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叶安德的梁嬷嬷在锦瑟院中被人毒害,薛娘子被逐出府一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安宁侯府,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叶陈氏借机又施压一番,叶笙纷纷以不知谁人毒害搪塞过去,这借口用得正和叶陈氏的心意,这十分有利于她散播谣言。
叶笙自导自演谋害亲生父亲,事发之后又毒死梁嬷嬷,薛娘子意外发现真相被逐出府外……
这个大年初一便在这样肃穆的氛围中落下,大雪纷飞,谣言亦向雪花一样飘像各处,一时之间,人心各异。
叶安德即便再相信叶笙,也难免生出怀疑之心,只是不愿打破这表面的平静,选择默不作声。
谋害一事虽悄然落下帷幕,但表面看似平静的安宁侯府,底下却是更为的波涛汹涌,一切,只差一个导火线,一触即发。
是夜。
叶笙独自一人擦拭着银针,她一根根擦着,神色却有些发愣。
雪花簌簌,夹着寒风从门缝灌了进来,屋内一片寒冷,门外突然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那人一脚一个一脚印的踩在雪地之上,声音之轻,却也没逃过叶笙的耳朵。
叶笙皱了皱眉,这种时候会来锦瑟院的人,
似乎只有……
“阿笙,是我。”秦越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进来。
“嘶——”叶笙擦拭着的动作一顿,竟然不小心被自己的银针扎破了指腹,一滴血珠冒了出来。
“阿笙,怎么了?”门外的秦越亦听到了这身痛呼声,神色立刻紧张起来。
叶笙很想让秦越滚,但是转念一想她又不是小孩子了,不过是秦越一次爽约,自己何故气成这样,他既然来了,大抵是会解释当时为何爽约的吧。
如此想着,叶笙便起身开了门。
雪花夹杂着寒风卷了起来,拂乱了叶笙的长发和衣摆,秦越依然是一身玄衣,大抵是天色太冷,他的脸色有些为的苍白,薄唇亦没有颜色,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笑道,“阿笙,我可以进去吗?”
“快进来。”叶笙拉了秦越一把,秦越脚下不稳竟然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她立刻将房门关上,将风雪都挡在了门外。
“你今儿个腿脚怎么不利索了?”叶笙狐疑的看了秦越一眼,这厮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今天被她这么一拉竟然就险些踉跄么。
“天寒地冻,许是腿有些僵了。”秦越摇摇头,敛下眼
眸,“方才,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被你吓了一跳扎着手了,对了我不喝酒,你也别喝。”叶笙对自己的酒品十分不放心,对秦越的酒量也十分的不放心。
“这是上好的天子醉,若是不喝你便放着吧。”秦越将精致的酒罐放在了桌上,他看着叶笙,一脸抱歉。
“干嘛?”叶笙摸着自己的脸,那种明知秦越要给自己道歉却还装作满不在意的心情很是忐忑。
“除夕夜那日,我很抱歉,听说……你等了我很久。”秦越无法想象,那一夜她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情在等,听到她还给自己揉面烧火等等一整夜更是令他心生愧疚,可是他……
“是等了很久,所以,你打算给我一个什么样的解释?如果分量不够,我可还是要生气的啊。”
“昨日宫宴无法脱身,才无法赴约,阿笙……你可以不要生气吗?”秦越的解释有些苍白,他略微解释之后便看着深深的看着叶笙,向来淡泊的脸也染了几分不安,他很怕,怕叶笙真的从此就恼了自己。
“为何脱不开身?留下守岁?”叶笙记得,秦越曾说过可以离开才会约她的,而且是他主
动约的好不好!
“不是。”秦越摇了摇头。
“不能说?”叶笙挑眉。
“嗯。”秦越点了点头。
“既然是脱不开身,自然怪不得你,行吧,我原谅你了。”叶笙嘴上这么说,心中却仍有些闷闷不乐,从前秦越对她什么都可以说,现在却不能说,因为一个不能说的原因爽约,怎么说她心里都有一些不舒服吧。
罢了,想来是什么难言之隐吧。
“当真原谅我了?”秦越盯着叶笙的眸子,不敢放过她任何一点的小情绪。
“不然我还能如何?”叶笙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今夜怎么有空?宫中无事了?”
“再忙还是要给你一个解释,否则,我晚来一天,你定然就得多气上一天。”秦越这一点还是了解叶笙的,他让她白白等了一晚,他当时又没有给太多解释,她这一天定然是心情不快。
“你倒是了解我,你刚才在门外,我还犹豫了一会要不要给你开门。”叶笙笑了,看着秦越这般,气倒是消了大半了。
“那就多谢阿笙不杀之恩,还大人大量的放我进来了。”秦越见叶笙笑了,心头压着的石头终于松懈下来。“阿笙
,明年的除夕夜,我定然不会失约。”
“你现在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