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还差不多,那个犯妇,她人呢?审问了吗?”良妃挥舞了一下小手绢,脸上还带着嫌恶说。
“这,皇后娘娘现在正在里面一间牢房里单独关押着,但是还没审问。”
“怎么还没审问?赶紧的,把犯妇提出来,赶紧审问完了赶紧拉倒吧!本宫可没时间在这里陪着你们耗!”良妃十分不耐烦的皱皱眉说。她以为这个事情也就是走走过场就算了,重要的就是给木婉君那个贱人一点儿颜色看看罢了!
可是没想到那个唐安和皱了皱眉,十分难办的样子:“良妃娘娘,不是小的不配合,而是根据穆旭国的律法,这新关押进来的犯人,都要等到三天之后才能过堂审问。”
“什么?三天?你不是在跟本宫开玩笑吧!”良妃眼睛一瞪,咋咋呼呼的说。
“三天,也称为落堂,无论多么重的案情,都必须要三天之后才能审理。这是各国律法的规矩,主要就是为了避免冤假错案的发生,让很多官吏趁乱斩了不该杀的人。”一旁,一直保持静默的司徒汐月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唐安和的小眯眯眼忽然亮了一下,摸了
摸八字胡道:“哦,没想到司徒小姐竟然这么清楚。这落堂的制度,若非是专门研究刑罚的,很少有人知道的呀?下官不才,敢问司徒小姐是如何得知的?”
司徒汐月看了看那个唐安和,知道这次碰上了个棘手的人物。此人看起来一脸老好先生的样子,一脸的谄媚也很容易叫人放松警惕,以为他不过是个草包罢了。
他披着这样的伪装,说的话做的事自然就不会被人怀疑其动机。比如刚才这个落堂的制度吧,别人说出来大家可能会觉得他是皇后派的,可是从他唐安和这样一个势力小人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话,却会让人觉得他说的这是实情,因此也不会去追究他,或者不去深究他到底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的外貌太像是一个势利小人了,这样的势利小人,是绝对会落井下石,而不是袒护皇后的。
可是司徒汐月却多了个心眼儿。
刚才从进来宗人府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悄悄观察,发现这个宗人府的警卫十分森严,而且站岗的警卫的排班十分的科学严密,而且自从进门开始,整个宗人府里就呈现出一种十分井然有序
的状态。
看到她们来了,所有人的表情都十分淡然,丝毫没有慌乱和慌张,甚至,神情还隐隐带有些讽刺和嘲笑。
这么严律的环境,这么井然有序的场面,绝对不是一个只知道附庸风雅的蠢材所能营造出来的!
而且司徒汐月路上故作无知的套了几个问题,果然发现这里的所有人对唐安和还是评价很高的。
这就足以说明一个问题:这个唐安和其实是一个十分高明的人才,只不过他绝顶聪明,故意装出一副很蠢的样子来,专门糊弄那些上面的人罢了!
他这套把戏或许放在其他身上还管用,可是如果他还想要用这一套来糊弄她司徒汐月,那简直就是大错特错了!
他唐安和精,却也只能配给司徒汐月提提夜壶罢了!
精明的老祖宗,就在他眼前站着呢!哼哼,居然敢拿那一套来糊弄她司徒汐月,今儿她就要叫他尝尝,什么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而且司徒汐月敢肯定,这个唐安和肯定被木婉君那一派给悄悄买通了。就算没有被她买通,也起码是同情木婉君的。
所以当唐安和这个老狐狸用落堂的借口来应付
司徒汐月的时候,她其实一点儿也不意外。
这个唐安和,一点儿也不老实,根本就是把她跟良妃看扁了。要镇住这个老油条,看样子要逼得她出狠招了!
所以面对唐安和的质疑,司徒汐月不过缓缓勾动了一下唇角,表现出一副十分不屑的样子来:“哦,禾姜国十分重视法律常识的学习,从汐月会念书的时候就要读刑法等各种律法。而且还要熟悉各种刑侦知识。所以落堂这种小问题,根本不成为问题。”
“哦,居然有这样的事儿?怎么小人竟然不知道?”唐安和捋了捋胡子,一双小眯眯眼里精光四射,充满怀疑的看向司徒汐月。
他当然会不相信了,因为根本就没这回事儿。禾姜国的女子跟其他国的女子没什么两样,都是从小只知道关心穿衣打扮逛街找男人的庸脂俗粉,只是她司徒汐月在师父木先生那里学习的时候,木先生曾经教导她诸子百家的知识。这刑侦刑法的知识,就是诸子百家中法家的精髓。
只不过她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挫挫唐安和的锐气罢了!
“呵呵,天下之大,你唐安和不过就是一双眼
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罢了,居然也妄想知道天下所有的事儿么?笑话!真是不自量力?你以为你是谁啊?玉皇大帝啊!你不过就是个从二品的宗人府的官吏罢了!倒是在这里跟本宫摆起谱了!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是谁!是什么身份!”良妃关键的时候还是很给力的,一张嘴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