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说的一查便知,便是让一个刚刚满月的小婴儿来指认吗?
徐氏觉得叶笙荒谬之间,大多数人都觉得叶笙荒谬至极。
可是叶笙笃定小团子的嗅觉惊人,若真的团子能闻到连她都辨别不出来的毒药,那么,团子也可以闻得出,谁人身上沾染过那个毒药。
要下毒之前,必然就要先和毒药有所接触。
所以,那人的身上必然会沾染上毒药的味道。
小团子窝在叶笙的怀里,懒洋洋的吧唧着嘴,又打了个哈欠,鼻子皱了皱,总之就是小动作不断。
就在向池想要开口劝一句皇后不得如此儿戏的时候,团子肉肉的小手,缓缓的指向了徐氏。
大抵是因为还小,团子要做出食指指向这种动作还是比较难,但那肉嘟嘟的小手已经十分尽力的伸出一只手指来,直接指着徐氏的脸。
“妾身冤枉!”徐氏立刻喊冤。
“是吗?”叶笙笑了起来,她的眼神悠悠的落在徐氏的身上,“抬起头来说话。”
徐氏唯有抬起头来,她神色带着一抹被冤枉之后的冤屈,可眼神却十分的镇定,那模样,哪里像一个被冤枉毒害皇子之人该有的模样
。
“你猜,我信不信你?”叶笙说话时脸上带着笑容,凤眸直勾勾的盯着徐氏的眼睛,仿佛要窥探人心一般,叫人心惊。
纵徐氏的心理素质再好,在叶笙这样的眼神之下,也难免心惊,她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扯了扯指教说道,“皇后娘娘,妾身真的没做过。”
“可是……这种事情,宁可杀错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是不是?”叶笙笑了起来,眼底已经淬满了杀意。
如今整个华国都掌控在秦越和叶笙的手中,他们要错杀一个人,那要如何?
徐氏到了现在,才知道所有的狡辩都是徒劳的,总逃不过一死。
大周人,从来都是这样狡猾又卑鄙无耻!
徐氏低垂着的手微动,她眼角的余光落在了团子的身上,她想要趁叶笙不备杀了她怀中的团子!
“阿笙,让开!”秦越忽如其来的声音响起,在他发出第一个音节的时候,叶笙便已经站起身来往后退了。
速度之快,叫徐氏完全应接不暇,她甚至还没有开始动手,便已经被发觉了么?
叶笙起身的同时,手中几枚银针已经飞去,一枚插在徐氏的右掌虎口处,另外两枚
落在她的锁骨上方。
紧紧三枚银针,便让徐氏动弹不得。
“想在我面前动手?”叶笙勾唇冷笑,这有毒的牛奶到了团子面前已经是叶笙和秦越疏忽,绝不会再容忍她有动手的机会。
秦越从叶笙的身后拥着她,方才他眼尖,自然是已经看到了徐氏十分细微的动作变化,可他还未出手,便让叶笙制服了。
他险些忘了,他的阿笙,从来都是一个不需要保护的人。
方才一番在旁人眼中,徐氏什么也没做,而是叶笙率先动了手,甚至在动手之前还说了宁可杀错也不放过的言论。
向池看向皇上和皇后,却不敢求情,他心中本就对徐氏存疑,虽然不确定徐氏是否真的有毒害小皇子,但是明显在帝后的心里,是认定的了,他眼底有复杂的情绪变化,可最终却还是不敢开口。
其余几个涉及到的太监宫女什么的,早在叶笙动手的那一刻便退出去好几米远,生怕波及了自己。
叶笙的一句宁可错杀,叫他们也瑟瑟发抖。
叶笙能看明白的,秦越何尝不明白,徐氏之罪,昭然若揭。
秦越冷冷的看着向池,喝道,“向池,你好大
的胆子,竟敢纵容妾室对皇嗣下毒,你不知,这是死罪吗?”
向池啊了一声,有些腿软的跌坐在地上,纵然他是从底层下爬上来的铁血铮铮的男儿,却也怕死啊!
从前不怕死,可如今天下安定,他安稳的日子过了几个月,便是有些贪生怕死了。
“皇上……臣,臣不知情啊……”向池最后也只能吐出几句苍白的解释来。
徐氏一改脸上平静又柔弱的模样,她怒瞪着秦越和叶笙两人,“狗皇帝,今日是我失手被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此事与向将军无关,与向家也无关!我一人所作,我自己担当!”
“仙儿你……”向池睁大了眼睛,一脸震惊的看着身旁的徐氏,没想到她竟然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此言一出,他们必然死罪难逃。
徐氏没有理会向池,仿佛身边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你从一开始,便是骗我的……你为的,便是这一日吗?”向池的眼底有受伤,他或许对眼前这个女子,是曾经真心爱过的。
可是这爱,终究抵不过自己。
再者,徐氏所犯之罪,是死罪,他身为夫君已经若说完全不知
情,帝后如何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