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至此,藤铺宣暗暗冷哼,又躬身道,:“陛下,既然此等反贼其心可诛,也以认罪,意图谋反一案,已经殴打太子,其中任何一件都可谓是死罪,还请陛下准群臣所奏,莫要犹豫,趁早赐死,以振朝纲!”
“请陛下将司徒逸赐死,以振朝纲!”
太子党一众党羽齐声请奏。
司徒逸冷眼扫过这些混蛋奸诈的嘴脸,特别是藤铺宣这个老毕登,心里的小本本都打上x,山高路远咱们走着瞧!
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膝盖,司徒逸看着景帝大声道,:“罪臣自知罪孽深重,本应罪该万死,请陛下降下旨意,尽早发配罪臣道西北,我愿为国捐躯,以死谢罪!”
“以死谢罪?”
景帝眼眸深处闪过一丝诧异。
“荒谬,一介反贼还敢在陛下面前大言不惭,就”
藤铺宣看到景帝还在犹豫,立刻按耐不住了,可话只说到一半,却忽然心头一惊,连忙闭上嘴巴。
景帝陡然瞪向了他,:“藤爱卿,老六意图谋反一事,还有待考证,你如此急切的想要朕赐死他?看来你与他有很大的过节?老六的性子满朝文武再清楚不过了,那你先告诉朕,你们二人到底有什么仇恨?”
藤铺宣微微一窒,顿时大汗,赶紧躬身道,:“老臣昔日并无与六王爷有过瓜葛,只是身为大轩臣子,对此等不懂陛下圣恩之人恨之入骨,原本陛下念及兄弟情义,赐此人封地藩王封号,此人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居然还联合其他藩王意图谋反,若不是太子殿下到其王府做客,发现其造反的罪证,恐怕不知道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老臣为陛下的感到惋惜,为大轩百姓感到痛恨,还请陛下明鉴呐!”
司徒逸看着藤铺宣,心道这老家伙还真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啊,既然如此,那正好。
“罪臣司徒逸请陛下赐死!”
轰!
司徒逸此话一出,殿内全臣都懵了,一个个像见了鬼似的盯着他!
见过求活的,但真没见过一心求死的!
司徒逸竟然真的不怕死么?
不会是在天牢里关太久,得了失心疯?
脑袋憋坏了吧?
殿内此刻安静的落针可闻!
谁都没想到司徒逸居然主动往刀口上撞。
愚蠢至极!
藤铺宣都彻底懵圈了,肚子里酝酿半天的说辞都还没派上用场呢!
虽然司徒逸是世人皆知的废物藩王,没地位,朝中毫无根基,做皇子的时候也是毫无存在感,就连赏赐的封地也是荒凉,百姓野蛮的凉州。
但好歹也是个王爷。
如今景帝对其的态度可以看得出来,他并不想像处死其他藩王一样,处死司徒逸。
或许是念及手足之前,亦或者司徒逸还未来得及付出实际行动。
就此一项,反而还可能救他一命。
岂料,司徒一心求死,好像还有点急不可耐的样子。
连他们都不敢想象,这司徒逸是真疯了,还是窝囊到害怕活着?
司徒逸的话,同样让景帝震惊异常,
揉了揉脑袋,景帝厉声问道,:“你当真是不想活了,一心想要朕赐你一死?”
司徒逸郑重的颔首道,:“臣弟心底有苦难言,唯有以死谢罪!”
景帝心底狠狠一瞅,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怎么会想不明白,自己这六弟的性子他太清楚不过了,之前的执意求死想必也是太过害怕。
虽然他确实有意图谋反的动机,但这毕竟是他唯一的兄弟了。
他的手里已经沾满了二十二位兄弟姐妹的鲜血了。
先皇生前最痛恨骨肉相残,可惜他违背了!
无他,他必须要这么做,如若不然大轩定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可以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但却不能不顾天下百姓的死活!
剩下这唯一的六弟,他真的有点下不去刀啊!
他想死,朕偏不让他死,朕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何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把一个老实本分的窝囊王爷,吓成了这副德行?
沉思片刻,景帝沉声询问道,:“老六,你告诉朕,你是不是被人陷害的?”
说着,景帝双眼狠芒毕露,落在了藤铺宣身上。
藤铺宣脑中宛如一道晴天霹雳炸响,吓得“噗通”一下又跪在地上大呼冤枉。
可他心里有鬼,只能低着脑袋瑟瑟发抖。
“陛下真想知道?”
司徒逸面色如常,抬头看向景帝。
“你给朕如实招来,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帝陡然站起身来,一拍御案,指着司徒逸厉声道。
霎时间,满朝文武面面相觑,齐齐跪倒在地上。
“陛下息怒,此等反贼