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叶竹生叶竹生,不就是叶笙拆开了写吗?叶笙,你好大的胆子,在娘娘面前还弄虚作假,玩弄文字,你究竟存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苏瑾言见叶笙竟然还敢这样厚颜无耻的否认,只觉得她是垂死挣扎,一张薄薄的面具,她就真的以为能藏住自己的真面目了?
在场的人,可都是见过叶笙模样的,加之叶陈氏又是个痛恨叶笙的,叶笙,你今日跑不了了!
苏瑾言看着叶笙的眼神中充满了滔天的恨意,她原本以为,这么多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叶笙来了也定然解决不了,一个被人吹嘘成神医的人还治不了娘娘的病,下场便是死!
没想到,竟然又侥幸被她逃过一劫。
但是,女扮男装,隐瞒身份这一个,却是叶笙如何也狡辩不了的。
上一次在黄家,叶笙厚颜无耻拒绝摘下面具,当时又仗着自己的蠢货哥哥和黄云洲护着,也让叶笙逃了,而今日,坐在这里的是自己的未婚夫三皇子!还有未来婆婆兰贵妃!
看叶笙还敢如何嚣张,有种她在这么人的面前,拒绝摘面具啊?
叶笙仍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惶恐模样,她
摇着头,表示不知道苏瑾言在说什么,“这位小姐我都不认识你,你为何血口喷人!贵妃娘娘啊,草民冤枉,草民哪里敢欺骗娘娘,哪里敢在娘娘面前弄虚作假?”
她眼巴巴的看着兰贵妃,红唇嘴唇的扁着,似乎要被苏瑾言逼得没办法了。
“你还……”苏瑾言被叶笙这厚颜无耻的样子刺激到了,她柳眉一扬,便要发怒。
兰贵妃一记眼神扫了过去,苏瑾言立刻就襟声了。
叶笙心中冷笑,这不可一世的苏瑾言,日后嫁给秦华,探上这么一个婆婆,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兰贵妃看向叶笙,开口问道,“叶竹生,瑾言这丫头,说认识你,还说你是女子,说是你安宁侯府家的嫡长女叶笙,那个曾在皇上寿宴上一鸣惊人的女子,本宫觉得,这样的说法可笑得很,你觉得呢?”
兰贵妃在笑,眼底却没有笑意,那样一张倾城绝世的脸上,挂着叶笙也看不懂的情绪。
果然这样的兰贵妃,才是那个深不可测,能在后宫中屹立多年不到的兰贵妃,心思果然深不可测。
所以今天那样失控的她,是被阑尾炎折磨疯了折磨得急了,
才失去了理智。
听到这样的话,叶笙的脸上一派动容,她看向兰贵妃的眼神中,似乎蓄满了泪,她突然间跪在地上,高声道,“草民有罪!”
苏瑾言冷哼一声,哦?兰贵妃一句话,便承认了?
叶笙啊叶笙,你也不过如此!
“哦?你有什么罪?”兰贵妃低头把玩着自己的蔻丹,画的精致的眉眼抬了抬,唇角带笑。
“我……的确是女子之身!但绝非什么侯府嫡女,草民不过是一个孤女!”叶笙一闭眼,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将自己的‘秘密’倾囊相告。
“你胡说!你就是叶笙!”苏瑾言闻言急了,她不知道叶笙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是她为何承认了自己是女子,却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她疯了吗?难道只怕扒衣服,不怕扒面具?
兰贵妃不悦的看了苏瑾言一眼,这样的场合下,她的身份,够资格说话吗?
这个苏瑾言,原以为书香门第,没想到也是一个没什么脑子的空壳美人!
“瑾言,母妃会处理好的,你别说话。”秦华皱着眉看着苏瑾言,朝她摇摇头。
苏瑾言愤愤不平的将心中的怒意压了下来,都这样了
,她还敢怎么样?
原本蠢蠢欲动的叶陈氏见了这般,更加闭紧了嘴,不敢说话了,她摸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女子?那你便是承认你的欺君之罪了!”兰贵妃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叶笙一番,眼前这身姿卓越的人,若身为女子,想来也不是那等娇弱的女子。
如今这样仔细看来,倒真的又几分女儿家的姿态,那腰身便很细,骨架也特别的小,肌肤也太过白皙……
真是奇怪,没说破之前,兰贵妃只当这叶竹生是个不简单的少年罢了,如今说破了性别,越看便越觉得像是女子了。
说起身段,兰贵妃哪里记得当时的叶笙是什么身段,但见苏瑾言言之凿凿,她倒是真的好奇了,这人,难道真的是侯府的嫡女叶笙?
苏瑾言说这话的时候,兰贵妃是不信的。
一个养在深闺中的,毫不出彩的深宅女子,哪里来的途径可以习得医术?且这一身医术,比之整个太医院都绰绰有余。
这样的从容,这样的优秀的人,会是安宁侯府那样没出息的地方出来的?
但苏瑾言的模样太过认真,又言之凿凿,兰贵妃不免信了几分,若真的
是侯府叶笙,那她隐瞒身份混进宫中给自己治病,想走什么?有何阴谋?
兰贵妃向来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