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大概就是命中注定吧,秦越愿意相信,这是自己的幸。
叶笙有些讶异的看向秦越,说道,“我还以为,你绝不信命。”
“信,却绝非不争。”秦越轻描淡写的说着,语气中却带着极大的信念。
这一点上,叶笙一直很佩服他,本质上她自己是个很懒的人,实则就是想过好自己罢了,亦没有那么大的耐心和时间去经营这样大的复仇,大抵,会很累吧。
“是,信命却也可争取自己应得的东西。”叶笙浅浅一笑,手轻轻拍了拍秦越的手背,给予她无言的支持。
秦越的手指动了动,险些就抓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良久才冷静下来,他坐起身子,说道,“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走走走,看好戏去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蹄子这么看我不顺眼!”叶笙搓搓手,自己便一跃而起。
秦越一脸看笨蛋的看着叶笙,摇摇头,叹道,“你见过的。”
“啊我见过吗?你们女暗卫我就今天在校场上看过而已。”叶笙一脸茫然,着实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秦越笑笑不回答,带着叶笙回到了从密径回到了校场
,又七拐八拐的走了好一通,才在一块荒凉之地的石碑藏身。
叶笙看着四周的恍惚,此处杂草丛生,荒无人烟的,似乎是个常年没人来的地方,而石碑的不远处,有一具‘尸体’随意扔在那里,那尸体上盖着一块黑布,只露出半张脸来,正是秦七。
秦七的模样看起来真的跟死了没有什么区别。
叶笙了然的扒着石碑,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紧紧的盯着秦七尸体所在,两人约莫在石碑后方等了有一刻钟,才见到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子四处张望着走向了秦七尸体所在。
那女子一身黑衣包裹着瘦弱修长的身躯,长发高高束起,看起来十分的干练,这个身高估计得有一米七?若是刻意掩饰,的确有可能误认为是男子,因她脸上戴着半边面具看不清容貌,但叶笙觉得那身形有些熟悉,似乎真的在哪里见过?
但是一时之间,叶笙却也想不起来。
女子看着周围,发觉没有人跟着自己,才敢蹲在了秦七的面前,她似乎连揭开秦七身上黑布的勇气都没有,她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秦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实话
,若只是这样,倒也不能证明女子就是那个在暗中陷害她的人,或许只是秦七的好友,他死了偷偷来看上一眼罢了?
秦越看出了叶笙的怀疑,轻轻的朝她摇了摇头,让她耐心等下去。
那女子终于开口说话了,“秦七,我可从未叫你替我顶罪,这一切,可都是你自愿的!你不能,你不能怨我!”
想起来了!
这个声音!
叶笙的脑海里终于浮现了关于这个人的记忆,那个在越王府中对她有几分不甘的婢女,那个与她不过有一面之缘且没有任何冲突的女子……秦宁。
叶笙皱起了眉头,她与秦宁完完全全没有过任何冲突,那一日不过就是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仅此而已,怎么的就这么恨上自己了?
哦?除非,她喜欢秦越。
“你,你就这么死了……他怎么会这样狠心,他为了那个女人,竟然枉顾主仆多年情谊,我以为,我以为他不会杀你……秦七……可是这些都是你自愿的啊!我是求了你,可你若是不愿,你大可拒绝我……”秦宁的声音里染上几分哭腔,她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始终没有勇气解开那张黑布
。
“秦七,只有你懂我……我这般喜欢他,就像你这般喜欢我,若是我可以为了他去死,定然也是心甘情愿的,所以你也是心甘情愿的,对我没有恨对不对?秦七,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秦宁喃喃自语,看着地上的男人再也没有了气息,终于落下了泪水,她摘下脸上的面具,两道泪痕沿着脸颊落下,她掩住面,开始恶狠狠的咒骂着,“都怪叶笙这个贱人!都是她!他定然是被叶笙迷惑了!否则,怎么会这样对你我?我喜欢他这么多年,他却从不多看我一眼,可那个叶笙又凭什么?不过是个落魄的侯府之女,不过是个卑贱的医师!”
秦越越听脸色越沉,他身形一动便要出去制止,叶笙也急忙拉住了她,一脸兴奋的看戏脸,全然没有半点在被骂的恼怒之色,她拉着秦越的手臂,将他扣在了自己的身边,伸出食指抵在唇上,示意他再继续听一听,秦越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又看了看秦宁,眼眸之中一片阴鹜。
叶笙自然不恼,她还不至于被几句言语辱骂就气得上头,这个秦宁果然是喜欢秦越,但是秦越这般
迟钝估计完全不知道?再说,秦越早就有喜欢的人了,自然不会多看她一眼,或许对秦越来说,秦宁就是众多暗卫中的一个罢了,但秦宁却是将秦越当成了白月光朱砂痣爱得刻骨铭心的,或许是暗恋得太久便有些扭曲了,导致秦越身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