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在程天赐的对面坐下,给自己给倒了一杯酒,“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所以这一顿我就权当是谢谢你了。”
叶笙不知道如今程天赐对自己还有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不过上次那般竭尽全力的帮了自己……
不过现如今自己的身份,程天赐自然是明白的,所以她觉得的,不管程天赐心里如何,总之她对程天赐坦坦荡荡的就是了。
程天赐好看的脸有片刻的恍惚,半响才想起来叶笙手的是哪一件事,“你说的太后那件事情啊?我都不记得了,我也没做什么,没什么好感谢的。”
“你今天为何特意在这里等我?”叶笙这才想起来方才程天赐说的,是说今日特意在这里等她的。
程天赐深深的看了叶笙一眼。
许久未见,叶笙却更加吸引人了,她的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致命的昳丽诱惑,她的眼睛,好看的叫人移不开眼。
这个容貌,原本就是极美的,否则当初花灯会上,程天赐也不会对叶笙有所谓的一见钟情,甚至还嚷嚷着要娶她。
快一年了吧?
一年过去了,程天赐对叶笙的感觉,却从未变过。
不,也是
变过的,变得更加的刻苦铭心了,他从前单纯的喜欢,到了如今,成了每每想起心中都会无限苦涩。
可如今的叶笙,和他之间,便更加没可能了。
他知道秦越如今是皇帝,也知道叶笙会是秦越的皇后。
她从前说不喜他到处招惹那么多女子,他便能为了她遣散了后院。
她从前分明说期许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会和任何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可如今,叶笙成了皇后,秦越如何给她这个保证?
或许是这个不甘,让程天赐的心中充满了煎熬。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是没有任何资格去跟叶笙说这些事情的。
“今日来此,便只是想要见见你,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了,我还没有祝福你呢,我只是想在你大婚之前,同你说一声,恭喜。”程天赐的眼底带着淡淡的苦涩,但是他脸上却是挂着笑容的,掩饰的极好。
叶笙又没十分注意程天赐脸上的面前,是以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谢谢。”叶笙大大方方的接受了程天赐的祝福。
“转眼间,就已经快一年了啊。”程天赐突然叹息道,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他也知道不
合适,如今他们之间,许多话都不合适再说了。
想到这里,程天赐心中又是一顿苦涩。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自己倒是一饮而尽。
叶笙看到他这番,再迟钝也察觉出了程天赐心情不快了,不过那不快的原因,她却不敢问。
她隐隐觉得,或许是自己。
程天赐大多数是在自言自语,说了许多,叶笙便只当他是个朋友,也聊了不少。
如今的程天赐在大理寺混得不错,算是官运亨通,这小子为官倒也是颇有天分,秦越也没有刻意针对,所以他未来倒十分可期。
只不过,如今的程天赐已经没有了努力的目标了,从前他只想要自己强大一点,好保护叶笙,可如今,那个保护叶笙的人,已经成了这个大周最强大的人了。
叶笙不敢多喝,自己酒量浅自己是知道的,倒是程天赐喝了好几杯,到了最后,便有些胡言乱语了。
“你们的婚期,也不知道是否能如期进行。”程天赐突然说道,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叶笙,突然道,“我甚至还想,不如就让大周更乱一点,好叫你们这册后大典无法如期举行。”
叶笙皱了皱眉,觉得他说的
话有些问题,是朝堂上出了什么大事?有可能让婚期无法如期呢?
大周更乱一点,又是什么意思?
再联想到秦越已经三天没来了,叶笙不免有些担忧。
“大周,怎么了?”叶笙问道。
“你还不知道么?最近北真边境频频做乱,不断出兵骚扰我国,也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程天赐说起这个眉头紧皱,他身为大周的人,自然不可能真的希望大周出事。
叶笙这才明白,她在心里梳理了一番。
如今这片大陆,真正独立称帝的只有三个国家,大周国,北真国,西凉国。
北真是蛮荒之地,能在那个地方生活成长起来的国家,民风也十分的彪悍,他们虽然地少人稀了些,但这些年来,野心倒是不小。
西凉则低调许多,是个比较隐秘的国家,那个国家的人比较崇尚一些巫术等神奇之物,国土比之北真更要少一些,人却是差不多的,西凉是比较偏安一隅的那种,和大周往来也算是比较多。
这两个国家比之大周都要小,在兵力之上也是悬殊的,这么多年来,虽然摩擦不断,但总算一直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