦光解释道,说罢便下马上前敲门,敲门声有一定的节奏感,很快便有管家模样的老者前来开门,秦光似乎出示了什么,那老者才大门敞开,退到了一边。
“叶姑娘,随我们来。”秦光重新上马带路,带着叶笙进了大门,又弯弯绕绕走了好一会,在一处高耸的围墙之下停了下来,在围墙之上按了某些机关,那围墙中间便开了一个一米宽两米高的通道来。
叶笙眼眸一亮,这里果真隐秘,只看这宅子表面,是再普通平凡不过,大有付双解甲归田之感,没想到别有洞天,柳暗花明又一村。
“往前无法在骑马了,
请叶姑娘下马随我来。”秦光翻身下身,轻声提示着。
叶笙也不多问,下了马跟在了秦光和秦耀的身后。
围墙通道之后,是一处十分宽敞的校场,校场之中四周搭建着一排矮屋,校场往后还有不少的建筑,大多以简单为主,校场的中间是一个十米宽的台子,大抵是用来比武之用。
叶笙暗叹,不知道秦越花了多少时间才打造了这样一个秘密基地,隐蔽性不要太好。
校场之上似乎已经被清理过一遍了,地上的积雪被扫到了一遍,比武台上也清扫得干干净净,只是现下一个人都没有,不知道都去哪里了。
“我等暗卫平日都在外执行任务,但只要无任务在身都须留在这里,这里是作为训练之用,今日则是因为秦七之事暂时停了训练,此刻应当大抵都在自己的房中,那一片,便是我等暗卫休息的地方。”秦光带着叶笙往里走着,一边跟叶笙解释着,他指一排建筑风格一致的矮屋,“我们所有人的住处都一样的,在后面还有许多这样的屋子。”
“宿舍呀。”叶笙笑眯眯的,这种建筑风格倒是省事,住起来也方便
,且每间屋子都有编号,也好认,建筑起来还容易些。
说话间,秦光和秦耀已经将叶笙带到了校场后面的一间屋子,屋子里陈设简单,上头只有一张椅子,下方是一张十米长三米宽的长桌,长桌之上铺着一张长长的地图,仔细一看似乎是整个盛京的地势图,那细致度堪比情迷上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