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贱人,养你干什么吃的?啊,照你这么下去,
到了天黑,你连一缸的水都打不满。还不快些……”
一鞭子落下,就差点将舞阳抽昏过去。
舞阳本就寒冷难耐,再加上饥肠辘辘,身子骨本就不行。泛白的脸显示她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被恶奴狠打了几鞭子,舞阳一直强忍着不让自己被抽昏过去。
恶奴眼看着舞阳皮开肉绽的,这女人好似没有痛觉一般,看得她都发怵,最后凶狠狠道:“这几缸水你一天没有打满,你一天不能睡觉,若是几天没有打满,你几天不能睡觉。”
舞阳一直打着水,可是到了天黑,不要说是一缸了,只有大半缸的水。
按照舞阳这么打水的速度下去,只怕几天几夜都不用合眼。
夜色下,暗处一道伟岸的身影一直注视着黑夜中那抹身影,当看到恶奴将鞭子抽向她,他竟心儿发疼。
很想冲向这个女人,宽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心口的疼痛竟不敌此时看到她皮开肉绽着还要咬牙打水。
这个女人在夜色中有多坚韧。
连人带水的倒在地上,看着他的心儿也发颤,恨不得冲过去,但是最终逼着自己隐忍住。
但见那抹瘦弱的身影一边又一边的打水。
直到快天亮时分,也没有打满一缸的水。依照恶奴的要求,需要打满眼前足足五大缸的水。
五大缸的水打满,依照这女人这速度,五天也打不满。
而这女人的身体已经在极限,更何况她身上的伤也需要处理。
拓跋烈一整夜看着夜色中那抹倔强的小身影,他也做着天人交战,看她痛,看她苦,他的心情竟也烦躁了一个晚上,脸上暗黑之极。
他原以为这个女人一天一夜未合眼,且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粒米未食,定然会支撑不住。
但是这个女人竟继续步履维艰的打着水……
拓跋烈气,恨……身后的属下催促:“主子,该上朝了。”
拓跋烈气狠狠地转身,他痛恨那个可恶的女人,然他更痛恨自己。
纵然那个女人一钻子刺入他的胸口,他胸口的疼痛都不及这个女人现在给自己带来的气恼。
拓跋烈真的恨不得将那个该死的女人吊起来,亲自毒打一顿。
朝堂上,下首的大臣们但感觉今日的大王脸色黑沉的难看,连带的整个朝堂上的气压很低,谁也不敢再冒犯大王。
拓跋烈不知道自己才不过两日自己就有些受不了这些恶奴们折磨
舞阳了。
分明他也很想要抹掉舞阳的性子,可是他却一个人独自气大着……
这边,当拓跋烈散朝之后,批阅奏折,满脑子都是那个咬牙打水的小身影。
怎么克制都无法抵挡那抹小身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拓跋烈气自己竟然抵御不了那个该死的小女人。
他堂堂北域的王。
舞阳但觉得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这边恶奴再度残虐的在她要昏迷过去的时候,一鞭子及时的抽打在她的身上。
身上的痛,暂且让她意识又是清醒了一些,如此反复了不知道多久。
她支撑着……
每当夜色降临,拓跋烈又忍不住站在暗处,凝望那么该死的小身影。
两天两夜了……
她竟然没有倒下,还强撑着……
他甚至觉得,这个女人一定会坚持到打满水缸。其实,只要她服软,只要她喊痛,喊苦,他就会冲过去,抱起她。
让人给她处理伤口,让人给她吃,给她喝,甚至还可以为她惩戒这些恶奴。
可这个女人,再痛,再苦,她都凭借着毅力去完成。
第二天了,拓跋烈也是在赌气,他怕自己一旦心软,以后就会被这个女人看穿。
那么这个可恶的女人,就会用这一招。
所以拓跋烈再度逼迫着自己,冷眼看着那抹小身影。
任由她冷,任由她饿,任由她在寒冷的夜中,单薄的小身影吃力的打水。
显然一天比一天打的水要少了。
两天两夜,她竟然撑下来了。
第二天天未亮,又是属下在他耳边提醒他早朝了,他这才气狠狠地离去。
显然,第二天朝堂上他,脸色更加的难看,众朝臣们甚至发现,朝堂上犹如冰窖。
第三天,许是舞阳的韧劲打动了上天,这一天竟然下起了雨来。
当而且雨下得异常的大,但是舞阳还是咬着牙,艰难的在雨中,打水……
豆大的雨倒灌而下,舞阳不知道眼前的是泪,还是雨水。
身子终究是到了极致,那抹身影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当她倒下的那一刻,其实五大缸的水已经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