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你们这么一闹,我相信短时间内再无人敢亏待西北军了,局势至少会稳上一稳,但你们二人安危就难说了,毕竟太岁头上动了土,就算回西北军也不安全,还不如先逍遥自在的闯一闯江湖,等事情平静下来再回西北也不迟。”叶笙劝着,说道最后,补了一句,“当然,这是我个人的想法,如何做还是取决于你们自己。”
魏宁陷入了沉思,他看了冷风一眼,脸上有纠结之意。
“阿宁,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冷风回以肯定的一记支持。
“好,那我们,便离开这里吧,浮游虽撼动不了大树,但总算能使其有驻洞,也算值了。”魏宁释怀的笑了,肩上的担子似乎一下子便轻松下来,这几个月他身上都压着一个担子,如今释怀了方觉得轻松。
叶笙说得没错,仅凭他们二人,着实再也做不了什么,再说这结果也不算太坏,也必什么都没做过要好上许多,所以就此离开,或许是最好的路。
“既然你们想好了,那便离开吧,不过你们二人这样有些扎眼,最少小心一些。”叶笙站起身来,看了一
眼外面的天色,估摸着是五六点了。
“是,叶姑娘,我们这便离开。”魏宁急忙起身,在冷风的搀扶之下穿好了衣服,两人不敢多留,毕竟这一个小姐的闺房,若是被发现,大家都说不清楚。
“喂,小子,你身上也有伤吧?这药你带着,有助于恢复气血。”叶笙喊了冷风一声,他从方才起就脸色不太好,估计是受了内伤,但这小子愣是一个字也没说,她好人做到底罢。
“多谢。”冷风接过拿瓶药,愣愣的道了声谢。
“魏宁再次谢过叶姑娘救命之恩,他日若叶姑娘有任何吩咐,我必当万死不辞。”魏宁恭敬的给叶笙拘礼,郑重的许下承诺。
“冷风亦然。”冷风在旁附和。
“他日若有机会去西北,一定找你讨这个恩情。”叶笙也笑了笑,魏宁和冷风二人并不讨厌,且两人之间那种相依互助的感情着实十分美好,再说她也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好,我二人会在外游历一番再回西北,我等便在西北候着叶姑娘了。”魏宁笑着说着,只道遥遥无期,一个盛京中的侯府小姐如何会有机会去西北,叶姑娘这番话
实则等同不求他们汇报了,心中愈加感激。
谁也未能料到,在不久的未来,真的有叶笙到西北求助魏宁的那一日。
趁着天色还未亮,魏宁与冷风两人悄然离开了锦瑟院,至于去向如何,叶笙没有问,也不会问,接下来的路他们自然还是要靠自己走,谁也帮不了他们。
“两位兄弟辛苦你们了,我这折腾了一夜,我去补觉去了。”叶笙朝着秦光和秦耀挥了挥手,便回了房间,方想倒头睡会,才发现软塌之上一片狼藉,上头沾染了不少魏宁的血还有扔得乱七八糟的纱布工具药材,她不想等明日招惹来几个丫头问东问西,索性就自己收拾了起来。
“累死我了!”叶笙生了一个懒腰,忙死忙活的刚将软塌之上的最后一点血擦干净时,方才关上的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
叶笙警惕的一个转身,便看到了一脸担忧的秦越。
“你怎么来了?吓我一跳,我说谁突然闯进来了。”叶笙拍了拍胸口,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大抵要日出了。
秦越视线落在叶笙腰侧上,皱了皱眉,上前一步,“阿笙!你受伤了
?”
叶笙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衣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了血迹,她正欲否认,秦越便已经走近身来。
“是冷风那小子伤了你?还是魏宁?他们二人呢?”秦越一脸的阴鹜,伸手就要去查看叶笙腰间的‘伤口’。
“不是,我没有受伤,应该只是不小心沾到了魏宁身上的血而已,你是知道他们二人进了我府中才匆忙赶来?害怕他们二人狗急跳墙伤了我?你多虑了秦越,我什么事也没有。”叶笙无奈又好笑的摇摇头,生怕秦越不信似的撩起了上衣,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腰。
秦越只看到了一抹雪白,本想立刻移开目光的,却顺势看到了叶笙后腰处的伤口,那里还包扎着纱布他记得,那一处正是上次所伤的地方,那一次,她浑身是血,着实吓坏了人。
“可还疼?”秦越的语气中,带着隐忍的心疼。
叶笙摇了摇头,放下了衣角,“早就不疼了,还没有大好而已,我刚才在干活呢,你说我是不是欠了魏宁和冷风的啊,第一次因为他们遇上了大胡子一伙打了一架,这次摸进我的院子我还得免费义诊,义诊完了
吧,还得给他们收拾残局,大半夜都没睡好。”
“你无须帮他们的。”秦越看着叶笙替自己揉着肩膀,眼眸一暗,淡淡说道。
“顺手而已,他们二人不知道安全离开了盛京没有。”叶笙罢罢手,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未知。”秦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