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九霄眼底染了浓浓的心疼,虽说自家小女人手臂上的自残的几刀伤口已经处理了,可因赫连澈以身为阵,所致,他无法原谅。
南宫月落感觉到赫连九霄眼底的心疼以及对赫连澈的怒意,她用完好的手握住赫连九霄的大手:“放心,赫连澈只剩下一个口气,想要翻起风浪来怕是不能。”
此时的赫连澈却被人紧急的抬走,恰好在最热闹的春华楼花楼密室内,花魁娘子曼娘眼底隐着一丝深情,以及压抑的痛色站在床榻边久久凝视着赫连澈。
花魁娘子曼娘呆呆地看着床榻上出气多,进气少的赫连澈,眼底隐着深深的痛苦。
“曼娘,主子他怕是活不过几日了,我们要给宫里的德妃娘娘递个信吗……”花楼内的妈妈一脸凝重的看向花魁娘子。
“不,他不会有事的。”曼娘宽袖内的双手紧握成拳,虽说得斩钉截铁,但是她颤抖的尾音出卖了她。
“可是……”老鸨也希望主子平安无事,可眼下主子显然出去多,进气少,只一眼就知道主子怕是要挺不过。
“姑娘,还是趁早拿个主意,给德妃娘娘递给信。”
“给我披上斗篷,我进宫一趟。”曼娘取下赫连澈身上的玉佩,随即就有婢女给她取来了斗篷。
曼娘当下小心而急急地来到德妃寝殿德阳殿。
德妃一见曼娘,原本一脸慈爱的面色一沉,好看的柳眉微蹙。
“你怎么进宫了?本宫告诫过你,无论如何都不许你再进宫。”德妃在确定德阳殿外无人时,这才面色一沉,厉声道。
“德妃娘娘,王爷以身为阵法,引枭王妃入阵,现在被南宫月落伤地只悬了一口气,怕是熬不过这几日。”曼娘极力克制自己,尽量用平实,漠不关心的语气说。
可她的声音还是带着一丝浓浓的颤,惹地德妃眼底漾开一层冷气,幽深如毒芒般的双眸好似碎满了毒液。
“本宫的儿子,没有熬不过去的。倘若真熬不过,那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自取灭亡。”德勾唇冷冷道。
德妃说得一脸的冷漠,好似快要熬不过去的儿子并非是她所生般,眼中毫无母亲对一个重病儿子的一丝丝的爱意和怜惜。
曼娘低垂着头,她可怜主子,但不敢泄露出自己的关心和担忧。
“曼娘,你不该出现在本宫面前,眼下,你应该做的是,倘若你们主子真的熬不过今夜的话,直接将他拖到乱
葬岗去。”德妃一脸嫌恶道。
曼娘心儿一颤,虽依旧低垂着头,但心底里划过对主子的浓浓的心疼。
这就是德妃,一个对自己亲生儿子都能够残忍的亲娘。
这样的亲娘根本就不配当娘亲。
后宫中,每一个妃子都有宏愿,偏生他们的主子,的宏愿等同于有能力的野心家。
“娘娘,乱葬岗?”曼娘不敢再吱声了,她死咬着红唇,低垂着头。
“哼,你既担心自家主子会被丢弃在乱葬岗,你就要让你的主子好好的活下去。倘若不能让自己活下去,那么等待他的唯有死亡,被人唾弃。”德妃冷冷道。
曼娘甚至德妃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但愿主子能快速的熬过这一难。
德妃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不相信自己的属下。
就连亲生儿子都能够残虐的丢弃到乱葬岗。
虽说纵然德妃想要将赫连澈丢到乱葬岗也要看皇帝同意不同意,但是德妃打小对赫连澈的残虐,令人发指。
此时,春华楼内,赫连澈奄奄一息的躺着,双眼紧闭,额头渗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凝聚成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饶是昏厥中的赫连澈也是浓眉紧锁,在意识深处,被梦魇缠绕,他努力的想要吸气,可是吸入的气还不如呼出的气息多。
“澈儿,你和其他皇子都一样,为了母妃,你一定要成为天下最尊贵的男子。让娘亲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
梦魇紧紧地缠绕着赫连澈,赫连澈的面色苍白的好似九幽地狱的鬼怪般。
梦魇中,他只要不努力,稍稍比其他的兄弟们略差一些,就会遭到母妃的毒打,用刀子狠狠地扎他,甚至用火烧他的头发。
只要他稍稍有所懈怠,让母妃看到了他的不努力,就会想尽各种方法折磨他。
饶是沉在意识深处,赫连澈也是深深的痛苦着。
有一次,他和兄弟们快乐的放风筝,正当他玩得兴致勃勃之际,谁料想他竟被母妃带走,揍地他全身伤痕累累,然揍完之后,还用盐水洒在他的伤口上,痛地他是几度昏死过去。
在母妃的眼中,毫无对自己亲生儿子的一丝丝的爱恋。
一个幼小的孩子学会了伪善,伪装,所以眼下他佯装不在意,流连烟花之地,实则是暗暗的建立自己的势力。
德妃近乎病态,可是倘若有人一说她得病,她不承认,只要皇帝想请宫里的太医给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