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从秦越的背后探出一个头来,秦宁怨毒的眼神立刻扫了过来,秦越的大掌覆上她的眼眸,“别看,别听。”
“不是,这不是我自己的仇么?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叶笙却非不听话,她掰开秦越蒙在自己眼睛上的手,便要走向秦宁。
这个秦宁让自己憋屈了这么多天,她方才不过刺激几句可没有过瘾,这种心理扭曲变态之人,对她可没有半点怜悯。
“阿笙。”秦越抓住欲往前走的叶笙的手腕,剑眉微拧的看着她,鹰眸之中竟有隐隐的担忧之色。
“我不会受伤的,你放心吧。”叶笙执拗,不是秦越说让她躲在背后便会乖乖听话之人。
秦越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唯有警惕的看着叶笙和秦宁,他并非怕秦宁伤害叶笙,她也没有这个能力,他是怕秦宁的疯言疯语,再度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尴尬。
他以为他的心思藏得滴水不漏,可似乎……人人都知道一般,一如秦七,一如秦宁。
秦越现在的心情十分的糟糕,他脸色阴沉得吓人,一双骇人的冷眸落在秦宁身上,似乎她说错一个字便会立刻要了她的命。
秦
宁吐出满口的鲜血,痴痴的笑着,直到这一刻她才懂了,自己多么的可怜,叶笙说得没错,叶笙有资格取笑她。
你们瞧,她爱慕多年的男子对自己多么冷酷无情啊,她喜欢的男子这般高高在上不可侵犯,可在叶笙面前,他的感情竟然这么卑微,卑微到连说都不让说出口,他连喜欢都不敢让叶笙知道,真是可笑啊,
她爱而不得,求而不得,可叶笙却轻易就拥有了秦越全部的怜惜,这般小心翼翼的护着,容不得任何人伤她分毫,不过是动了一点杀意,便对自己这样狠绝。
秦宁笑着,眼泪纵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挣扎着站起身来了,她跌跌撞撞的站着,眸光凄厉的看着叶笙,双眸一片赤红,“报仇?你便杀了我吧,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今日是我秦宁斗不过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哦?这么潇洒呢?”叶笙玩味的笑着,看着这般已经毫无挣扎可能的秦宁,竟觉得有些没意思,但这样的人也决不能留在世上,指不定如何扭曲伺机再报复,但杀她之前,有些事情自然该问清楚。
叶笙琢磨着手头没
有合适的武器,她看着站在不远处看戏的秦大,扬了扬唇,抬起手来做好接的准备,说道,“秦大,把你的剑借给我一下呗?”
秦大一愣,很快便明白她是要用自己的剑来是杀秦宁了,便立刻便麻利的将手中的佩剑丢了过去。
那是一柄通体黑色的剑,看起来毫不起眼,可落在叶笙的手里却十分的沉重,看来也是一把不多得的好剑。
叶笙拔剑出鞘,将剑握在手中,剑鞘则给秦大送了回去,这才走近了秦宁,她在秦宁的一米开外的距离便停下了脚步,秦宁梗着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叶笙却是将手中之剑一挽手藏在身后,显然并没有现在就要杀了秦宁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杀了我!你现在便杀了我!”秦宁有些疯魔的嘶吼着,她知道今日活不了,那便叫她死个痛快!
“想死容易,想活很难,我偏偏不一剑杀了你。”叶笙笑得有些坏,她挑了挑眉,问道,“秦宁,便只是因为我在越王府与你那一次见面你便恨上了我?就因为秦越要你伺候我便不服气了?”
叶笙看得出,秦宁是个骨子里极为骄傲之人
,她怕是打从心底便觉得自己爱慕秦越多年,自己便该是秦越的女人,即便得不到,也由不得别人得到,所以在看到秦越竟然对旁的女子那边友好时,便心生妒意?
秦越冷笑着,觉得叶笙可恨又可笑,可恨她夺走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却不知道,可笑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好好,既然她不知,那便让她永远都不知!只要她不动情,主子永远也不会将自己的感情说出口。
“你身份又如何尊贵,凭什么要我伺候你?你是安宁侯府嫡女又如何,那也不过是个早就没落的家族罢了,他日待主子登上帝位,你安宁侯府算得上什么?不过是覆灭在这历史的尘埃罢了!你不过是偶然能解主子之毒罢了,否则,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秦宁语气之中的鄙夷十分的明显,似乎打从心底看不起叶笙这个人。
秦越鹰眸半眯,眸里的怒意更甚,他听不得旁人如此辱骂叶笙,可他脚下微动,叶笙便已经转过身来制止他,“不打紧,不打紧,她想要骂,便多骂几句就是了,事到如今,她只也能说说话了。”
说罢,叶笙便转过身去看着秦宁,
看着看着,摇了摇头,“你何必这么强调身份,莫非身份好些,便有资格些?秦宁,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你说你喜欢秦越,多么多么爱他,可是他不喜欢你,就这么简单,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这感情便该注定无疾而终!我与秦越不过知己好友,你便这样嫉妒,便将他不喜欢你这个过错悉数怪在我的身上,我觉得你的智商简直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