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也转过身来,带着不满的视线直直的看向秦华,“三弟,已经耽搁了我们出发的时间,还有什么事情吗?”
秦华一噎,心中有不悦,脸上也有几分不好看。
秦越不过一个什么都不是王爷罢了,竟然也敢对自己摆脸色?
他从小就是备受宠爱的长大,母妃是宠冠六宫之人,自己自然也是那个最有机会荣登帝位之人!
而这个秦越算什么!
但是这次原本就是推他出去送死……罢了,这一次,便忍他一回。
因秦越的打岔,秦华方才对叶笙的那点注意力已经全部转移了,此刻只剩下满腔的怒意,但思及他就要出发,便也不打算和他计较,最后只是恭敬的福了福身子,说道,“皇兄,慢走。”
虚惊一场。
叶笙这才跟在长天的身后上了船。
这船足足有四层,底下一层是水手工作和居住的地方,一层设了食堂,甲板上还有小凉亭,可谓是设施齐全。
而就寝的房间则是在三层和四层,共有二十余间,除了秦越和长天,全部都是双人间,但本次随行的都是男子,没有一个女子。
所以在分配房间上,自然也不会给叶
笙这么一个小道童开小灶。
作为钦差大臣的秦越,又不想引人注意,便也不能直接给叶笙安排单独房间,最后索性就安排了秦大和叶笙同住,再把秦大赶去和别的暗卫一起挤,这才解决了叶笙住宿问题。
二层是一个十分大的回廊形观景台,中间是一个巨大的会客厅,此时秦越和长天,叶笙三人便待在这里。
秦越和长天对立而坐,叶笙站在了长天的身后,俨然一副小道童的模样。
“小道童,还不给本座端茶倒水?”长天眉眼懒懒一抬,嘴角含着笑意,说话时还故意看了秦越一眼,秦越抿着唇,瞪了他一眼。
“长天,阿笙可不是你的真道童。”秦越说罢,看向叶笙,“阿笙,坐下歇会吧。”
“嗯,方才秦华应该没认出我吧?只是觉得眼熟?”叶笙也不扭捏,直接便在秦越身边的位置坐下了,想起刚才秦华叫住自己,或许是认出了自己的身形,但是他应该是没有认出她具体的身份的,否认不会这样轻易的就放过她。
“应当无妨,若是认出你了,一定会当场拦下。”秦越开口说道,他的想法和叶笙是一样的。
“但愿如此,只希望不要给你们带来什么麻烦。”叶笙叹气一声,她想跟着秦越,也是想要帮他,绝不是要给他造成麻烦。
“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么点时间分开也不行,还非要跟着一道前去,我们此次,可不是去玩的。”长天狭长眼眸淡淡的扫了秦越一眼,似乎看不懂他眼眸之中的警告般,自顾说着,“有些人呐……”
“长天。”秦越皱着眉头组织长天继续说下去,他虽然说的是玩笑话般,但是若是叶笙乱想怎么办!
“得得得。”长天举起双手投降,但眼底促狭的笑意却是没有消失。
这两个人……
分明对彼此有意,却谁也不说破?
真是有趣啊。
这一趟江南行,看来会很有趣呢。
叶笙也低下头轻咳了一声,她又不是傻的,自然听得出来长天的意思,他这是觉得自己和秦越之间有点什么?这么看来,他和秦越之间,没什么了?
似乎,真的是自己误会了。
自从上次听说秦越为了自己罚跪雪地之后,叶笙心中就对秦越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情愫来,她分不清,辨不明,也问不出口。
这种感觉……
并不好受
,只是,要她打破两人这样的关系,叶笙做不到。
于是,便这样吧,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两人之间这样的关系,其实也很好。
是知己,也是朋友。
“我们是从盛京一路到行到广安,再从广安走陆路到南浔吗?”叶笙正了正脸色,扯开了话题。
盛京距南浔足足有一千二百公里的路程,若是全走陆路,至少要十二天的时间才能到江南,若是走水路加陆路的话,最多七天便可到,节省了一大半的路程。
但光是水路,她们就要走上四天的时间,水路上的不安定因素极多,所以这一路,是最怕被埋伏的路。
第一防备的自然是京中那些力量,兰贵妃首当其冲,她是最有可能希望秦越死在这一次路上的人,其二是江南那一带的贪官群体,那些人已经成了一个团体,如今有人要来打这个团体利益的主意,这些人也不会放过秦越的。
所以才说这一路,十分的危险。
南浔是此次江南受灾最严重的的地方,他们所在的地方在綦江的下游处,洪灾来时,堤坝决堤,所有洪水从上游涌入,最后将整个南浔都淹了,死伤无数。
原本秦越的意见是直接到提拔决堤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