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追名逐利,不做不利己之事。唯你不计报酬,多次救我于危难。
房间内,一好坐在桌前,小声说道:“这位姑娘受了颇为严重的内伤,五脏六腑移位,虽在短时间内无法致命,但之后会逐渐影响到全身,后果难以预料。
后在两个时辰内有人用至强的内力强行将其归位,使其目前看来并无大碍,当前身体虚弱需要静心调养,否则定会留下祸根。”
颜子心听一好说完,手掌上的力道突然褪去,手指也终于放松下来,手心里全是汗。
他经历过外蒙战争的残酷,亲眼看到活生生的生命就那样逝去,他明白有时候生命过于脆弱,犹如昙花一现,但是那不应该如此。
面对姬无雁,他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无法接受那种看着生命逝去的无力,但他丝毫没有发现自己那紧张的神情。
一好一脸笑意盎然,喜上眉梢。
颜子玉见状凑过去问道:“一好姐,你看起来心情不错,难道有什么好事发生?”
一好望着颜子心,缓缓说道:“或许,好事近了。”
颜子玉追问:“什么好事?”
一好道:“不可说,不可说……”
颜子玉正缠着一好问东问西,无尘突然间走了进来,说道:“小丫头不要缠着你一好姐姐,她是大夫要救人的,要是耽误了姬家丫头的治疗,那什么你哥到时候你负责啊……”
颜子玉一听大叫一声:“啊,这么严重,一好姐姐你快去给漂亮姐姐开药,我这不耽误你了。”
一好起身掩嘴偷笑,说道:“颜公子跟我来,我们去药房。”
颜子心对于这个妹妹一向是颇为无奈,只得跟着一好去药房,任由她了。
颜子玉:“你等等…,什么我哥那什么我负责?”
颜子心跟着一好来到药房内,只见一古稀年迈的老者伏在柜台上呼呼大睡,鼾声震天。
“老爷爷……”,一好叫了两声。
老人似乎听见了些声响,便换了个姿势。
一好自行拿过他手底下册子,在上边进行了登记。
一好道:“我来过药房几次,只有一次他是醒着的,我们到药柜拿药吧!没关系的。”
颜子心道:“好!”
“颜公子,你拿一下柜顶何首乌和人参,尽量挑那种须长的,它的年份久,药效足,每样取四钱。”
由于药柜很高,有的药她需要竹梯才能取到,一好只得让颜子心去取。
当颜子心取完药下来时,一好手里已经提了两包药了。
“我观颜公子右手伸展时会不自然的抖动一下,虽然就那么轻轻一下,但是证明你的手上有伤,且伤痕特殊,不易愈合,而且你的呼吸时而长时而短,想必也是有一定的内伤。”
颜子心施了一礼,说道:“一好小姐这医仙之名果然实至名归。”
一好别过脸去,故作生气地说:“这么说来,原来颜公子一直觉得小女是徒有虚名之辈。”
颜子心急忙辩解道:“我……,一好姑娘误会,在下并非此意。”
看到颜子心的囧样,一好掩面笑着说道:“颜公子的性情倒是规规矩矩,看我家公子则是一天没个正经。”
一好仔细查看了一下颜子心抓的药,整整加起来三大包,一好拍了拍手说道:“这个药内服这个外敷,到时候你记得注意,好了我们走吧!”
看着一好无比认真向他细说,颜子心突然感觉心中一股暖流升起,有点像家人之间的那一种关心。
想到此处,他不由又想起了不知踪迹的父母。
两人走出药房,一好突然谢道:“多谢颜公子仗义出手助公子,在整个江湖都与他为敌的情况下,只有颜公子不顾自身安危也要助他,小女在此谢过。”
颜子心笑道:“一好姑娘见外了,我与无尘兄一见如故,幸得他多次相助与教导,在下只是尽了些绵薄之力,不要嫌弃在下添乱就是。”
两人正说话间,另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一好姑娘,想不到我们又在这里遇到了,还真是有缘。”
一好看向来人,说道:“原来是江二公子,一好有礼。”
江与树看向颜子心,问道:“这位兄台是?”
颜子心一礼道:“在下颜子心。”
那人回礼道:“江与树,有礼。”
然后又转头对着一好道:“一好姑娘,在下最近有点咳嗽,时而发寒,四肢无力,不知医仙有无良方可治?”
一好道:“江公子这点小病,可自行去抓点驱寒之药煎服就可,我与颜公子还有些琐事在身,告辞。”
“哎哎……,所谓医者仁心,一好姑娘怎这般见死不救。”
一好一时间呆立原地,医者仁心?她的师父端木可从未教过她,何为医者,何为仁心。
过往的事她不愿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