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身体倒还好,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有点记不清了,这个人脑袋迷迷糊糊的。”叶安德想从床上站起来迎接叶陈氏,但是发现浑身没有力气,站以来一半又咚的一声坐了回床上。
叶安德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我只记得我们在一起守岁……后面,就不记得了,母亲,这是发生了何事?”
“你赶快坐着不要再动了,你记不清是因为你被人在食物中下毒了,你不记得了?你吃了如意糕之后就出现了中毒的症状。”叶陈氏试探的说着,待看叶安德什么反应。
“如意糕?”叶安德眯起眼睛,回忆起昏迷之前似乎真的吃了一碟如意糕,他依稀还记得,梁嬷嬷端上来时说是笙儿丫头院子送来的糕点,母亲这话的意思,是如意糕有毒了?“是不是弄错了什么?笙儿丫头送来的糕点怎么会有毒?”
叶陈氏眼眸之中闪过失望之色,这个儿子下意识便是质疑她而非怀疑叶笙,她叹气一声,由牡丹推着到了叶安德的跟前,“已经请了大夫,你也服了解药,现在身上毒素已清,没有什么大碍了,不过你的身体还是需要一
段时间恢复,这段时间,便好生在府中休息吧。”
“母亲,你这一夜定然睡得不安稳,辛苦您了。”叶安德看着叶陈氏神色憔悴,有些抱歉,他拍了拍叶陈氏的手,“母亲可查清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陈氏想要反握着叶安德的手都无法,她恨自己全身无法动弹,她看着叶安德此时还在关心自己,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愧疚。
叶安德是个很孝顺的孩子,从小便是这样。
她回想起叶安德还是小孩的时候,总是乖巧的喊自己母亲,读书也比寻常孩子厉害,那时候的她还是一个专心相夫教子的妻子和母亲,直到安德的父亲过世了,她便一心都扑在了叶安德的身上,生活所有的重心都是他,而幸运的是叶安德也慢慢长成了她期望的模样,他慢慢长大,继承爵位成为了安宁侯,她也顺利成为了安宁侯府的最德高望重的人,一切都是她所向往的模样。
叶陈氏好不容易才从侯爷之妻熬成了侯爷之母,几十年来整个安宁侯府都是她叱咤风云,可如今,她却成了这幅模样!
她好恨啊!
都是叶笙!都是这个丧门星!她
这段时间疯了,魔怔了!是她毁了安宁侯府的一切,让整个侯府没有了秩序!
若不是叶笙,她又怎么会全身瘫痪!
想到这,叶陈氏咬着牙,眼神之中闪过疯狂之意。
“母亲?你可查清了是什么毒?为何对我下毒?是谁人向我下毒?”叶安德轻轻拍了一下叶陈氏的手,唤回叶陈氏的思绪,他的脑海中突然产生了许多问号。
叶安德自问一直以来谨遵先贤“推己及人,仁爱待人”的教导,即使个人修养不算完美,但平日和任何人都是一团和气,怎么会有人想毒害自己呢?
又是谁,想要借此挑拨自己和笙儿丫头之间的感情……
叶安德心中闪过一丝怀疑,但却不敢相信,他将那刚冒出来的苗头压了下去,暗骂自己不孝竟然如此怀疑自己的母亲。
“你所种之毒叫什么厥木根……至于因何对你下毒,母亲还未查到,安德,你这段时间有没有和梁嬷嬷说过什么话?或许责罚过她?”叶陈氏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一步步的引导着。
“梁嬷嬷?我平时和她甚少接触,偶尔片言只语也只是蜻蜓点水,在说她是您院子的
人我怎么会责罚她,母亲为何有此问,说起来今日为何她没有在母亲跟前伺候?莫非此次下毒,与她有关?”叶安德一头雾水,被叶陈氏问得有些莫名其妙起来。
“安德,在你昏迷的时间,我们已经抓出了下毒的凶手,下毒之人就是梁嬷嬷!但这个过程……我却有些怀疑。”叶陈氏尽量表现得自己也毫不知情,她皱着眉,满腹疑惑的模样。
“梁嬷嬷?她为何要下此毒手?母亲又是如何抓出下毒之人了,可是梁嬷嬷已经承认了?”叶安德有些讶异,他与梁嬷嬷无冤无仇,又怎么会莫名毒害他?
“起初看见你中毒我心慌意乱,再加上毒糕点是锦瑟院送来的,母亲情急之下便抓了锦瑟院送糕点的丫头和做糕点的厨娘前来审问,谁知两人都不承认,我又不好用刑,便僵持了一番,而后叶笙赶来,什么也不问就是维护自己的丫头,与我吵吵闹闹的,好不头疼。”
叶陈氏叹气着,她说话时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叶安德的表情,叶安德当时又没有在场,加之又是叶陈氏亲诉,他此时便已经跟着叶陈氏所说的剧情走了。
叶
陈氏知道,她必须在这短暂独处的时间内,让叶安德产生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往后的事才能按她计划的方向发展。
“笙儿向来也是护着下人心切。”叶安德依然觉得头晕,他揉着自己的鼻间,觉得身心俱疲,这些事情是他最为不喜的,却偏偏总是有事情烦扰他。
“梁嬷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