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阁老竟然有意纳你为孙女婿?该不会是苏瑾言自己想要的吧?太过复杂,罢了,现在事情过去了就好,你拒婚,可是一下子驳了两个人的面子,苏阁老和皇上有没有给你脸色看?”叶笙不想深究皇帝和兰贵妃到底是出于什么才个秦越搞这么一桩婚事了,只是担忧秦越在宫中越发寸步难行。
“如此更好,若我答应了婚事,怕才是要忌惮于我。”秦越笑着摇摇头,一脸的云淡风轻。
叶笙摇摇头,秦越看来就是不打算跟自己说罚跪一事了,方才她注意到了,即便秦越已经极力让自己走得平稳,但是落地时,左右脚用力依然有所不同,他的腿脚,还没有好。
叶笙二话不说,便将自己带来的药悉数从怀中逃了出来,齐齐整整的排列在桌面上,在秦越疑惑的眼神之中,她径直走上前,半蹲在了秦越的面前,“伸腿。”
“阿笙,做什么?”秦越隐隐猜到叶笙是知道了,她的消息竟然如此灵通了?也是苏瑾言跟她说的。
“你说呢?”叶笙没好气的白了秦越一眼,秦越不主动伸腿,她就直接上手将秦越的左腿拉了出来
,二话不说便将他的衣袍撩起,露出里面的薄棉裤来,又将他裤腿从靴中扯了出来,粗暴的卷起。
秦越被叶笙这般粗暴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他摇摇头,阻止道,“阿笙,我的腿已经没事了……”
“这就是你说的没事?”叶笙已经将秦越的整个裤腿卷了起来,露出膝盖之下的整条小腿,他的整个膝盖面都是淤青和结痂的伤痕,小腿上面的血肉也是泛红的,没有半点好肤色,这就是秦越说的没事了吗!
一瞬间,叶笙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就冒出来了。
“秦越,你的腿受伤了,前两日你来找我时为何什么都不说?我们即便不是朋友,我也是大夫!你还要强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你的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若是自己不重视,我又能如何?你不知道你的腿在雪地之中跪了那么久,那种温度会冻坏你的腿肌肉吗?你现在是没是,若是年纪大了,定然是要风湿!以后日日有得你痛!仗着自己年轻,便对自己的身体不管不顾,真是气死我了!你当我死了吗?我说你的大夫!你有什么事情,有什么伤痛,不能第一时
间告诉我吗?上次被砍伤也是不处理,现在也是这样,秦越,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叶笙越骂越生气,她只觉得秦越的腿已经伤成这样了,却依然没有做半点治疗,她很气,又气自己当时竟然还对他心怀怨气,恼怒自己还怪他没有准时赴约。
她在骂秦越的时候,实则更多的实在骂自己,若是当时秦越来找自己解释的时候,自己再细心一点,便一定能看出来秦越的不妥,那时如果及时医治,一定不会这么严重,她气自己,也气秦越闷不吭声!
骂到最后,叶笙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她低着头,忿忿的掏出绑在腰间的银针铺在了地上,带着怒气的取出银针,开始给他的腿上施针。
秦越被骂的有点蒙,他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叶笙抵着的头,他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他茫然又无措,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亦不知道叶笙为何会这么生气。
“阿笙……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担忧罢了,你不要生气。”琢磨半天之后,秦越便只憋出来这么一句话,他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他舔了舔干燥的唇
,有些懊恼自己,定然是他错了,叶笙才会如此生气,他从未见过叶笙对自己发这样大的火。
“不想让我担忧?我现在就不担忧了?你有没有当我是朋友!?若是我受伤了瞒着你,你又会不会生气?”叶笙抬头吼着秦越,一个激动手中的银针便扎错了位置,她草了一声,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失控了,从前不论是什么情况,什么环境,再紧张,她都不曾施错针,今儿因为秦越动了怒便施错针了,真是……该死。
秦越想了想,若是叶笙受了伤瞒着自己,他自然也是会生气的,他会责备叶笙为何不告诉自己,为何要逞强……
如此一想,他便明白过来,叶笙为何生气,心中却也因此而雀跃。
他会生气,是因为自己在乎叶笙,那如今叶笙生气,是否证明她也在乎自己?
这样的认知让秦越心情越发愉悦起来,他觉得叶笙定然也是在乎自己,或许没有像自己这样在乎,但至少是在乎的,这边够了。
叶笙无奈的摇摇头,将扎错穴位的那根银针拔了出来,抬头便看见秦越一脸笑意,她瞬间就没了脾气,“秦越你傻吗,我
扎错了,还笑,你不疼吗?”
“不疼,阿笙随便扎,无妨。”秦越大方的将另一只腿也伸了出去,自己很是主动的撩起了裤腿,他低着头,离叶笙很近,那种近在咫尺,气息都能闻得见的感觉让他心中一动,他微微的侧过头,便看见了叶笙的侧脸,肤若凝脂的脸,如扇的睫毛,半边红唇……
一切,都这般诱人。
秦越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