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妖孽看也没看她,将她从自己的怀抱中拉开,只是把她放在自己的身后。
“啊呀,乖乖,你怎么这么不乖呀!来,麻麻打!”司徒汐月装出一副后怕的样子,伸手把乖乖叫到了跟前,轻轻地打了它一下做了做样子。
“太子……”受到这种惊吓,并且当众被司徒汐月侮辱,花丝雨的面子如何也搁不住,只得含泪看向敖浩。
哪里想到敖浩看也不看她,一双眼睛只是落在了司徒汐月的身上。
“汐月,时候不早了,咱们得回太子府了。”敖浩淡淡的说。
司徒汐月打了个呵欠,看了看那个躲在妖孽背后的娜拉凌玉,摇了摇头:“不嘛,汐月要先在这里玩玩。汐月累了,想休息了!”
她说完便坐在乖乖的身边,把头靠在乖乖的身上,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她在装睡,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再说什么了。
毕竟,刚才花丝雨的遭遇已经像大家说明了一切。要是不知道管好自己的嘴,下一个遭殃的,就会是你们。
再加上云梵那边确实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如果带上司徒汐月,可能有些不方便,所以他倒是也没有多大
的坚持。
带着花丝雨还有其他人便重新上路了。
“敖广哥,司徒姑娘在这里睡多冷啊,来人,将司徒姑娘送回寝室睡吧。”
娜拉凌玉力图装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来,想要给妖孽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小气、不大度的人。
瞧她,都不计前嫌,甚至愿意动用自己的人把司徒汐月送回去睡觉了。
她多大度啊!
不过很显然出乎她的意料的是,冥王敖广居然亲自上前抱起了司徒汐月,一脸的宠溺看向她:“阿鸾,外面冷,我抱着你回去睡啊。”
“嗯。”司徒汐月轻轻点了点头,像只小猫一样的把头搁在了妖孽的臂弯里,微微勾起一个轻笑。
“敖广哥,你要去哪儿?还有我呢?”眼看着妖孽就要抱着司徒汐月离开,娜拉凌玉再也装不下去了,赶紧跑上前拽出了妖孽的衣袖,一脸的期盼。
“哦,你啊,你先到客厅里坐坐吧。喝喝茶,吃吃点心什么的吧。”妖孽无所谓的说。
“就这样?然后呢?”娜拉凌玉不甘心的继续问。
“然后,然后你累了就回家吧。本王会派人把你送回去的,别担心。好了,本王要走了。”妖孽说完便将娜拉凌玉
甩开,抱着司徒汐月,大步流星的走了。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望着妖孽大步流星离去的背影,娜拉凌玉气的简直都要炸了!
“他居然敢这样对待本公主!为了一个女人,居然敢这样……”娜拉凌玉的一双杏仁眼半眯了起来,一张美艳的脸蛋也渐渐扭曲了起来。
不过她还是选择了隐忍不发:“来人,把品心抬回去,赶紧通知太医院的太医,来给品心瞧一瞧!”
哼,她不会去主动告状,说这里发生了什么的。那样未免也太低级了!不是她娜拉凌玉的做事风格!
她要弄死一个人,不需要自己亲自出手。
这不,有品心了么?她大张旗鼓的请太医院的太医来给品心瞧病,到时候一人一句,也能传到皇宫外祖母的耳朵里。
外祖母一向对敖广这个孙儿十分看重,如果知道他喜欢的竟然是一个白痴,呵呵,到时候,根本不用她娜拉凌玉动一根手指头,外祖母就能帮她收拾了这个碍事的女人!
到时候,她再筹谋也不迟!
浅褐色的杏仁眼里闪过了一抹狡黠,曦华公主的眼底扬起了一抹骄傲。她淡然的转身,吩咐手下人抬起昏迷的品
心,回到了自己的公主府。
她不知道的是,刚刚在西华府门口发生的这一切,已经被人绘声绘色的同步传达给了翰林府的时水灵。
“灵儿,灵儿,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气派却又不失雅致的翰林府内,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的往后院跑去。
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嚷嚷着这句话。
“爹,又怎么了?没看到女儿正在作画么。”
海棠苑内,一丛丛鲜艳的西府海棠中,一个青衣少女正静静的站在大理石的台桌前,手里捏着一只舔满了墨汁的大狼毫笔,正对着一张偌大的宣纸,泼墨出一纸绚烂的海棠图。
那少女不过十六岁的模样,却是一脸的冷漠淡然,白皙的脸孔上,一双秋水寒眸波澜不惊,似乎任何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搅动起她内心的半分波澜。
再看她笔下的西府海棠,一株株傲立在萧瑟秋风中,虽然凋谢了容颜,但是却依然有那一种遗世独立的傲然、冷漠……
一如青衫磊落的她,穆旭国第一才女,时水灵。
“哎哟灵儿啊,你还在这里做什么画呀!画都是死物,死物!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