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嬷嬷的脚步声已经近了,叶笙立刻阻止了细巧。
细巧十分识趣的闭上嘴。
昕嬷嬷带着两个丫鬟搬着一张矮榻回来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指挥着人便让人将矮榻放在了叶笙床边一米开外的距离,那张矮榻也不过半米宽两米长的样子,高度只有十几公分,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棉被,看起来就很不舒适。
“小姐今夜老奴就在这里给您守夜了。”昕嬷嬷看着叶笙笑容极为恭敬。
……
昕嬷嬷的呼吸很轻,难得的没有老年人爱打呼的习惯,想来也是习惯了守夜养成了这样严谨的性格吧。
她睡得也很浅,在叶笙故意起身倒茶的时候昕嬷嬷便立刻醒了。
叶笙背对着昕嬷嬷睡在床的内侧,内心无比的郁闷,这会还早,也就夜里九点吧,她可从来没有睡得这样早过,但是昕嬷嬷又说了,这个时间就必须睡觉了。
无他,就是应该养成这样的良好习惯罢了。
叶笙心里好苦。
就在自己暗暗辱骂太后的时候,她听到窗户的窗纸被人轻轻的捅破了。
那窗纸被捅破的声音十分之细微,除了她这样听力惊人的人能听到,昕嬷嬷
再敏锐也是察觉不了的。
叶笙立刻屏住了呼吸。
来人是谁?
想做什么?
这般偷偷摸摸的……
不管如何,叶笙都生出了警惕之心,她从床边摸出一罐清心丹给自己服了下去后才敢放开鼻息,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香甜之味。
是迷药。
剂量很重,普通人闻见少许就会陷入沉睡,绝无醒来的可能。
这是百花宫的毒,叶笙曾在千叶那里见过这种毒药。
“阿笙。”黑暗中传来一声极为轻微的呼喊声,接着窗户被人轻轻翘了开。
果然是秦越!
叶笙眼眸一亮,便看到了窗户打开的一角露出了秦越那张颇为无奈又带着笑意的脸。
她看了一下不远处的昕嬷嬷,已经睡得鼾声如雷了。
看来不是不会打鼾,是原先刻意控制,现下中了迷药,便自然无法保持那样的警惕了。
叶笙翻身做了起来,随手拿起外衣披在肩上才直接从窗户上翻了出去。
“臭家伙!”叶笙一把就扑进秦越的怀中,顺手拧住了他的肩膀,可肩膀上硬得很,实在拧不动。
“阿笙,你拧这里,好捏。”秦越抓着叶笙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屁股上。
“……
也就这里软一点了是吧?秦越,你越来越没脸没皮了。”叶笙冷哼骂道。
“嘘。”秦越将手指竖在了叶笙的红唇之上,抱起她的腰就往后院飞跃而去,最后停在后院的屋顶之上。
这里是叶笙种药田的地方,无人居住,比之前面的锦瑟院就更加的偏僻了,在这里说话便无须太过刻意压低声音了。
“阿笙,是我不好,我让你受委屈了。”秦越看着叶笙气鼓鼓的模样,自己也自责万分,是他太着急了,不应该将阿笙卷进来的。
“我能悔婚吗?”叶笙可怜兮兮的问道。
秦越一愣,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受伤,而后竟然真的认真的思索了起来。
“秦越!你白痴啊!”叶笙气得直接就锤了秦越的肩膀一下,她就抱怨一下这人还真的当真了,她被昕嬷嬷折磨了大半天,就不许她发个牢骚了?
“阿笙,你若……”秦越却是认真的看着叶笙。
“打住,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后悔,也早就想到了今日,我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的处境,这些事情在我答应你那日起,我就早有预料了,只不过是没想到来的这样快!”叶笙捂住了秦
越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她若是不这样说清楚,怕是秦越又会胡思乱想了。
她发现了,秦越在这段关系里,总是有些自卑的,大抵是从小失去的太多,又成被废黜,又爹不疼娘不爱的,所以他总有些患得患失,甚至觉得配不上自己。
秦越在某些方面,比自己看到的要脆弱许多。
“阿笙……可是我后悔了,我后悔不该这么着急,若不是我,你不会被我牵扯进来,你不会被太后盯上,也无须受这样的约束。”秦越这话是真心的,他知道叶笙的性子,向来是自由自由恣意妄为,如今却因为成为他的王妃便要受百般约束。
而且,因为顾及他,她无法像反抗自己祖母自己父亲那般,她只能乖乖的。
越想,秦越就越心疼。
“秦越,我说了我不后悔,虽然我们还没有正式行礼,但是我已经答应嫁给你,那我们便是一体,所有事情都应该一起承担不是吗?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的事情也就是你的事情啊,我最想要的就是和你站在一起,你开心我就开心,我难过你就难过,夫妻之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