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继续盯着,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本皇子!”秦华丢下一句话后,便传来了脚步声。
那太监总管等了一会,脚步才动了起来。
那头叶笙也离开了。
当天晚上,叶笙就发现平日里守门的人变了,不是平时那两个宫人。
叶笙没有关门,坐在偏殿中间的桌前和婉儿说着话。
“婉儿,我们很快就能出宫了。”叶笙突然笑了起来,脸上带着终于解脱的笑意,她说话是压低了声音的,却偏生足够让门外两个听墙角的听得清楚。
婉儿浑然不知,听到能出宫喜不自禁,“师父,我们终于能出宫啦?我掰着手指头算,我们在宫中都一个多月啦,我都快闷死了,师父你看我是不是还白了一点点?”
婉儿和叶笙都被困在了宫里这么久,她跟着叶笙时间久,久而久之性子也活泼了不少,说话也没有之前那副大人样了。
“是啊,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叶笙舒心的笑着,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门口的两人,都只是能看到两人的半个身子微微的侧着,很明显就是在听着这里面的声音。
“师父,是什么
时候呀?是皇上病好了吗?”婉儿眨眨眼睛问道。
叶笙摇了摇头,并不回答婉儿皇上病好了没有这个问题,只是神秘兮兮的说道,“六月初八之后,定能离宫。”
“六月初八?那就是五天后啦,为何呢?”婉儿不知道师父为何会知道怎么准确的日期。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总之是好消息。”叶笙神情轻松至极,婉儿再问她却不多说了,显得十分神秘。
一刻钟后,这一段谈话悉数传入了秦华的耳中。
彼时,秦华正在兰贵妃的宫中。
“母妃,您说这是什么意思?会不会是……”秦华心中一动,一个极其不好的念头从脑海里闪过,他震惊的看着兰贵妃,猜得道,“父皇立了储君之位?要在六月初八那日宣告天下?”
兰贵妃也不敢说是不是,她揉了揉太阳穴,“本宫跟区太医旁敲侧击问过一些,说起皇上近来似乎偶尔有提起王皇后那个贱人,莫非皇上真是病糊涂了,到如今才觉得那贱人才是真爱?想着要把皇位传给那人的儿子?”
这不怪乎母子俩会这么想,实在是太过反常了。
病榻前的日日传召本就
可疑!
若是无意,为何秦道天不愿意见她,不愿意见秦华,却偏生日日召见秦越,还谈笑风生!
“母妃,那儿臣如何是好?今日来朝堂上也多有大臣对儿臣表面服心里不服的,那几个老不死的也总是挑儿臣的毛病,您说是不是那些老东西向父皇告状了?父皇觉得儿臣不能胜任,所以才要将皇位传位秦越?”秦华有些惶恐的看着额兰贵妃,他如今已经习惯了呼风唤雨的日子,若是要让他臣服于秦越的脚下,那绝不可能!
“不是本宫说你,你如今只是代理朝政,手段收敛下,不要太过嚣张!那几个老东西虽然顽固不化,但在朝堂中也算是德高望重,你就算是虚情假意也要给本宫稳住他们!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若是你不能荣登大位,你就等着给本宫收尸吧!”兰贵妃气得脸色十分不好,近日缓下来她才知道秦华在朝中那些德行,代理朝政不过月余,竟然就惹得那些老臣子不高兴。
真是不懂事!
秦华连连应下,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对母妃的听从了,此时听了教训,只好赶紧保证自己会努力做一个贤君,绝不
会要母妃踏上陪葬之路,他定然要母妃做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之位。
兰贵妃听了这脸色才缓和了几分,“弹劾那里你不用担心,那些奏折都在本宫这里呢,送不到你父皇那里。”
“多谢母妃!”秦华不由母妃的手段了。
“你从瑾言那里入手打听打听苏阁老的意思,本宫可是听说苏阁老那日是在皇上面前举荐了秦越的,秦越究竟是如何搭上他的,你仔细查查。”兰贵妃板着脸叮嘱道,“这段时间本宫想尽办法要接近秦越引发他身上寒魂蛊毒,却没想到这贱种严防死守,竟然是半点机会都没有,派出去的暗卫都死了好几批。”
“苏阁老这个老糊涂,他的孙女都嫁给我了,他竟然还胳膊肘往外拐!这老东西是越活越糊涂了!”秦华咒骂一声,咬了咬牙才继续道,“母妃,那如何是好?我们究竟要怎么办?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若是六月初八昭告天下他才是储君,那,那儿臣如何是好?母妃,再多派点人,一定要杀了他啊!”
秦华有些害怕的抓住了兰贵妃的手,他不能从这个位置上跌下来。
兰贵妃
的眸色骤然冷了下来,她咬了咬牙,带着一不做二不休的狠绝,“你这几日盯着秦越,看他和谁接触,都做了些什么,在让康公公盯着皇上,有什么消息随时通知本宫,另外……我会联系你舅舅,让他做好准备,若是实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