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家,家主风震华,凭借一手越风剑法,在而立之年突然大放异彩,跻身于江湖十大剑客之列。
但是,很多人都不太了解他为何能突然崛起,声名显赫,然后又悄然隐退,不问江湖世事,偏安北城一隅。
此刻风家,一个中年男子正坐于大堂内,男子国字脸,浓眉大眼,看上去不怒而威,正怒视屋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多时,一个眼睛蒙着一条白布的少年走了进来,只见他如履平地的跨过门槛,走下台阶,一边走着还一边趣逗着他手里的小鸟。
当他走过中年男人的身边时,就像那里原本就没有人一样,径直向后院走去,刚走过去时,便听见中年男人喝道:“站住,你这个不孝子,整日游手好闲,荒废家业,不学无术,这个家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
男子嘴角一笑,仰起头,想了一下,回道:“脸?风家还有吗?您贵为江湖上闻名的十大剑客之一,越风剑法的传人,声名显赫,但是却连故交都不敢出手相救,这样的剑不拿也罢,风家早就颜面尽失了,哈哈哈……”
男子疯笑着走了,他的笑声里充满了悔恨和不甘。
中年男人气急:“你……你,咳咳…”急火攻心,连后面的话都没说出来。
“老爷,您这又是何必呢?都这么多年了,您就不要逼少爷了,让他去吧!”老管家走了进来,拍了拍中年男人的后背。
中年男人舒了口气,说道:“老丁,你说我当年真的做错了吗?”
老管家面露难色,叹了口气道:“霸剑林虎,武功卓绝,心狠手辣,更是瑕眦必报的人,以老爷当年的实力,与之抗衡实属不智,若败则后果不堪设想。况且他还是金陵城防务总兵,东龙帝国背景深厚……”
中年男人摆了摆手,打断了管家的话,“别说了,下去吧!”
老管家一脸担忧之色:“老爷您……”
风少安走到后院,在凉亭内倒满了一杯酒,走到亭外,指间轻轻一弹,酒杯翻转而上,酒水尽洒,酒杯还在往上翻腾。
风少安望着漫天酒水,右手一出,从袖子里滑出一把短剑,一道剑气扑簌而上,就像拉满弓弦的剑,激射而出,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几十道剑气不断冲击漫天的酒水,最后粉碎了酒杯。
酒水落地,变成了丝丝线条,最后融入了地上,形成了一朵花。
酒杯的瓷粉缓缓落下,不偏不倚,正落在了那一朵水花的每一片花瓣之上,它变的洁白无瑕,出淤泥而不染。
“白荷?”远处,风震华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内心十分震惊。
风少安刚刚露的那一手,他内心评估了一下,他做不到。
原本以为,自从那件事以后,风少安早已经自暴自弃,可如今看来,很多事情并非表面看上去那样。
“哎!”风震华叹了口气,“是我有愧于白家……”
远处,那朵白荷花静静躺在地上,风也停了,它似乎在笑。
无尘离开千奇花谷后,便来到了四岭镇,在泓易一行人被杀之地,仔细探查了许久。
大火吞噬了一切,许多痕迹都已经消失了。地上有很多脚印,杂乱无章。
“鬼……”一道声音传来,颤抖的声音似乎充满了极度的恐惧。
无尘循音望去,已经烧毁漆黑的墙角之下,有一个老乞丐正蜷缩在那里。
“业火鬼,焚烧尽世间一切,哈哈……哈,谁都跑不了跑不了。”老乞丐突然癫狂起来,向着无尘扑了过来。
无尘微微一闪,便避开了,老乞丐扑倒了地上,整个身体都扑进了木炭里。
“鬼?”无尘是不信的。
突然,一张网在空中撒开,向着无尘而来。
无尘望着突然出现的网,直到网快到头顶之时,才轻轻一指,几道指气便将网撕裂。
无尘转头望着十来个捕快,显然他们是把他当成凶手了。
“大大…胆贼人,还不快束手就擒。”他们只大声呼喊,却不敢上前。
显然,无尘刚刚那一手,已经把他们吓住了。
“怎么回事?”一个领头模样的人从后面走了过来,看了看地上的网,以及纹丝未动的无尘。
随即挥手就向近着的几人打了过去,边打边骂:“一群蠢货,你们见哪个疑犯会光天化日之下,回到自己的谋杀现场?还这么稳如泰山的?”
无尘望着比自己大不上几岁的捕头,年纪轻轻,就能带领着这么多人,必然是有着许多过人之处,否则这捕头也轮不到他。
无尘疑惑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朝廷定会安排专人前来处理这事。”
那捕头道:“让无尘公子见笑了,朝廷的确已经派人前来,只是尚未到此,上头给的压力太大,兄弟们也实属无奈,有冒犯之处,还请无尘公子海涵。”
无尘道:“你认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